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痛到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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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您真的相信天雪的话吗?万一天雪在皇上面前突然改口了怎么办?”赫翎问道。
“应该不会。”风耀灵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册子。
手中的册子看起来不像是假的,再加上刚刚天雪声泪俱下的诉说,风耀灵基本就已经相信了天雪。
不过到底天雪会不会乱说,风耀灵心下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陛下此刻应该在御书房,稍后你带天雪梳洗之后来书房找我。”风耀灵回头看了一眼赫翎说道。
赫翎颔首,“大人,此刻带天雪去见陛下不可以吗?为何要梳洗?”
“脸面。”风耀灵说了一句摸不着头脑的话便转身离去了。
脸面?赫翎摇摇头,发现他真的越来越看不懂他家的大人了。
慎刑司中。
大概是张嬷嬷拿来的药的缘故,楚玥眉觉得自己身上的伤口已经不疼了,渐渐的趴着睡着了。
楚慧婷从公主府里出来的第一件事就就是直奔慎刑司去。
见到楚慧婷,众人哗哗啦啦的全部出来跪迎楚慧婷。
“楚玥眉呢?”楚慧婷进门的第一件事就是问楚玥眉在哪里。
张嬷嬷心下疑惑,嘴上不得不回答着楚慧婷,“回殿下,在牢房里。”
楚慧婷伸手,立马有宫人来,躬着身扶着楚慧婷。
而后就是有宫女来给楚慧婷搬来了椅子。
“来人,把楚玥眉给我带出来!”楚慧婷仰头说道。
“是。”张嬷嬷应声,缓缓的起身,亲自去了牢房中。
楚玥眉尚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正闭着眼睛在暗自思索办法。
张嬷嬷略带焦急的声音伴随着锁链开门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殿下!慧婷公主来了!”张嬷嬷开了门,蹲在楚玥眉的身边说道。
楚玥眉缓缓的睁开眼睛,黛眉微蹙,看着张嬷嬷的时候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你说楚慧婷又来了?”楚玥眉略带紧张的看着张嬷嬷,一双手不由自主的抓住了张嬷嬷的袖子。
张嬷嬷沉重的点了点头。
楚玥眉眼中闪过一丝的阴沉,“楚慧婷这次来,怕是没有什么好事了。”
“殿下,要告诉国师大人吗?”张嬷嬷叹息道。
楚玥眉轻轻的摇摇头,扶着张嬷嬷艰难的站起身,“不必了,你这会也找不到他,楚慧婷存心想要折磨我的话,你现在叫了她来也没有什么用。”
“可是殿下。”张嬷嬷欲言又止。
楚玥眉已经支起身子了,看着眼前担心自己的张嬷嬷,轻笑道,“嬷嬷不必担心的,楚慧婷再怎么的都不会真的弄死我的,走吧,再不走的话,她可就要怪罪你了。”
说完,楚玥眉已经一步一步朝着门口艰难移动。
张嬷嬷看着楚玥眉的背影,欲言又止。
果然楚玥眉的不愿意拖累人的性子,和皇后是一模一样啊!
门外,楚慧婷看着脸色憔悴的楚玥眉,心下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一种愉快的感觉。
“姐姐昨天晚上睡的可好啊?”楚慧婷问道。
“托妹妹的福,还算不错。”楚玥眉说道。
楚慧婷站起什么,一步一步的走到楚玥眉的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楚玥眉,“既然姐姐昨晚休息的不错,那就是妹妹下手还不够重,今日的话,妹妹可就不会手下留情了。”
“你随意。”楚玥眉浅浅的说道。
楚慧婷一甩袖子,回头坐在椅子上,一手支撑着下巴,好以整暇的看着楚玥眉。
楚玥眉微微昂头看着楚慧婷,似乎一点都不在意楚慧婷接下来会对自己做什么。
“来人,上夹棍!”楚慧婷扬声说道。
夹棍……
张嬷嬷只觉得后背一阵恶寒,这夹棍若是下来的话,轻则皮开肉绽,重则一双手就废了。
“公主殿下,这夹棍万万不可啊!若是……”张嬷嬷跪下,劝诫道。
“放肆!本公主做事还不用你这个小小贱婢来管!她现在不过是一个阶下囚,本公主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话再多本公主今日就废了她的一双手!”楚慧婷怒道!
怎么就算是到现在,楚玥眉已经是阶下囚了,还是有人帮她说话!
这让楚慧婷心里怎么能不生气?
张嬷嬷见楚慧婷生气,下意识的闭上嘴不敢说话了。
惹怒了楚慧婷的话,伤到了楚玥眉可就不好了。
楚玥眉还是第一次见到这夹棍,虽然以前在电视上见过很多次,但是亲眼看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有些周身发抖。
这暗色的夹棍上,似乎还带着别人的血迹一样,可想而知有多厉害了。
嬷嬷们将夹棍夹在楚玥眉的指间,就要动手。
“姐姐,你若是现在招了的话,妹妹我或许还能手下留情,不然的话就真的不要怪妹妹不顾往日情面了。”楚慧婷一边欣赏着自己的玉手,一边说道。
楚玥眉侧头看着楚慧婷,“为什么?我没有做过的事情为什么要招供?”
