第52章 杀人分尸

沈眠愣了一下，立刻回信：「殷若生？」
「是啊。」
沈眠看着鹿恬恬的信息陷入沉思。
很有可能，刚刚同时进行约会的不止有鹿恬恬和她，这栋楼里的所有人都在同时和殷若生约会。
之前在游乐园中小丑虽然也是成千上万的出现，但能很明显的看出，除了江朔那个本体以外，其他的都是只会进行攻击的执念。
但是殷若生既然能同时和七个人进行约会，绝不是简单的执念……难道他会分身？
裴鹤声说殷若生也是摆渡人吗，那分身是殷若生的技能？
……
夜半。
沈眠被一阵持续不断的震动震醒。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手腕上的手表不断跳动着信息。
「沈眠！别睡了！」
沈眠猛地从床上翻身而起，她都来不及看鹿恬恬上面发了什么就立刻回信：「怎么了？」
「我楼下好像有剁东西的声音，会不会是……」
沈眠脑子嗡地一声。
她之前一直默认天数是从入住之后的第二天正式算起，完全没有想到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从约会的这一瞬间开始，死亡倒计时就开始了。
「沈眠，如果楼下的人真被杀了，那明天是不是就轮到我了？我好害怕！」
「沈眠，我求求你了，看在我们是一起进来的份上你能不能来找我，我现在不敢出去，我怕和他撞上。」
「沈眠你那么厉害一定有办法对不对？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沈眠打好一句「好我这就去找你」的功夫，鹿恬恬已经给沈眠发了三条求救信息。
「好，我就在房门口等你！」
公寓楼并没有消防通道，想要下去除了走电梯以外没有别的路。
沈眠犹豫了下，在从窗户外往下爬和坐电梯之间还是选择了走寻常路。
毕竟要是被殷若生抓到了还能用各种技能和他斗智斗勇，从七楼摔下去，万一角度刁钻脑袋着地，那就是真的死了。
沈眠走进电梯，就知道不好。
和所有公寓楼一样，电梯的角落安装着摄像头，上面还幽幽亮着红光。
在沈眠看见摄像头的那一瞬间，监控器钱的人也发现了沈眠：“大晚上在别人家乱转可不是什么好行为，还请沈小姐尽快回到自己的房间！”
沈眠听出那是在她住进来时警告她不能胡乱走动的老管家。
她眼睛盯着一直跳动的楼层，装作自己什么都没听到。
“再重复一遍，沈小姐，现在请立刻回到自己的房间去！”
沈眠抬头，装作很惊讶的样子：“天呐管家先生，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吗？”
“你下去做什么！赶紧回到自己的房间。”
沈眠腼腆地笑了：“不好意思啊管家先生，我们年轻人就是这样的，一天要吃四顿饭，晚上不点个外卖睡不踏实。”
老管家气得直喘粗气：“这个地方能点到什么……”
老管家说出口就知道自己失言。
沈眠微不可察地勾勾唇角，老管家不敢说出口的话她可是清楚得很。
殷若生虽然是摆渡人，但却没有能力构建那么大的地图。沈眠之前和殷若生一起去的音乐厅就是现实中的音乐厅，只有这栋楼是殷若生的执念所构建出来的。
只是她很好奇，殷若生一个摆渡人，到底有怎样深的执念，才会建出一栋楼来杀人摄魂。
很快，电梯到了二楼，沈眠不顾老管家气急败坏的呼喊，从电梯中冲出，敲响鹿恬恬的门。
“谁、谁啊！”
“是我，开门。”
鹿恬恬一张脸已经哭花了，手里还握着一把没什么用的匕首。
沈眠推门进去，转身关上房门。虽然这么做不可能拦得住这栋公寓的主人，但好歹给了鹿恬恬一个心理安慰。
“殷若生也是摆渡人，你的匕首杀不死他。”
“摆渡人？”鹿恬恬表情凝固在脸上，“怎么会？”
沈眠听出鹿恬恬语气中的不可置信：“为什么不会？”
“能够成为摆渡人，就说明他们的执念在死前就已经完全肃清了。幽冥殿收我们这些生前筑下大恶的人，第一是因为要我们还清自己造下的罪孽，第二，就是我们这种人有什么执念，在活着的时候就已经通过杀人放火完全解决掉了。”
沈眠看着脸上还挂着眼泪的鹿恬恬，心中有点怀疑幽冥殿的用人制度：“所以你也是杀人放火被打到幽冥殿的？”
鹿恬恬眼神闪烁了两下：“我活着的时候杀过人，不过现在我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以后不会了！沈眠，我们现在还是好好想想到底该怎样才能躲过殷若生的追杀吧……”
鹿恬恬话音刚落，楼下又传来一声巨大的剁东西的声音。
“就是这个声音！楼下那个女孩大晚上的干什么能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我觉得这就是殷若生在杀人分尸！”
沈眠眼神扫过鹿恬恬，她笃定的就像是自己亲眼见过一般。
“咚咚咚。”
房门被敲响：“沈小姐，您在里面吗？”
沈眠没出声，鹿恬恬看了沈眠一眼颤抖着声音道：“不在！”
“好的。”
外面的脚步声渐渐远去，鹿恬恬有些奇怪地扭过头：“他原来这么好说话的吗？”
沈眠也觉得不对，但是还没说话，肩膀就被一只苍老干瘦的手搭上。
“鹿小姐，你不是说沈小姐不在吗？”
“啊——”鹿恬恬放声尖叫，沈眠一把推开管家。
“显灵吧！牛马打工人的简历·终极修订版之画地为牢！”
老管家被困在沈眠设置的阵法中，沈眠一把拽过鹿恬恬，开门奔逃而出。
画地为牢只有短短三十秒时间，沈眠和鹿恬恬刚跑到电梯口，老管家也如鬼魅一般出现在二人身后。
沈眠咬牙看向楼道内的窗口，脑中突然闪过江朔的脸。
“抓着我往下跳！”
“显灵吧！牛马打工人的简历·终极修订版之小丑的气球！”
沈眠翻身从窗户跳出，可鹿恬恬却被扑上来的管家拽住身子。
“沈眠！救我！”
可此时技能已经发挥作用，沈眠完全无视地心引力，整个人往上飘。她伸手去拽二楼窗户的边缘，却因为在空中随意乱动反而被推得更远。
三十秒后，沈眠已经飘回七楼，她扒住窗口，往里一翻，直接冲到电梯前按向下的按钮。
电梯在沈眠的心急如焚中缓缓上升，可当电梯门打开，沈眠却不受控制地后退了一步。
站在电梯里的殷若生摘掉手上套着的黑色橡胶手套，用大拇指擦掉眼角沾染的血液。
“沈小姐，相亲还没有结束，你要去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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