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 莫名的奇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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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大师相助！”
胡大海上前拱手道谢，要不是有聂空在，说不定福伯就要被他们带走了。
金吾卫残忍的手段，百姓们无一不是闻风丧胆。
福伯在府中操劳半生，早已成为这个家的一份子，要是落在他们手里几乎就没生还的可能，他们不能见死不救。
“夫人，老爷，是我对不起你们，对不起小蝶儿，你们何苦阻拦，就让我这把老骨头为小姐偿命！”
“福伯，你不要这么说，这事不能怪你！”
胡大海扶住福伯，沉痛安慰。
“老伯，您能否讲讲事发当日，发生了什么？”
立在一旁的聂空开口问道，这福伯或许就是案件的突破口。
“这位大师是？”
见两人面露疑惑，胡大海连忙对夫人跟福伯介绍聂空。
“您就是聂空大师？！”
胡夫人早就对聂空的事迹有所耳闻，今日一见果然如传说中的那般大慈大悲，仿佛见到了救苦救难的菩萨般，看到了救赎的曙光。
“求您救救我女儿！我能感觉到她还活着！”
胡夫人跪在聂空面前，满眼泪花。
母子连心。
她一直能感觉到自己的女儿还在人间，要是连她都放弃了，自己的女儿可能就真的没救了。
“夫人不要担心，贫僧一定会竭尽全力去寻找。还请福伯将事发当日的事详尽的说给贫僧听。”
“多谢大师，当日是这样的……”
聂空听完福伯所说，陷入了沉思。
胡大海的小女儿丢失的确有蹊跷。
据福伯所说，胡小蝶丢失的那日是花灯节，满城张灯结彩，福伯带着胡小蝶去街上赏花灯不慎被人群冲散，一转头就不见了人影。
这极有可能是团伙作案，而且是早有预谋，才会在短时间内将人带走。
“那日除了您家孩子丢失还有别家的吗？”
聂空忽然开口问道。
“这个……”胡大海回想了片刻，忽然开口道：“有，我店中伙计的女儿也在那天丢了，不过是被卖了也并未可知。”
见聂空疑惑，胡大海解释道：“那人重男轻女，偏偏家中已经有五个丫头片子，时常听他抱怨，嚷嚷着要卖了几个去，因而才有此猜测。”
“他丢失的也是小女儿？”
胡大海摇摇头，这种琐事他并不知道。
“是三女儿，叫汝儿，跟我们小蝶儿一般大，据说还是同年同月出生的，来我们家玩过几次，你不记得了？”
胡夫人对这个伙计的女儿倒是有印象，那丫头聪明伶俐，本想着买下她做丫鬟，谁知竟这样命苦。
“贫僧能否见见你的那位伙计？”
想不到还有这样巧的事，聂空开口请胡大海将他的那个伙计请来。
不多时，那个名叫孙立的伙计就来到了胡府。
此前请他的人已经将事情的缘由大致跟他说了一遍。
因而他一进来就开口道：“大师，我那女儿并不是被我卖了，确确实实是被人拐走了！”
“虽然说平日里多有不喜，但终究是我的骨肉怎么舍得将他卖了！”
“施主，起来说话，你仔细将那日的事情如实道来。”
“那日花灯节，东家早早的让我们回去了，本想带一家老小一去去看花灯，谁知我那三女儿在洗碗时将碗给摔破了，就没带她去，谁知我们一回来他就不见踪影了。”
孙立将当天的事情描述了一遍，起初还以为是女儿赌气，自己一个人偷跑出去玩了，谁知接连过了几天也不见回来这才有些慌了，连着找了几日也不见人影。
如今过了几月也都已经死心了，不再寻找。
“当天有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吗？”
聂空听完，沉默片刻，开口问道。
“异常？确实有异常，我们进门的时候闻到一股熏香，那味道极为好闻，不像是我们这样的人家能用的起的。”
孙立思索了片刻这才回答。
“什么香味？”
“小的也说不上来，似花非花，沁人心脾，小的从来没有闻过这么好闻的味道。”
说起那股香味，孙立依旧回味无穷，那味道实在是难以忘怀。
“我要问的问完了，你暂且回去吧，一有消息贫僧会通知你的。”
见聂空如此说，孙立心中不由得升起一阵失望，还以为是有消息了，想不到还是毫无音讯。
他脸色灰暗得朝外面走去，身后忽然响起聂空的声音。
“施主将你女儿的生辰八字给我一份。”
“好。”
孙立愣了片刻将，他女儿的生辰八字写给聂空，转身离开。
接着聂空又要了胡大海等几名失踪男女的生辰八字这才离开。
所有人的生辰八字都摆放在桌上，聂空仔细研究。
原本以为这些丢失男女的八字或许会有想通之处，但是事实并非如此。
这些八字错综散乱，并没有规律可言。
案件迄今为止唯一的意外发现便是，很多人都在孩童丢失的现场闻到了一股异香。
为此聂空找了上百种香料请他们辨别，都能找到类似的香味。
另一边。
“说不说！”
“赶紧给老子交代清楚，免得再受这皮肉之苦！”
金吾卫中，陈瑾手拿卷宗，目光森然的盯着眼前的囚犯。
一旁士兵手中的鞭子已经被鲜血所浸透，绑在木桩上的囚犯早已被打的不成人形。
“小的冤枉，我真的不知道！”
那人坚持声称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大人，这个人贩子，将手头的大批孩童都给卖了高价，如今却死不承认，必定是从犯，不能放过他！”
近段时间，金吾卫在京中一路严查，最终在目光落在这个人牙子身上。
这人牙子名叫刘武，手中掌管京城最大的人伢行当。
前些日子，他手头的一批年级小的孩童全被他给贩卖给了一个不知名的商贩，这才引起了金吾卫的注意。
他们断定，跟这孙武交易的人定然与丢失的孩童脱不了干系。
因而连夜将孙武捉拿归案，想不到他竟然嘴硬至此，各种审讯刑罚都用了一遍，愣是死活不愿吐出买主的半个字。
眼看已经没了半条命，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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