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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找碴


后来虹玉鸣又招进了两个四川籍的保洁,其中的一个已四十多岁,姓袁,还戴着一副眼镜,外表很斯文精明,竟是离婚后来北京避难的。店里的领导很看得起她,很快提升她做了保洁组长。这位袁姓保洁和小秋同住一间宿舍,另外同室的还有一位厨房的洗碗大姐。这位姓袁的竟然老是在夜里把小秋叫醒,说她打呼噜影响了她睡觉,要说打呼噜,那位洗碗大姐的呼噜应该更大,而且她俩个的床头相并,而小秋的床离她还远一点。小秋心里就窝了一肚子火:你姓袁的来了老子就不能熟睡了,你说老子打呼噜,但老子自个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呢?在此之前也从来没有人说过小秋打呼噜的事,那呼噜到底是不是老子打的?仔细问过原来同室睡的人,她们都说小秋并不打呼噜,只是熟睡时出气声大了点而已。

一天夜里小秋刚刚睡着,那袁姓保洁又来到小秋床头把她叫醒,让小秋注意自个的呼噜声,小秋心里很恼火,睡着了打呼噜岂是自个所能控制得了的?而且自个还没有真的打呼噜,只不过是熟睡时呼气声重了点而已,你姓袁的也太过矫情了!想清静就不该住员工宿舍!但小秋还是强压着心头怒火,敷衍了她一声,又睡了,小秋就假睡,仔细听这间室子里到底是谁发出的呼噜声,过了一会儿,那个洗碗大姐的呼噜声已起,听在小秋耳里,清清楚楚。但就在这时,那个川籍的袁姓保洁又走过来喊小秋,不让小秋打呼噜。小秋再也忍无可忍,就呼地一声坐起,大声道:“你是想找碴是吧?!天天夜里喊醒我不让睡,说什么打呼噜,谁打呼噜你找谁去,你喊我干嘛呀!”那袁姓保洁也不甘示弱地说就是小秋打的呼噜不找小秋找谁?小秋嚷道:“刚才你把我喊醒,说我打呼噜,现在我躺着都没睡着呢,又打什么呼噜了,你又来找我!我刚才听得清清楚楚是那个洗碗大姐的呼噜声,你干嘛老找我呀,我好欺负呀?”但那位洗碗大姐竟也嚷起来,说小秋冤枉她,呼噜声不是她打的,这间小屋内只住了她们三个,天,谁来为小秋作证?小秋就一不做二不休,和她们两个都吵闹了起来。隔壁房间的服务员也被吵得睡不着,于是就过来劝架,她们三个才都住了声。

第二天早上开晨会时,经理就指名她们三个让站出来,让她们向大家解释昨夜里为什么吵闹,小秋让保洁和洗碗的先说,自个最后说。轮到小秋时小秋就向大家仔细说了事情的来笼去脉,并向经理提出辞职:她不想和欺负自己的人在一个公司上班,因为以后会麻烦多多,不如一走了之。中午时经理去地下室的洗衣房问小秋真的要走么?小秋说自己真的要走。那女经理就说:“你呀,什么都好,就是不能忍事。”并说那个姓袁的保洁做得不对,睡觉打呼噜很难避免,总不能因员工睡觉打呼噜就赶走。但小秋还是坚持的想法:离开虹玉鸣。半月后公司给小秋结清了工资,小秋和虹玉鸣的缘份就此终结了。

在离开虹玉鸣的前两天,六生去十里河一队的村子里给小秋租了间房子,那是一间农家小院里的小耳房,窗下就是村里的路,屋门口就是进院的通道,对门租给了一个山东的中年妇女,和房东一家一个院落。这间耳房很小,真的就像大门两边的“耳朵眼”:屋中只有一张木板床,刚好能睡下一个人;床头靠门处有个一尺见方的用瓷砖搭起来的放物平台;另一边床头三尺高处的墙壁上有一横搭的木板,可以用来放包,但如果这横板不牢固、半夜从上面掉下来的话,却是正好砸人的脸或脚上;床沿离南边开窗的墙壁只有一尺来宽;屋子很矮,站在床上直不起腰来。这间屋子很小,面积也就三平方米左右,如果床再大点的话,一张床也就填满了所有空间,屋顶是吊的顶,四面墙壁和地面贴的是瓷砖,看起来倒很洁净。房租是每月三百,水电另计。

小秋嫌这间屋子太小,但六生已交了定金,只好搬来住,但没想到,在这间“耳朵眼”般大的房子里一住就是五年,小秋记得,是零七年年底搬入这间小屋的。

搬入这间小屋后,休息了两天,小秋就出去找工作。顺着东三环溜达了半天,在东三环中路马路的东边看到一家叫白洋淀的宾馆在招聘杂工,小秋就大着胆子上前去应聘,那位操东北口音的经理就录用了她,同时应聘的还有一个河南的老乡,看上去极象一个中学生,其实却已经结了婚,她老公就在宾馆边上的一家餐厅打工。

