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柳青陆一直以为只有在妈妈眼里，她才是全世界最可爱最完美的小孩，只有妈妈才能发现她的闪光点。

“你……你刚刚在和我表白吗？”柳青陆想了又想，还是问了。

陈牧也:“还不够明显吗？柳青陆。”

这时候柳青陆这么听他连名带姓的喊自己，感觉特别不一样。

从来没有人这样说过她，柳青陆还有些无措，她语气很认真，只是刚出口时有点磕磕绊绊的:“我、我会认真考虑我们的关系的！尽快给你答案。”

陈牧也忍不住低笑:“看，姐姐现在的模样就很让我心动。”

他俯身去亲她的唇，很轻的一下。

柳青陆被他这么一个轻柔的吻弄的心动不已，几乎不带任何情欲般的蜻蜓点水。

当天晚上陈牧也难得失眠，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唇边的弧度比AK都难压，满脑子都是柳青陆说认真考虑的模样，她大概不知道自己的脸有多红吧？

可爱死了！

他明显感觉到有什么不一样了，好像离她的心更近一步？

一墙之隔，柳青陆也是一样的辗转反侧。

不过一个星期，公司初见亏损，朱天德召开会议加大营销。

然而这只是治标不治本，优胜劣汰，他的硬件如果真的被新技术所取代，后果是什么……朱天德闭着眼就能想到。

这期间朱天德也找人查了陈牧也的身世，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时间实在太过久远，能了解到很有限，不足以支撑他心里的猜测。

朱天德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找陈牧也把话摊开说。

陈牧也以为朱天德还要过段时间才能找他，倒是没想到提前了这么多。

难得周日，柳青陆出去和她的好闺蜜玩，陈牧也欣然应约。

朱天德订了咖啡馆的包厢。

包厢位置位于角落，厚重的深红色窗帘将外界的喧嚣隔绝，只留下柔和的暖黄色灯光洒在木质桌面上，空气中弥漫着咖啡豆的醇香。

包厢内两杯冒着热气的咖啡静静地立在桌面上，窗外隐约传来街道上的嘈杂声，但被厚重的玻璃和窗帘过滤后，只剩下微弱的低语。

包厢的门紧闭，门缝下透进一丝微弱的光线，仿佛在提醒着这里与外界仅有一墙之隔。

陈牧也轻勾唇，朱天德选的真是好地方，还挺隐蔽的。

朱天德见陈牧也懒倦的模样，似是在等他开口，居然没有一点儿好奇自己为什么会找他。

他忍不住问：“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找你？”

陈牧也心里门儿清，面上还是一派风轻云淡，他理所应当道：“你既然找我，就肯定会说的，用不着我问。”

朱天德见他不骄不躁，语气里不乏夸赞的意味：“你年纪轻轻就如此沉得住气，怪不得能入股熹微科技。”

朱天德见他眉梢一扬，没有想接话的意思，自顾自说：“你长的真的很像你的妈妈。”

陈牧也淡淡反问：“是吗？”

朱天德好笑的问：“难不成我是第一个说你长的像你妈妈的？应该不会吧。”

“你妈妈最近还好吗？”

陈牧也敛了唇边的弧度：“她早就不在了，我对她也没有什么印象。”

朱天德怀疑自己听错了。

“什么？”

“陈锦……？”

陈牧也重复一遍：“她去世了。”

“这怎么可能！”朱天德的声音陡然拔高，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击中，瞳孔猛地收缩，手中的握着的咖啡杯剧烈晃荡溅出液体，在桌面上落下一摊褐色痕迹。

朱天德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但眼神中却充满了慌乱和不安，声音也变得干涩起来，问出自己想问又不敢问的问题：“你……你的父亲呢？”

陈牧也冷眼看着他的失态，将他的忐忑尽收眼底：“不知道，我也没见过。”

朱天德顿时深吸一口气：“你妈妈难道一直没有结婚？”

“没有。”

朱天德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手紧紧抓住桌角，用力到指节发白：“你没想过找到你的父亲？”

陈牧也垂眸，敛下桃花眼中的情绪，微叹一声，语气夹杂着一丝失落：“我尝试过，但是没找到，都这么多年了，他要是有心怎么会不来看我，所以我也就没坚持了。“

“万一、万一他是不知道你的存在呢？”

陈牧也抬头，面上带着疑惑，佯装不知：“也许吧。”

朱天德端起咖啡喝了两口。

无言的静默在两个人之间蔓延。

朱天德稳了稳心神，这时候轻声喊了声：“陈牧也……”

陈牧也疑惑抬眸：“嗯？”

朱天德说：“其实……我和你妈妈谈过一段恋爱，只不过后来因为一些原因分开了，几年后我们重遇，如果陈锦没有结过婚，你有可能是我的儿子……”

朱天德说着，身体不自觉的前倾，紧紧盯着陈牧也的表情，不知道他会作何反应。

陈牧也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这不可能！”

朱天德见他很是震惊，这反应在他意料之中，他忙安抚道：“我知道你很震惊，现在我也不能够完全确定，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去做一个亲子鉴定。”

“你放心，如果你真的是我儿子，我一定会好好弥补你的！”朱天德情真意切。

他继续解释说：“我也不知道陈锦她后来会怀孕，更是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朱天德悔恨的按了按酸涩的眼眶：“对不起，牧也，我对不起你和你妈妈。”

陈牧也冷静下来，对他的语气异样的疏离：“好，我跟你去做，我也想知道我的父亲到底是谁。”

朱天德开着车载着陈牧也去医院。

一路上有一搭没一搭的问他的生活习性和爱好，想以此拉近关系。

但陈牧也的语气很冷漠。

朱天德忽而想到另外一个问题，他状似无意间问：“你有女朋友了吗？你妈妈当年就有很多人喜欢，你是她的儿子，想来也不会缺女孩喜欢吧？”

陈牧也说：“没有。”

朱天德有些意外这个答案，询问道：“对了，之前我在咖啡馆第一次见你，你和柳青陆认识？”

“不熟，我在她的店里做兼职而已。”

朱天德想到那天他的确是说了店里有事所以来找，不知怎的，他心里松了一口气，也是，陈锦的家庭状况他知道，陈牧也从小没有双亲在身边，难免缺钱花，需要自己独立自主。

只是他不明白……

“以你京大的学生身份，你出去随便找个家教也比在蛋糕店兼职来的多吧？更何况你既然入股熹微科技少说也有一百五十个，怎么还会需要去做这种廉价劳动力？这对你来说完全是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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