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回忆

杨春芬听到熟悉的声音，骤然抬头，就看到卫竹月像鬼一样出现在她眼前。

她被吓得一声尖叫，狼狈地跌坐在地上。

卫竹月忍不住笑，甚至凑到了杨春芬跟前。

“怎么了大伯母，不欢迎我吗？”

“你能去我村里探望我，我就不能来探望你了吗？”

探望这两个字卫竹月咬的极重，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人群中已经有人认出来这是当初被杨春芬赶出去的小女孩。

“这不是杨春芬的侄女吗？”

“我天呢，都长这么大了。”

卫竹月保持微笑，不忘提醒他们。

“伯伯，我们可以走了吗？”

老人这才如梦初醒般地点了点头。

“可以可以，大家快上车吧。”

赶集的人动作迅速的上了车，杨春芬还想拦，被剩下的人拉住了。

杨春芬咬牙切齿地大叫：“苏胖丫你给我等着！”

一片混乱中，杨春芬感受到自己屁股被揉了好几下，就连胸脯也不能幸免。

杨春芬大脑瞬间空白，一腔怒火就这样硬生生熄灭了。

等那些人放开手，杨春芬的衣服已经凌乱不堪，就连发髻也散了。

可杨春芬不敢说出来，她一说出来绝对会被苏茂实打死。

身旁的两个小孩还在哭闹。

“我要做牛车，我要做牛车！”

杨春芬直接甩了两个耳光过去。

“哭什么哭，两个野种！”

哭声戛然而止。

杨春芬忍着泪，把衣服整理好，又把发髻简单整理下，带着两个孩子一瘸一拐地回家了。

路上有男人坐在门槛盯着她笑。

“骚娘们，就等着被我摸呢。”

杨春芬连头都不敢转，低着头加快了步伐。

回到家，看着没有上锁的院门，她心里顿时一惊。

苏茂实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她胆战心惊地进了门，就看到苏茂实面无表情坐在堂屋里。

杨春芬知道自己完了。

果然，苏茂实缓缓起身，几步就来到杨春芬面前，狠狠打了她一耳光。

这一耳光，可是用了苏茂实十足的劲，打的杨春芬趴到在地，连嘴里都有了血腥味。

杨春芬还没来得及感受到疼，就跪着爬到了苏茂实脚边，猛的抱住了他的腿。

“相公，相公，我错了，不要打我，求求你不要打我，我真的知道错了。”

苏茂实不屑地扬了杨嘴角，极具侮辱性地拍了拍杨春芬的脸。

“知道错了？”

杨春芬疯狂点头。

下一秒，苏茂实就用尽全力把杨春芬踢开了。

“知道错了还敢出去惹那些男的眼？！我看你想做牛车是假，想被那些男人睡是真吧！”

杨春芬哭的已经讲不出话来，却还是拼命地摇着头。

站在不远处的两个小孩非但没有害怕，反而还兴奋地拍起了手。

“爹打娘，爹厉害，孩儿打娘，孩儿也厉害！”

苏茂实听到这边的动静，缓缓抬起了头，露出一抹嗜血的笑容。

“哦对了，还忘记了这两个孽种。”

杨春芬见他要往小孩那边走去，忙又跪爬过去把苏茂实的腿抱住。

“不要不要，相公，孩子是无辜的啊！”

苏茂实蹲下身，看着杨春芬满是泪痕的脸，眼神空洞地点了点头。

“孩子是无辜的，那你不是无辜的啊！”

话音刚落，苏茂实就一脚狠狠踢向了杨春芬的肚子。

杨春芬疼到大脑空白，再说不出一个字。

接着雨点般的拳头就通通砸到了杨春芬身上。

杨春芬只知道蜷缩起来，用手护住头部，表情麻木。

两个小孩也蹦蹦跳跳地过来了，一个踢杨春芬的腿，一个扯杨春芬的头发。

“打娘亲打娘亲，好玩好玩！”

苏茂实听着，缓缓停下了动作。

“你们说，我们把娘亲吊起来好不好啊？”

杨春芬一听，濒临休克的她强撑着一口气疯狂摇头。

两个孩子依然嘻嘻哈哈地笑着。

“绑娘亲咯，绑娘亲咯！”

杨春芬绝望地闭起眼睛，任凭苏茂实扒了她的衣服，把绳子一圈一圈缠绕在她身上。

见杨春芬放弃挣扎，苏茂实又不满地踹了她一脚。

“你在男人床上发骚的劲呢？！”

杨春芬依然是闭着眼，一言不发。

苏茂实冷哼一声，就这样拽着杨春芬的头发把她拖了起来。

细嫩的皮肤直接接触到粗糙的地面，很快就破皮留下一道道浅色的血痕。

很快就来到院子里的大树下。

这棵树垂下来一根长长的绳子，苏茂实把手里的绳子和树上的绳子打了个死结，又绕后把整根绳子拽起来，杨春芬就这样被吊着双手悬在了半空中。

树上的绳子颜色黯淡，甚至有的地方都开始起毛边，一看就用了很长时间。

苏茂实看着半死不活的杨春芬，洋洋得意。

“放心吧，这次我可不会让别的男人来糟蹋你了。”

“毕竟你也老了，他们肯定是看不上你了。”

杨春芬半睁着眼，感觉全身的力气都在迅速流失。

苏茂实一直是她的噩梦。

当初嫁进苏家，杨春芬一度以为自己是嫁了好人家。

直到她发现苏茂实没有生育能力。

他甚至连勃起都不能。

后来催儿子又催的紧，邻里恶意变大，苏茂实就开始逐渐显露他那恶魔模样了。

在给苏母守孝那晚，杨春芬本来在房里睡的好好的，却突然听到推门声。

惊醒后就发现一个男人一个劲地往她身上扑。

她以为是苏茂实，就疑惑问了一句，男人却一直不出声，扒了她的裤子就往里撞。

杨春芬当时甚至以为是苏茂实受了什么刺激。

直到身上的男人完事，起身穿裤子时，另一个男人又扑到了她身上，她才惊觉不对，于是拼命喊叫起来。

可她一出声就会被打一耳光，直到被打的脸颊肿的不成样子，牙齿也被打掉了几颗。

可说来也奇怪，苏茂实就在堂屋守孝，按理说他不会听不见里屋的哭喊声。

知道她听到苏茂实的声音从窗外响起。

“睡一次八文钱，给钱。”

那一瞬间，杨春芬觉得自己坠入了无比寒冷的冰窟。

那一晚，她身上不知道起伏了多少个男人。

也是在那一晚，她有了苦苦求来的第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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