刚上班的那两天,就是收拾前厅的卫生,其实那该是前台服务员的活儿。两天后就学习对讲机的使用和宾馆客房服务员的工作流程:每天收拾打扫客人的退房,并带领客人看房。小秋对工作表现很积极,因为她没有任何靠山,她得靠自己辛苦工作来挣钱、来活命、来养家,每天楼上楼下地跑,竟累得大腿根儿疼。

那时已是年底,随着春节的临近,原来的那两个服务员回了老家过春节,店里就又招了个临时工,按天计工资,可以干到正月初十。小秋每天就和那位同时来的老乡配合着收拾客房,并负责客人退房和查房,因为就只有三个客房服务员,工作虽有点累,倒也算安静。干客房服务员有一项别的工作所没有的好处,那就是可以经常在收拾客人的退房时捡到钱,大都是一元、五角和一角的硬币,运气好的话,还能捡到客人忘在这儿的首饰,大都是住得久了,匆忙离开时就忘了抽屉里还有手镯、项链什么的没拿。不是特别贵重的物品,小秋她们一般就不拿去吧台,而是归了自己,小秋就曾在一个房间的抽屉里找到一条细而精致的银项链。

有些客人是很败家的,特别是那些常住宾馆、职业身份又不明的人,经常招一些女孩子回来,还爱买各种东西。有一位年青人,千把块新买了一件银灰色的毛昵大衣,就因为大了点,就随手扔在房间里不要了,上面的商标标牌都没摘下呢,小秋就把它折叠好,先带进休息室,然后又想办法带进宿舍装进自己的包里,找个机会拿回租房处了。后来,六生回老家时让他捎了回去,不知被母亲送了给谁。

这家宾馆提供食宿,如不值夜班的话,下了班也可以回自己的租房处,吃饭呢,则是由经理和一个前台的服务员轮流做,反正人少,也好做饭。除夕和春节那两天小秋就没回十里河的住处大过年的租住在房东家里也挺不方便的,不如就在店里过好了。

除夕那晚,吃过年夜饭,又小睡了一会,就起来站在三楼的楼顶看满城的烟花、听满耳的爆竹。但见得目光所及处,五颜六色的烟花霰弹般此起彼伏,在夜幕的映衬下显得绚烂无比,噼噼啪啪、乓乓的爆竹声在渲染着春节的欢快和热闹。在楼顶上看了一会儿后,就走下来到店门前的大街边,看人们在街边放烟花和鞭炮。这大都市的春节只是在午夜十二点后到凌晨一点热闹会,因为烟花爆竹都是集中在这一时段来放,然后全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那些出来在大街上放烟花爆竹的大人和小孩们,也都斯文得像是在别家做客,没有嬉闹欢笑。北京的节日气氛很淡,因为你闻不到四处飘溢的肉香,看不到小孩子们的雀跃欢腾,听不到大人们之间的寒暄笑语,也没有人们挨门串户互相拜年的热闹景观,甚至看起来比平日还萧索,因为基本全城放假,没有了车水马龙,没有了熙来攘往的人流,平日车如流水的三环路上,如今车辆廖廖可数,街道上的行人也是聚减,不及平日的十分之一,那些平日都开着大门笑脸迎客的餐馆、小店都关门歇业,除夕到初二这三天,你竟是有钱找不着吃饭的地儿,除非你去消费很高的大饭店。小秋一个人站在马路边默默观看了一会后就返回员工宿舍,倒在床上胡思乱想。除夕和初一也就这样打发过去了。

除夕前一天,老板家人也曾来过,是要开车给人送礼,初六,那位六十多岁的老板娘带着她孙子孙女儿子们来了一次,这老板娘一家是河北的,她老公是个公务员,长子在老家打拼,这店宾馆主要是由她和小儿子经营。老板娘来了后没给员工们发红包,也没和员工们打招呼,只和那位东北籍的经理躲在一间屋子里说笑了一会。呆了一天后,老板娘就领着子孙们走了,而小秋和员工们也就和平常一样上班和下班。

二月初的一个夜晚,轮到小秋和前台的一个服务员值夜班,一直无客人出入,长夜无聊而又困倦,凌晨时小秋就倒在前厅里的长椅上睡着了。谁知,凌晨四点,老板娘的二儿子竟突然到来,但小秋却躺在长椅上睡得正香,在他走过去后服务员赶紧把小秋喊醒。没想到,就这么点小事儿,那家伙,老板的二儿子竟要炒掉小秋!

第二天上午经理向小秋说明老板娘儿子的意思时,小秋很意外,没想到这当老板的不仅不关心员工就那么睡着了会不会感冒,而且还要因此而炒掉员工!但作为打工人,在公司去留的决定权本就在老板,人家要炒你,你就老老实实地离开得了,不必争辩,否则显得你离开他的店就找不到工作似的。小秋就装出一副无所谓的姿态对经理说:“没关系的,炒掉就炒掉呗,我老公正说让我去他店里去干呢,他店里正缺人。”那位经理倒是表示了她的遗憾,说:“我觉得你干得挺好的,但这是老板的意思,也没办法了。”这经理在小秋临走时还送了小秋一件上衣,是一件黑色女式西服,因她穿有点瘦,就拿来送给小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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