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一抹幽魂

白灵靠在真皮沙发上，水晶灯照下来，她翘着腿，体恤领口开得很低，那一对D+依旧高耸，一副活色生香的样子。

我也坐下来，眼睛在白灵身上瞟来瞟去：“一辆纸扎的车子开过去，还能撞倒一大活人吗？这小妖儿坐在后面稳稳当当地，面不改色心不跳，要是个真人的话，这就太不符合逻辑了啊……”

“哟，原来是个逻辑狗啊？”白灵笑得有些不屑。

我赶紧道：“那当然，我可是理工男！”

还要说什么的时候，白灵已经又站了起来，我看见她转身朝屋子的一个角落里走去，那里放着一个很大的玻璃鱼缸，一条银白色的大鱼在里面懒洋洋的游动着。

那鱼我在电视里见过，不过颜色不一样，它们通常是金色的，据说是非常昂贵的一种观赏鱼，迪拜的贵族最喜欢饲养，价值20万英镑。

而这条鱼，虽然外形跟那种鱼相似，颜色却是通体透白，看不到一点儿杂色。

白灵弓着身子，兴奋地看了看那条大鱼，嘴角微微动着，似乎在跟它说什么，那鱼勾着眼角翻动了几下身子，就游开了。

将布包里的两个黑球掏出来，我知道那是她抓的两只鬼，一颗是杨大宝，另一个颗是小妖儿。揭开鱼缸上面的盖子，白灵将那两颗小球轻轻地放进了鱼缸里，黑球浮在水面翻转了几下，似乎是在做着什么挣扎。

我看见那黑球周围冒出了许多气泡，最后它们终于停止了翻转，就像力气耗尽似的，一点点朝鱼缸底部沉去。

那白鱼用慵懒地眼睛打量着那两颗缓缓下落的黑球，而后鱼尾轻轻一扬，就优雅地转身了。

那两颗黑球落入鱼缸底部之后，我才发现，那装饰着假山水草的玻璃缸底，还有许多同样的黑球，密密麻麻的，一动也不动地呆在那里。

原来，白灵把她抓到的鬼，都放进这个里面了。

鬼还可以喂鱼？！

“这是什么鱼？”我问。

“雪龙鱼……听过吗？”她转身朝对面的柜子走去。

我摇头：“就听过金龙鱼，很贵，一条得上百万！”

她冷笑了一声：“上百万……钱算什么，只要花钱能买到的，都不算贵重。”见我不说话，她勾着眼睛看着我，低低地说道：“这雪龙鱼，全世界，就这一条，花多少钱也买不到……”

“……那，你怎么得到的？”

“这个世界上，只要我白灵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说完，她伸出食指在我脸上勾了一下，转身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个小箱子，外表非常精致，不是很像现在这个年代的东西，倒有几分民国时期的韵味，我能认出它的年代，这跟我妈每天守着电视看神剧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艺术嘛，源于生活高于生活。

又扯远了……

“鬼是什么？”她问我。

她之前跟我说过这个话题，所以回答起来我也是得心应手：“鬼是一抹幽魂，人死了魂魄分离，灵魂不去该去的地方，痴迷留恋人间，时间长了，就变成鬼了。”

点点头，白灵又说：“那些鬼不肯离去，要么是生前有夙愿未了，要么是胸口藏着一股怨气，妄想凭借一己之力改变命运。”

我有些不明白：“那杨大宝跟小妖儿，又是怎么回事？”

“他们啊……”白灵顿了一下：“还有一种鬼，他们死后，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或者是根本不相信自己死了……”

我眼睛一亮：“所以……”

白灵点点头：“所以他们才会一遍遍重复着死前发生的一切，杨大宝开车去接女乘客小妖儿，小妖儿横穿马路被车撞死，杨大宝吓得肇事逃匿，却从天桥上摔下去连人带车烧成了一推炭！”

我突然有些兴奋，接着又道：“因此，他们都不肯相信自己死了，所以才会……”

“对！”

“那我呢……怎么会坐上杨大宝的车？”

她耸耸肩：“那两只鬼，游荡了那么长时间，我早就发现了，只不过最近一直忙，收钱的生意都做不过来，哪儿有空去管哪两只野鬼啊，这不就想着招个人来帮我嘛。”

我突然明白了，原来杨大宝和小妖儿这两只鬼，就是我的面试考题，于是我道：“也就是说，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

“不然你以为呢？”

我又点点头，却还有一事不明，看着她的眼睛：“只是，我想不通的是，为什么……你会找我？”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白灵就在我面前，她看着我，黑色的眼珠里似乎隐藏着一种我看不懂的神秘。过了一会儿，她朝走得更近了些，那一团D+几乎贴上了我的胸口。

丰唇微张，我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女人香，不由得深吸了一口，这味道，跟上杨大宝车之前闻到的那个黑色人影的味道，不一样！

也就是说，那个路边的神秘人影，还有刚才那个站在木屋上的黑影，根本就不是白灵！

正想着，我听到白灵的声音在我耳边说道：“你跟别人的不同之处，我想，你应该是心知肚明的吧……”

我愣了一愣，她却一笑，又转身了。

把那个小箱子放在餐桌上，白灵招呼我坐过来，箱子打开之后，我看见里面放着一把手枪，很小巧的一把，像是女人用的。

“今天算你面试通过，以后你就跟我了，这是我送你的东西，你试试看，能不能用……”

说着，她就把那开着的箱子推到我面前。

望着盒子里那把老式手枪，心里却呢喃着：好你个白灵，私藏枪支可是犯法的，你丫这是找死还想带着我啊？

正要拒绝，白灵却已经把那抢拿出来：“知道这是什么枪吗？”

我点头，这可难不倒我，高中军训的时候，认识一教官是个军事迷，他给讲了不少枪支的知识，这枪嘛，我还真认识。

“勃朗宁M1900，前苏联制造的。”我说。

白灵眼中发出了光：“可以嘛，你连这个都懂？”

我撩了一下头发：“废话，我是谁？！”

她笑了笑，把枪放到我手里：“试试，看趁不趁手，好不好用？”

吸了一口气，我瞟了一眼白灵，她正瞪大眼睛看着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居然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几丝崇拜感。

握着那把枪，虽然小，食指扣在扳机上，那感觉却很熟悉，就好像是多年前的好朋友，怎么会有这种感觉，我不清楚。

白灵站在水晶灯下，我举着手枪突然对准了她！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那一刻我看到她的身子也颤抖了一下，与她四目相对，我突然就扣动了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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