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正式录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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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做贼去了？”开车的陈哲通过后视镜观察犯困的秦风，“早跟你说了别熬夜，今天那么重要的日子你都掉链子，等下录制的时候出问题怎么办。”
打了个哈欠，擦去眼角的泪水，秦风懒洋洋的道：“知道了，陈妈妈。”
“兔崽子。”陈哲笑骂道，“到底行不行，实在困就明天录。”
物理清醒的秦风表示自己没问题。
今儿是秦风录制《赤伶》的日子，打电话通知的是应老师。
“我觉得你不太行，保险起见还是推到明天。”陈哲认为秦风身体状况不是最佳，进录音棚未必发挥好，稳妥点明天录制最好。
“不用。”
语气加重，秦风按住太阳穴缓解熬夜带来的头疼。
从秦风话语里听出一丝不耐，陈哲知道他再怎么劝都没用，决定等到公司立刻去给他买提神的咖啡。
“你昨晚到底干嘛去了，一夜都没睡。”
陈哲到底是控制不住好奇心，想知道啥事让他忘记第二天录歌这么重要的事选择熬夜。
“写歌。”
陈哲表情微妙，答案和心里想的完全不同。
就因为写歌一夜没睡。
多拼才能一夜没睡，还是说夜里灵感爆棚，把专辑里的歌曲都写完了？
得到答案的结果是想的更多，甚至想问问歌曲创作进度到哪。
车停在车库，陈哲陪秦风去录音。
仨人刚见面，应容目光在秦风身上停留片刻，笑问：“一夜没睡。”
“嗯。”
“你这状态行吗，别录歌时候犯困浪费我时间哈。”
肩膀被拍了拍，应容开始调试录音设备。
歌曲的重制是应容亲自监工，翻来覆去听了好多遍确定没问题后通知秦风，然后看到犯困的某人，有点担心今早的录音不能顺利进行。
“放心吧。”
丢下三个字，秦风脱掉外套走进录音棚。
跨进录音棚的刹那，秦风的神情变了，不再是和他们相处时候那副慵懒的模样，昏昏欲睡的状态更是不复存在。
清晰捕捉秦风状态变化的陈哲嘿了一声：“这小子演我呢，在车上可不是这个状态。”
车上的秦风随时能睡过去，所以才担心他能不能完成录歌工作。
旁边的应容也点头表示认同，刚才他也在担心秦风能不能行，结果人进棚后像变了个人，根本看不出来熬了一通宵。
所有设备调试完毕，应容按下通讯：“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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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计时结束，熟悉的乐曲流入耳中。
听从意见更换乐器，曲子比第一版流畅。
单手按住耳机，秦风张口开始演唱。
声音和乐曲完美融合。
录制的应容沉浸在秦风的歌曲中，脑海中不由闪过繁华的上海滩，戏园台子上咿咿呀呀唱着的戏子，台下坐着的身穿军装的敌人。
他们不懂戏曲，说着听不懂的语言，恶心的眼神打量台上的戏子，不时发出一些难以形容的声音。
陈哲身体微颤，目光死死盯着录音棚内专注唱歌的秦风。
今天听这首歌的感觉和上次完全不同。
到底是哪里不同？
琢磨许久，陈哲眼睛里流露出不可思议，再看录音棚里的秦风目光发生剧变。
之前是纯粹的欣赏，那现在看的比性命重要。
录音棚内的秦风演唱时候给他的是一种完全不同的感觉，像歌曲中的伶人活过来，站在破败的舞台上献唱。
“要是……有气氛的话……绝了……”
听歌的陈哲不知不觉走神，已经完全构思脑袋里的画面去了。
歌曲终了，秦风摘下耳机。
应容恰好抬起头，冷不丁和他目光隔一层玻璃对视，心突兀的加快跳动，恍惚间有道身影从秦风的身上剥离开来。
揉揉眼睛，应容再次看去啥都没看到。
可能是眼花吧。
从录音棚里走出的秦风又恢复早上的慵懒，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后，靠在门边：“行吗？”
行吗？
简直太行了。
进录音棚前应容最担心录歌过程中出岔子，结果录歌顺利的不得了，还是高质量的一遍过。
“太棒了，比上次唱的还有感觉，不瞒你说刚才我从你身上看到了战乱年代的伶人。”应容神秘兮兮的说着，目光不断在他身上打量，恨不能再找下那个让他着迷的身影。
事实证明啥也没看到。
迎上应容期待的目光，不知为何秦风打了个哆嗦，总有种被对方彻底看透的错觉，那种感觉太糟了。
“不需要我把一些细节重新录下？”秦风的关注点在工作上。
“不用。”应容摇头，“你是不知道自己唱的有多好，秦一遍的名头不是白叫的，以后都保持这个状态啊。”
专业如应容也没见过秦风这种一遍过的歌手，用天才形容有点夸张，整体来说差不多吧。
说句不夸张的，刚录制的歌直接拿去出单曲都没问题。
如果娱乐圈里的歌手全都是像秦风这样的，估计百万修音师全会失业。
秦风不相信应容的话，坚持自己听了一遍，确定没有问题后才相信真的不用重新录歌。
对自家艺人录单曲一遍过这种事，陈哲除送上买好的生椰拿铁和三明治外，不知道该说什么表达此刻的震惊。
有应容的保驾护航也不能打消陈哲的担心，他再三询问真的没一点问题后才放下心来。
工作超额完成，加上没啥事几个人索性呆在录音棚闲聊。
录音师应容对秦风变态天赋充满好奇，想着现在也没啥事干脆问问平时都是咋联系的，说不定能给公司其他艺人一些提升技巧的方法。
秦风也没藏拙，把他的那点经验分享给应容。
听完经验的应容沉默了。
不是不想学，是这种方法不一定适合其他人。
“凡人永远都不能理解天才脑袋里想的是啥。”所有化作一句感慨。
应容切实感受到不要用平常人的方式去思考天才，例如眼前这位就是没办法让别人变强的变态。
那种感觉别提有多奇怪了。
秦风的表情倒是很无辜，心里明白应老师为啥会露出这么无奈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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