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番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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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点选在一个很小资的西餐厅,环境优雅,更重要的是安静,空气中只有轻音乐流淌着,听不到人声。
坐定之后,于珊珊有些不自在地低着头,眼底只有洁白的盘子和刀具,耳朵却是似乎能听到自己如雷的心跳声,颇为窘迫。
这样的于珊珊是秦川所未见的,可是却给了他希望。他微微地勾起嘴角,摊开菜谱选了几个菜之后递给她。
于珊珊欣喜地发现,这些都是她喜欢吃的,那种激动溢于言表,微微抬眸就撞进他带笑的眼眸。
那一刻似乎连心跳都停滞了,她唯一的想法便是,他原来不是全然不关心她的。这种喜悦让她终于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笑意,也暖了旁人的心。
“就这些吧,我们两个人吃也够了。”
服务员离开后,两个人又安静了下来,一时谁都没有开口,甚至连眼神的交流都没有。于珊珊的心里有些焦急,可强忍着没说。
已经主动过了一次,她不想再来第二次了。
“其实,我今天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许久的沉默之后,秦川终于开口,他的话无疑挑起了于珊珊的好奇心,他见她茫然的抬起头来,一双眸子如小鹿般清澈,不由微微勾了嘴角。
“小瞳她,怀孕了。”
“啥?”
于珊珊的淑女形象瞬间崩裂,下巴都快掉到盘子里了。温柔似水的女子瞬间又变回了女汉子,可看着这样生动的她,秦川才觉得于珊珊真的回来了。
“小瞳怀孕她居然不先告诉我,还当不当我是好姐妹了。”她显然还沉浸在这个消息之中,完全没有发现秦川看向她的眼神都变了。
“我想她原本也没打算这么早说出来,只是被我烦着了,才以此为借口。”
秦川是个聪明人,对冰瞳亦是知之甚深,自然一眼就能看穿了她。不过这确实也是一个好的契机,对他来说。
于珊珊回过神来,倒是很好奇,秦川会有什么事烦到小瞳。
见她一脸的疑惑,秦川也不藏着掖着,今日来他便是要把所有的话都摊开来讲的,正好这是个好的开头。
“我求小瞳帮我把你追回来,可惜她不肯,更以怀孕这件事来堵我的嘴。这不,她现在成了重点保护对象,我自然也不敢让她操神。”
于珊珊愣愣地看着他,脑海中还循环播放着他说的话,他似乎是说求小瞳帮他追回自己,这是真的吗?
她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却见他的右手伸出来覆在了自己的手上,那种温热的触觉是那样真实,她都不敢相信这只是她自己的错觉。
“珊珊,当你消失在我的世界里之后,我才发现你早就扎根在我的心里了,那种拔除的痛我也终于懂了。请原谅我的迟钝,原谅我现在才能说我爱你。”
当他低沉的嗓音说出我爱你三个字的时候,于珊珊的大脑短路了,她只是眨巴着自己的眼睛,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第一次她在他的眼里看到了自己。
她无法说出任何的言语,当苦苦追寻了多年的人就在眼前,心中汹涌是话都瞬间消失了,她选择用沉默来面对他。
秦川也不急,只是紧紧地握着她的手,感受着彼此的体温。
这个女孩等了他几年,现在让他多煎熬一会也是应当的。
许久之后,于珊珊的手回握住了他的,她的眼睛也明亮了起来,嘴角的笑意愈来愈浓郁,瞧的他满心欢喜。
这种失而复得的喜悦,难以用言语来表达,秦川此刻才终于体验到蓝余飘前段日子的荡漾。
“真好。”
最后他只说了这样一句,他相信于珊珊会懂他的意思。
这一夜,终于拨开云雾见月明。
于珊珊回到家之后就迫不及待地打开微信,在姐妹淘的群里来了一句,姐终于等到他的表白了。
语音一发出去,回复就滚滚而来,铃声持续了好几秒。
“恭喜恭喜,真是铁树开花。”来自冰瞳。
于珊珊心情好,也乐于接受她们的揶揄,一张小脸笑的跟朵花似的。要是此刻方世凯见了,怕是会嘲笑她一通。
冰瞳:“来,说给姐妹听听,秦大哥是如何表白的。”
关关:“同好奇脸。”
珊珊:“就是说我离开之后他才发现喜欢我之类的。”
关关:“还有呢?”
冰瞳:“你不会人家就说了一句,你就从了吧?”
珊珊:“不然嘞?”
