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初次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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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卫竹月和苏庆生就扛着工具出门了。
两人合力一共抓了十二条鱼。
苏庆生背着装鱼的竹筐，卫竹月拿着五根粗树枝就去村口找牛车了。
到了之后，卫竹月发现孙宏才还真等在那。
卫竹月这才反应过来隔壁村的那位老人是提前一晚说好了，人数够了才会拉车，而孙宏才是专门天天早上等在村门口拉人。
卫竹月站在不远处，让苏庆生去和孙宏才谈价格。
看到苏庆生朝自己招手后，卫竹月知道他搞定了。
她可不会去当这个大冤种白白给孙宏才二十个铜板。
孙宏才敢招惹她，可不敢招惹苏庆生啊。
苏庆生恶名在外，一拳头就能给他捶死。
于是卫竹月美美坐上了自家村的牛车。
孙宏才架着车，一个字都不敢蹦。
到了镇上，卫竹月寻了块阴凉地就开始摆东西。
先在鱼下面摆块布。
这布还是她把先前买的床单裁掉了一部分，不然家里连块像样的布都没有。
卫竹月指挥着苏庆生做烤架，生火。
她则开始处理第一条鱼，熟练地刮鳞去内脏后，卫竹月把这条鱼递给了苏庆生。
苏庆生也装好了烤架，生好了火，把鱼串好后就架了上去。
不一会，香味就散在了空中。
不少人都好奇观望。
“哇塞，烤鱼欸，好久没尝过这味了。”
“我们这条街多久没看到这种东西了？”
“唉，还不是王家那位！难伺候的很，把做这些东西的人都赶跑了！”
一群人讨论着，还时不时观望四周。
“王家那小姐还没发现吧？既然这样，给我先来一条！”
“诶诶诶，别抢啊，明明是我先来的，我也要一条！”
“我也要我也要！”
卫竹月只好加快处理鱼的速度，一边劝道。
“别急别急，一个一个来！”
处理鱼是快了，可烤鱼却快不起来。
老半天，第一条鱼才烤好。
卫竹月赶紧撒上盐，把它用芭蕉叶包起来递给了第一位顾客。
她前几天买来备用的芭蕉叶还真派上用场了。
见现在才烤好一条鱼，不少人都急了。
“快点啊，马上王家那小姐来了我们就吃不到这好东西了！”
卫竹月只恨自己为什么不多带点树枝来！
没办法，苏庆生只能加大了火势，可这样烤鱼的味道难免会有些减退。
就在卖出第三条鱼的时候，一排带刀的侍卫气势汹汹地推开了人群。
围在摊前的人们瞬间推搡着跑开。
“快走快走，王家的人来了！”
为首的是一位穿着精致的中年男人。
他眯了眯眼，随即重重一挥手。
“带走！”
卫竹月还没反应过来情况，就被架住两个胳膊强行拽走了。
与她一起被带走的，还有苏庆生以及随时散架的烤架和剩下的九条鱼。
卫竹月见竹筐被孤零零地丢在原地，忙大喊。
“筐，我的筐！快把我的筐也带走！”
这个筐也值好几文钱呢，更何况还是家里唯一的筐！
中年男人不耐地翻了个白眼，但还是让人把竹筐拿起来了。
“真是事多！”
卫竹月这才心满意足地跟着这群人走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群人才停下。
卫竹月看着面前这座豪华的府邸，心中惊叹不已。
府邸宽阔且华丽，雕梁画栋，金碧辉煌。走至堂前，檐上四角高高翘起，似展翅欲飞的雄鹰。一进院，正中一条青灰的砖石路直指着厅堂，厅门是四扇暗红色的扇门，中间的两扇门微微开着，侧廊的菱花纹木窗开着，干净爽朗。
卫竹月环顾着四周，只觉得眼前一亮又一亮。
这时中年男子发话了。
“你们俩在这等着，我去请我们大小姐。”
等人走远，苏庆生才凑到卫竹月身旁，连连叹气。
“唉，我就说不应该来卖烤鱼的。”
卫竹月给了让他心安的眼神。
“没事啊，我们也不亏，今天这三条鱼就卖了九十文呢。”
熟食就是要比生食贵不少啊。
等她下次再来摸索个烤乳猪。
肯定大赚特赚啊。
就在卫竹月幻想今后的赚钱生活，一位少女缓步朝她走了过来。
少女穿着百褶蝴蝶月华裙，身后跟着四五个丫鬟，她头上是金累丝牡丹形的珠钗，耳垂旁一对紫玉金流苏的耳铛随风轻晃，衣襟前还挂着一圈金项圈，周身环佩叮当，珠光宝气。
中年男人也不似先前的不耐，反倒恭恭敬敬地走在少女身边。
“大胆粗民，见到我家小姐还不行礼！”
卫竹月正要弯腰，就听到这位小姐开口了。
“不必多礼。”
卫竹月又老老实实地站直了。
小姐捂着嘴，看向卫竹月的眼神带着打量。
“这就是今天发现的小贩？”
中年男人赔着笑，弯腰回答。
“是的，这就是小的今天在街头看到的烤鱼的小贩。”
“烤鱼？真是许久未见了呢。”
“现在就让他们烤吧。”
王小姐袖子一挥，就给他们下了命令。
卫竹月和苏庆生立马生火摆架子开始烤鱼。
卫竹月小声嘀咕。
“爹，你不要紧张，就按照平时那烤法就行了，剩下的我来搞定。”
苏庆生正想说自己不紧张，就听到一声尖锐的质问。
“你们俩嘀嘀咕咕说什么呢！给我大声点说！”
卫竹月偷偷翻个了白眼，随机恭恭敬敬站直了身。
“报告小姐！”
随后又把刚才的话大声重复了一遍。
男人没想到卫竹月这么耿直，一时也忘了词。
倒是王小姐用袖子遮着嘴轻笑出声。
“你，是新来的吗？”
卫竹月想了想，还是老实回答。
“报告小姐，是也不是。”
“什么意思？”
盖文成又紧跟着提问。
“我家小姐问你什么意思呢？给我好好说！”
王小姐却不满地啧了声。
“你好吵。”
盖文成立马诚惶诚恐地弯下腰。
“小的明白小的明白，小的现在不说话了。”
少女这才满意地轻哼了一声，随即又看向卫竹月。
“说吧，什么意思？”
“小的之前在这里卖过菜。”
少女低低地“哦”一声。
“那你怎么会想到烤鱼，之前没有听过我的名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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