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提亲

大幕升起。
第一道幕布却没有展开。
秦凌和顾羽并肩走在第一道幕布前。
段晓梦和扮演四九的节目组工作人员，跟在后面。
顾羽幽幽叹了一声，对秦凌说道：
“梁兄，我这一去，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
秦羽笑着回：
“英台，你阿父染病，你回去小心伺候，等伯父病好，你就回来了。”
顾羽看了看秦凌，又是叹息一声。
两人继续向前。
到舞台中央时，顾羽停步，向前一指，向秦凌笑问：
“梁兄，你看那水塘里的鸳鸯，像不像我俩？”
秦凌笑了。
“英台，你傻了，这鸳鸯一公一母，怎么会像我俩呢？”
顾羽撇撇嘴。
两人在舞台上转了一圈，又返回到舞台中央，顾羽又向一旁一指。
“梁兄，你看那两只鹅。”
秦凌顺着顾羽手指看去。
顾羽口中念诵。
“雄鹅扑翅向天叫，雌鹅低头微微笑。”
秦凌眼光疑惑，然后看向正在微笑的顾羽，询问出声。
“英台，我怎么看不出雌鹅在笑。”
顾羽不笑了，轻哼一声。
“因为你是呆子！”
舞台下听到顾羽说秦凌是呆子，顿时一片笑声。
舞台上，顾羽继续向前。
秦凌跟在后面。
顾羽驻足，向旁边一指。
“梁兄，这里有个观音庙，我们一起进去拜拜，求个姻缘吧。”
这时，第一道幕布向两边开启。
台下观众就见第一道幕布后，搭了一个庙内场景。
庙内供奉着右手执柳枝，左手持净瓶的观音木像。
秦凌和顾羽一起到观音像前拜了拜。
顾羽忽然指向自己耳垂，对秦凌说：
“梁兄，你看我耳垂。”
秦凌朝秦凌耳垂看了看，一脸疑惑。
“英台，你耳垂怎么了？”
顾羽笑着提示。
“你有没有发现我的耳垂跟你有什么不一样？”
秦凌仔细看了看，然后好像忽然发现什么，眼前一亮，指着顾羽的耳垂。
“你的两个耳垂有个洞。”
舞台下听到秦凌说顾羽耳垂上有“洞”，又是一片笑声。
顾羽没好气地回。
“这是耳环痕！”
秦凌醒悟过来的样子，然后眼神中更加疑惑了，望着顾羽问：
“英台你是个男子，怎么会有耳环痕呢？”
顾羽迎着秦凌的目光，意味深长地回：
“因为村里酬神庙会多，所以常常让我扮观音。”
秦凌点点头，看了看顾羽，又看了看庙中的观音木像的脸，然后立马回头，心虚地小声说了一句。
“那我从此不敢看观音……”
“梁兄说什么？”顾羽向秦凌问。
秦凌忙笑回：
“我说天色不早了，英台还是赶快赶路吧。”
两人又走到第一道幕布前。
这时第一道幕布慢慢闭合。
顾羽转身与秦凌相对，抬眼幽幽看着秦凌。
“梁兄，我家中有个胞妹，与我同年同月同日生，我常常与她书信，多次提及你，她对你也十分倾心，你若有意，等我走后，可以上我家提亲。”
秦凌满脸讶异。
“你胞妹？”
顾羽笑着点头。
“我胞妹家中排行第九，人称祝九妹，模样与我一般无二，你一说，媒人就知道了。”
顾羽说完，转身带着段晓梦往舞台一侧走，在快要走下舞台时，顾羽转身看着站立在舞台中央目送他的秦凌，再次叮嘱了一句。
“梁兄，我家九妹倾心与你，但我父亲却要让她另嫁他人，你一定要上我家提亲，免得她作了他人妇。”
秦凌木然点头。
“好，英台你一路小心！”
顾羽走下舞台。
秦凌从另一边舞台走下。
等到第一道幕布向两边拉开时，舞台上原本的小庙不见了，换成了书院场景。
书院院长拦住了秦凌。
“山伯，师娘请你过去一趟。”
秦凌拜别了院长，找到了院长的妻子，拱手欠身，以师礼对待。
“师娘。”
师娘笑着站起，然后拿出一个首饰盒，递给秦凌。
“山伯，这是英台让我交给你的。”
秦凌疑惑接过。
“英台？”
“我刚去送她，她为什么不直接交给我？”
“你看看就知道了。”
秦凌打开首饰盒，从中拿出了一对耳环。
秦凌一脸讶异，抬眼看向师娘。
“这是……”
师娘笑回：
“这是英台的耳环。”
听到师娘说话，秦凌整个人呆住。
“英台……”
秦凌如梦初醒。
“怪不得英台换衣服要避开人。”
“怪不得英台不与我一起洗澡。”
“怪不得英台身上有淡淡的脂粉香。”