冰瞳:“无奈。”
冰瞳:“说好的矜持呢?”
珊珊:“他表白的,不是我表白的呀。”
关关:“好了好了,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珊珊:“对对对,我终于把秦川拿下了!”
冰瞳:“不说了,孩子他爸叫睡觉了。”
珊珊:“对,你怀孕的事我还没问你呢,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
冰瞳:“我这不是给秦大哥一个找你的机会嘛,真是不知好歹。”
关关:“小瞳还是先去睡吧,明天我们见面聊。”
冰瞳:“ok。”
珊珊:“好嘞,晚安,我的干儿子。”
关雎尔默默地笑了,还好她说的早,不然这干儿子就被珊珊给抢走了。她关了手机抬起头来,却见方世凯倚在门边上正看着自己。
“你怎么站在那不说话呢?”
方世凯提步走到她边上坐下,倒是并未在意,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眼光只看向她的手机,“看你笑的很开心,跟谁聊天呢?”
“喔,对了,你还不知道吧,珊珊和秦川在一起了。”她倒是没有在意方世凯的大男子主义,只喜悦地把高兴的事都告诉他。
见她连眉眼都笑开了,方世凯也不自觉地勾起了嘴角,被她的喜悦所感染。
“这倒确实是个好消息,珊珊这个傻丫头,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只是不知道他和她是不是也能有这一天。
关雎尔倒是没有察觉他的若有所思,眉开眼笑地望着他,与他分享所有的谈话,两个人也算是融洽。
当秦川和于珊珊第一次牵手出现的时候,就连蓝余飘都忍不住打趣,更不用其他人各种调侃的小眼神。
要说脸皮厚,于珊珊这种时候就比不上男人了,她羞得小脸都红彤彤的,可秦川还是泰然地淡笑着,只眼神中晃着喜悦。
这也算是阔别许久的六人聚餐了,也是颇为感慨,得来不易。
“珊珊,秦川被你搞定了,可别忘了还有一个魏辰。”
方世凯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关关伸手拉了他一下,给了他一个眼神自己体会。
倒是当事人颇为淡定,似乎并未对此有所困扰。于珊珊的眼中满目清明,她侧脸与秦川对视一眼,浅浅地笑了。
“等他忙完,我会给他一个答案。”这是当初她欠他的。
冰瞳想起那个有过一面之缘的男人,也是轻叹了一口气,“珊珊,有件事我想我应该告诉你。”
“嗯?”
“我那天见过洛颜了,她说当初那件礼服,她是受人之托,我想那人便是魏辰吧。”
于珊珊倒是并未有太多惊讶,只无奈地扯了扯嘴角,“我欠他的总归是还不了了,也不差这一件了。”
“我倒是觉得,洛颜会是他的另一个惊喜也不一定。”
看着冰瞳带笑的眼眸,于珊珊突然明白过来了,随之也笑了起来,“珍惜眼前人。”
言语间,秦川握住了她的手。
于珊珊和魏辰的告别选在了机场,匆忙而又无奈。
“对不起,我不能跟你回去了。”她懊恼地绞着手指头,可眼中却是透着坚韧的光芒,让她的整个人都生动了起来。
魏辰想不起有多久没看到她这样生机勃勃的模样了,还真是叫人挫败,看来自己终究不是她对的那个人。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口气中却是带着宠溺,“从那天婚礼你看到他的那一刻,我就知道带不走你了。你从来没有用那种眼神看过我。”
“魏辰,在回来之前,我对你说的话是真心的,我是真的想要放手的,只是最后,还是舍不下。”
她就是这样直白的女孩,单纯的让人心疼,可正是这种赤子之心,让沉浮商海多年的他看到了太多美好,念念不忘。
“好了,我要走了,叔叔阿姨那边我会帮你多照顾的。”
“谢谢。”
除了感谢,她说不出其他的话。
原本她想说,让他珍惜身边的人,可看着他真诚的眼睛,她无法说出那种会让他受伤的话,所以,就顺其自然吧。
当她走出机场,秦川就等在那,静静地看着她走过去,那种岁月静好的感觉,把她的心都填满了。
她加快脚步走过去,也顾不得来来往往的行人,一下子就扎进了他的怀抱,似乎这样她才能真实地感觉到他的存在。
秦川把车停到了机场附近的空地,他们俩坐在车头上,仰头看着空中飞过的客机。他们不知道魏辰坐在哪,但是似乎这样就能好好地告别。
“秦川,你说我们会一直这样幸福下去吗?”
“会的,我们一定会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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