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章 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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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太傅大人挂念，如今案情已经有了些眉目，只不过……”
说着，聂空长叹一声似是有难言之隐。
“怎么回事？”
见聂空如此为难，司空震不由得开口询问道。
脸上闪过关切之色，看上去宛若一位良师益友般对聂空之事极其关心。
见司空震对自己如此关心，心头涌上一股暖意，生出倾诉之心。
只是多日来的烦恼在舌尖辗转多时，终究是化为苦水重新咽了回去。
罢了，司空大人日理万机，如此琐事何必在给他增添烦恼，还是自己自行消化为妙。
思及此，聂空所有的烦恼都化为一声苦笑，“大人事多，这点小事贫僧还是自行消化吧，就不劳烦司空大人了。”
闻言，司空震脸上流露出些许失望，他沉思了片刻开口道：“既然不愿说老夫也不勉强，不过凡事不可憋在心里，该说还是得说。”
聂空点头笑道：“大人说的是。”
他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开口询问道。
“不知大人今日前来，可是有要事想要跟贫僧说。”
“确实是有一些事想找大师帮忙。”
提到这个，司空震脸上的表情浮现出些许的冷意，古井无波的双眼中泛起一丝涟漪。
“今日在朝堂之上，白景焕和李奉安两人左右夹击，满口都是对老夫的诋毁，我猜想他们或许已经联合到了一起，打算合力对付老夫，再继续下去恐怕大事不妙。”
刚听到司空震起了个头，聂空就感觉头有点大。
对于朝堂之道，他心中已有些厌烦，只是碍于司空震的颜面故而耐心听了下去。
“白景焕和李奉安两人狼子野心，如今竟然把主意打到老夫的黑甲铁骑上来，他们的胃口也未免太大了。”
司空震愤愤道，眼角青筋狂跳，胸口也跟着剧烈起伏。
聂空闻言亦是一惊，他连忙开口。
“他们怎么敢如此狂妄？黑甲铁骑是大人您的私兵，岂能容他人染指？若是交给他们，大乾的大半兵权岂不是尽数都落入了他们手中？”
听到聂空的话，他脸上的神情愈加阴暗，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谁说不是！他们厚颜无耻到这个地步，着实是让老夫震惊。”
“依大人所见该如何行事？”聂空顺势问道，同时心中暗暗猜测司空震找他究竟是想让他帮什么忙。
“此事不急，老夫这把老骨头还压得住，且看他们能翻出什么样的花样！”
说着司空震冷哼一声，眼中杀意一闪而过。
他司空震驰骋沙场四十余年，靠的是铁血手腕，杀伐果断，可不是凭着一副慈悲心肠才立下的赫赫战功。
若是他们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就别怪他出手无情。
四周的空气因他的杀意温度骤降，明明此刻是炎炎夏日，聂空却仿佛身处严冬，逼人的寒意让他感觉浑身的汗毛倒竖。
察觉到周围的空气有所凝滞，司空震脸色稍缓，望向聂空，转口道：“不过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大师平白蒙受的冤屈。”
“老夫特意挑选了几个擅长刑事断案的好手，协助大师一同查案，希望能帮上大师的忙。至于朝中之事，老夫定会为大师说情。”
司空震神情大义凛然，完全将聂空当作自己的人。
对此聂空心中感动，不过却摇头谢绝了司空震的好意。
“多谢大人关心，此事就不劳烦大人了，贫僧自己能行。”
闻言，司空震脸上有不悦一闪而过，随即他笑着开口。
“也好，不过大师务必要抓紧时间，莫要逞强。”
两人接着又聊了一些琐事，司空震闭口不再提招聂空帮忙之事。
虽然聂空心中奇怪，但也并没有多问，告辞而去。
以为是自己太过见外，而让司空震心中不快，不过他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等一切真相大白之后再找司空震说的清楚。
他知道并非他不愿意寻找司空镇帮忙，实在是这件事情太过于特殊。
眼下距离他与皇上约定的时间已经所剩不多。
尽管如此他还是想再试上一试，说不定案情能有新的发现。
他从怀中摸出那块青鸟木牌。
或许可以顺着这条线索探寻下去。
不过，仅凭这块木牌并没有什么用，只能大致的断定，此事与太子党暗卫有关，至于找到这伙人恐怕难上加难。
聂空又从怀中摸出那支骨笛，他拿在手中轻轻把玩，他透过阳光仔细端详。
这骨笛质地坚硬，整体造型简洁流畅，颜色洁白晶莹。
忽然间，他似乎看到骨笛的内里有一行小字，那字若不仔细看，根本看不见。
不过聂空还是凭借一双慧目，发现上面写着四个小字：祝连文赠。
“祝连文，这是何人？”
他似乎有了重大的发现，不过随即又满心失落的叹了一口气。
普天之下姓名叫祝连文的人何止千万，大海捞针恐怕也找不到这主人。
他继续在街上徘徊，忽然看到前方有一家售卖乐器的店铺，心中一动，走进店铺内。
发现店铺内所售卖的乐器各种各式各样，其中还有几只类似于他手中的骨笛。
聂空好奇地拿一只朝询问老板道：“这骨笛都是出自谁家之手？”
那老板看了看聂空手中的笛子，笑呵呵地开口说道：“大师，真是好眼光。我们这里的骨笛都是出自名家谢无双之手。”
听到店铺老板说出的陌生名字，聂空心中微微有一瞬的失望，果然是自己想多了。
不过他手中的那支骨笛，质地上乘一看就不是凡品，即便不是名家之手，在业内也必定赫赫有名。
遂继续问他，“不知老板可曾听过祝连文所制作的骨笛。”
“祝连文？”老板摇头，“我们店中只有几枚名家谢无双亲手制作的骨笛，至于祝连文并不知晓。”
“不过，大师或许可以去东边的集市看看，那里的古玩字画很多，或许能找到大师所需之物，谢无双也在那边居住。”
聂空顺着店铺老板的指引来到了东边的集市，此处店铺林立，各家的店门口都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古董玉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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