“既然姐姐还是不肯说的话,那妹妹就只好得罪姐姐了。”楚慧婷说这,轻轻的抬手,嬷嬷们立马会意。
夹棍收紧,指间剧痛传来。
十指连心,指间上的疼痛无一不在欣赏。
楚玥眉皱眉,紧咬着薄唇不语。
薄唇上昨天的旧伤就没有恢复,今日又加了新伤,那刺激的疼痛更比昨日。
但一点都抵不上指间上的疼痛。
“嘶……”楚玥眉终于忍不住,轻吟出声。
楚慧婷挑眉看着楚玥眉。
楚玥眉只觉得剧烈的疼痛刺激着她的大脑,令她一阵头晕目眩。
张嬷嬷就看着楚玥眉这么的倒在了地上却无能为力。
“这就晕过去了?”楚慧婷不屑的看着倒在地上的楚玥眉。
“公主殿下,护国公主她在牢里已经十分虚弱了,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了,请公主三思啊!”张嬷嬷再次劝道。
楚慧婷更加的不屑,“她随着皇后征战多年,只有这点的承受能力吗?”
说着,楚慧婷挥挥手,命人抬上来一个大缸。
缸里尽是冷水,在秋风萧瑟的季节里,看着都让人觉得寒冷。
看着这样子……张嬷嬷瞬间就明白了楚慧婷要做什么了。
张嬷嬷不由得手心捏了一把汗。
楚慧婷站起身,走到楚玥眉面前,拽着楚玥眉的衣领将楚玥眉拖到了水缸前。
张嬷嬷就只能跪在那里,看着楚慧婷将楚玥眉摁入水中。
金銮殿。
风耀灵站在下面,看着高高在上的皇上,一言不发。
脚下跪着的,正是天雪。
“你说,那个名册,是你改的?”皇上一脸威严,严肃的看着天雪。
天雪用力扣头,“陛下,奴婢进公主府的的确确怀有异心,但公主素日待奴婢不薄,奴婢良心不安,不愿苟活,所以愿将实情告诉陛下,不求陛下恕罪,只求不连累他人。”
皇上闻言,面露疑惑,“朕要如何才能相信你,你这不是在舍身救公主?”
天雪苦笑道,“公主身上的毒是奴婢下的,并且公主的毒,也是奴婢解的,公主只跟着国师大人去了军营,若是没有懂毒术的天篱人,如何才能解开公主身上的毒?陛下若是不信,奴婢愿意证明给陛下看。”
“不必了。”皇上挥挥手,“既然这样,公主被冤枉的,那就放了公主吧!”
“陛下!陛下!”皇上的话音未落,金銮殿外的小太监惊叫着跑了进来。
皇上不悦的皱起眉,眼角眉梢仿佛有薄怒的感觉。
小太监不顾皇上的表情,冲进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全然不顾自己会跪疼膝盖。
“什么事情?”皇上问道。
“陛下,皇后,皇后在慎刑司服毒自尽了!”小太监惊呼。
“什么?”风耀灵脸色微变。
皇上没有说话,但是眼中的震惊却被风耀灵看的清清楚楚。
大殿上突然安静的可怕。
风耀灵迅速的反应过来,一撩衣摆,跪地说道,“陛下,臣愿意去接公主回来,请陛下放心!”
皇上微微的点了点头,抬头阴森的看着报信的小太监,“皇后死了吗?”
“还未,被发现的时候还有一口气,但……”小太监欲言又止。
皇上现在到底是希望皇后死,还是不希望皇后死?小太监在心里暗暗的揣摩道。
“但什么?”皇上不耐烦的追问。
“但太医说,最多不过两个时辰了!”小太监慌忙回过神,低着头,颤抖着声音说道。
“来人,去慎刑司!”皇上厉声说道。
风耀灵目送着皇上大步的离开金銮殿,随后便有两个侍卫来,将天雪带走。
临走前,天雪不动声色的将一封信塞进了风耀灵的手中。
一片混乱的时候,没有人发觉天雪和风耀灵的小动作。
慎刑司中。
楚玥眉被按在水中,冰冷刺骨的水刺激着她的脸颊,很快便转醒了过来。
剧烈的咳嗽着,楚玥眉不知道自己呛了多少的水。
只是后腰上的伤,指间的伤,还有全身湿漉漉的感觉,让楚玥眉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痛苦到极致的痛苦可能就不是痛苦了。
“怎么?姐姐还是不招吗?”见楚玥眉醒了,楚慧婷冷笑一声,“姐姐的生命力可真是顽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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