大幕垂下。
直播间里。
【越看越上头啊！】
【这个故事跟我想象中的一点儿都不一样。】
【梁山伯实际上已经喜欢上女扮男装的祝英台了，不然为什么不敢看观音？】
【看来男人不是喜欢异性，是喜欢好看的。】
【要是有男人能长成顾羽这样，那我也可以……】
电子屏上打出红字。
第五场：提亲。
大幕升起。
第一道幕布缓缓拉开。
一个古代客厅的摆设。
在客厅上方还挂着一个牌匾，上写‘梁府’。
节目组请来的话剧男演员，扮做梁山伯的父亲。
刘雅致作为梁山伯的母亲，坐在了会客厅的主位。
秦凌站在客厅中，一脸恭谨。
直播间里。
【梁府？梁山伯不是寒门子弟吗？看这会客厅，不像是穷苦人家啊。】
【楼上的，‘寒门子弟’不是指穷人，‘寒门’是与‘士族’相对的说法。寒门的家境只是比不上士族，但比普通百姓要好。普通的百姓连寒门都不配叫，一般叫‘黎民’或‘氓’。】
【是的，普通百姓在古代根本没有读书的机会，梁山伯能去书院读书还有书童，证明家境还是可以的。】
舞台上。
秦凌央求梁父。
“我与英台心意相通，情投意合，烦请阿耶请媒人去会稽郡上虞县祝家为提亲。”
刘雅致含笑对梁父说了句。
“梁郎，难得山伯改了主意，要先成家后再求取功名，你快去请媒人去祝家提亲吧。”
梁父抚须并没有立即答应下来。
“我先去托人打听一下这个祝家。”
第一道幕布缓缓闭合，又很快拉开。
幕布后布景没有变，梁父和刘雅致依旧坐在会客厅主位。
只是秦凌没在。
这时秦凌从舞台一侧走上舞台，来到厅中，一脸欣喜地向梁父问：
“阿耶，打听清楚了吗？”
梁父板着脸点点头。
秦凌一脸期待地问：
“祝家可有个祝九妹？”
梁父点头。
“是有个祝九妹，叫祝英台。”
秦凌一听，脸上十分惊喜。
“是了，她就是我同窗三年的异性兄弟。”
刘雅致也一脸开心，对梁父说：
“快请媒人去给祝家提亲吧。”
梁父却摇摇头。
“不能去。”
秦凌笑容僵住，向梁父问：
“怎么不能去？”
刘雅致也一脸疑惑。
梁父起身负手，看了秦凌一眼，叹息一声。
“祝家是士族，怎么会跟我们这样的庶族通婚呢？”
秦凌愣住了。
“士族？”
刘雅致脸上的笑容也在一瞬间消失。
秦凌神情变得失落。
“我以为英台也是寒门子弟。”
“可是英台，她倾心于我，还留了信物给我。”秦凌眼神又有希望，拿出了首饰盒中的耳环。
梁父看了一眼秦凌手中的耳环，哀叹一声。
“山伯，你就死了这份心吧，士族是绝不会与庶族通婚的！”
秦凌低眉垂眼，抿了抿嘴。
刘雅致满眼心疼地看了眼秦凌，然后看向梁父，提议道：
“梁郎，既然祝家小姐有心，不如请个媒人，备份厚礼，去祝家提亲试试，万一祝家家君同意了呢？”
秦凌抬眼，眼中又重新燃起希望。
梁父看着秦凌，又是轻叹一声。
“那请个媒人试试吧。”
第一道幕布闭合。
很快又拉开。
舞台上布景依旧是在梁府的会客厅。
只是这次坐在主位的梁父和刘雅致，换了一身衣服。
秦凌也换了身常服，从舞台一侧重新走下，来到客厅，焦急地向梁父问：
“怎么样阿耶？”
梁父沉着脸回：
“我请的媒人连祝家大门都没进去，礼物也被扔到街上。”
秦凌一听，神情一滞。
刘雅致一脸担心地走过来，抓住秦凌的手臂。
“山伯，士族高门我们高攀不起，媒人跟我说李府千金，聪慧秀丽……”
秦凌打断了刘雅致。
“我要亲自去向祝家提亲。”
秦凌看了刘雅致和梁父一眼，目光坚韧。
刘雅致看向梁父。
梁父一拍桌子，望着秦凌冷哼一声。
“‘士庶不婚’，你去了祝家也是自讨没趣！”
秦凌抿着嘴没说话。
梁父起身拂袖而去。
刘雅致还在规劝。
“山伯，你阿耶说得有道理……”
“阿母不要说了，我与英台有约，是一定要去祝家提亲的。”
秦凌转身跑下舞台。
刘雅致快步去追。
“山伯……”
这时大幕落下。
五分钟后。
电子屏显示：
第六场：楼台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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