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说完，柳青陆径直去上班。

午时陈牧也照旧过来。

“姐姐午好。”

柳青陆看了他一眼，心里涌起一阵别扭感，她佯装淡淡的回应：“嗯，午好。”

却惹得陈牧也多看她几眼。

柳青陆心一惊：“怎、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陈牧也露出可爱的虎牙：“没事。”

他只是感觉柳青陆和平时有点不太一样了，一时半会陈牧也说不上来。

柳青陆想将刚好的蛋糕拿出来忽而找不见空闲的置物架：“欣欣，上次你收的那个托盘放哪里了？”

“姐姐先用这个吧，还在空着。”陈牧也及时想送了一个过来。

柳青陆见是他，语气略感生硬：“我喊欣欣，怎么是你来？”

陈牧也解释：“她刚刚去厕所，让我多注意一些，怎么了吗？”

还不等柳青陆回答，陈牧也又说：“姐姐，你的脸沾上奶油了。”

“这次是真的，我给你……”

没想到柳青陆宛若惊弓之鸟的后退：“不用！我、我自己来就好。”

她抬手拂了一下面颊，手背果然蹭掉了一抹白色的奶油。

陈牧也见此眯了眯眸，浓密的睫毛微微下压，盖住眼尾，若有所思。

他总算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柳青陆好像有些刻意同他保持距离。

柳青陆将手背擦干净，才抬头同陈牧也道谢：“好了，谢谢你提醒我。”

陈牧也嘴角向下紧抿，眼神有些慌乱：“姐姐，我是哪里做错了吗？”

柳青陆下意识捏紧围裙，否认道：“没有啊。”

陈牧也委屈上了，眼尾似带润意：“可是姐姐跟我讲话变的疏离了，姐姐讨厌我了。”

柳青陆闻言，心跳又快又乱，没想到陈牧也会这么敏锐，她的确有想保持一些距离来着，思绪顿时像断了线的风筝，只得先语气放缓，温柔道：“你没有做错什么，我也没有讨厌你。”

“只是我心情有些不好。”

陈牧也这才眨眨眼，重新露出小虎牙：“那就好，我怕姐姐讨厌我了。”

“姐姐为什么心情不好？”

柳青陆微微叹气，到底没跟他多说什么：“没什么，我能解决好的。”

“你去忙吧。”

等人走后，柳青陆才感觉人冷静下来，她在反思自己是不是太过激了？只是昨晚一个猜想就把她搞得这么应激反应。

说不定是她自作多情，胡思乱想。

柳青陆这么一想通，人都轻松了许多。

下午四点半分的太阳斜倚在天桥栏杆上，铁网攀着的蔷薇丛簌簌作响，每片叶子都在光晕里舒展成翡翠薄片。

京大篮球场。

数双篮球鞋底摩擦地面发出阵阵尖锐的嘶鸣音，记分牌上65:69的数字在太阳下格外显眼。

“回防！！”

男声中气十足的吼声被周遭的杂音削去棱角，对方后卫带球突破的瞬间，他嗅到空气中飘散的淡淡雪松气息——

意识到是陈牧也的刹那，他已经腾空而起，午后的阳光刺得人有些睁不开眼，他只看到橙红色球体在视网膜上烙下一道残影。

时间突然被按了慢放键。

两具年轻躯体在空中交错的瞬间，他听见腕骨错位发出令人牙酸的闷响。

男生的后背带着潮湿的汗意，虚惊一场。

那声音不是来自他的手。

那就只能是……陈牧也。

失重感像张湿透的纸裹住陈牧也的全身，他本能地用右手撑地，细碎砂砾扎进掌心，手腕处爆开剧痛。

男生怔怔，不明白关键时刻陈牧也怎么避让了他，不然这一下就该落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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