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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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卫竹月收拾好，苏庆生也扛着一堆稻草回来了。
只见他身后的竹筐装满了，身前还抱了一大摞。
卫竹月有些汗颜。
“爹，你没有只逮着一家薅吧？”
只逮着一家很容易会被发现的。
苏庆生不满地轻啧了一声。
“说啥呢，爹有那么笨吗？”
“不过冯家的田我还是‘特殊照顾’了一番。”
卫竹月听此，不由得失笑。
虽然有时候苏庆生挺莽撞的，但确实很“懂事”啊。
就在这时，院门突然被敲响。
卫竹月心里一惊，立马用嘴型让苏庆生把稻草搬到屋里。
这稻草可不能让任何人看到。
苏庆生还没来得及歇，就又跟做贼一样溜进自己屋了。
卫竹月调整了一下表情，又把自己身上的草茬子拍落，确保万无一失后才去开了门。
打开门，卫竹月没想到门外站的居然是叶承然。
几天没见，他明显憔悴了许多，往日亮的惊人的眼眸也黯了下来。
卫竹月一时失言。
倒是叶承然先开口道。
“苏姑娘，我明天就要投奔我的一位叔叔家了，在他家能更有助于我赶考。”
卫竹月愣愣地看着眼前的青年，愣愣地点头。
“那，那祝你此去顺利。”
叶承然看着眼前的少女，苦涩蔓延心头。
他倒没想到自己会单方面地把卫竹月当成朋友。
或许是从卫竹月当着那么多村民的面说要改变时，或者是卫竹月邀请他一起去河边清洗，又或者是卫竹月给他送鱼的那一刻。
谁知道呢？
此次离开，他下意识就想到了卫竹月，想到她家如此破败的环境，想到村民对她的敌意，都让他多多少少不放心，所以他今天特地来告别。
叶承然无力地笑了笑。
“谢谢。”
“你在甘泉村要照顾好自己。”
卫竹月看着青年孱弱的模样，脑海里浮现出他平日里的温和有礼和铿铿有力。
“我会的，谢谢。”
叶承然作了一辑后就转身离开了。
卫竹月愣愣盯着叶承然的背影，莫名觉得心里堵的慌。
她下意识打开商城，在没有看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后，把系统叫了出来。
系统这几天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板正的机械音听起来都带着一股浓浓的怨气。
“宿主你好，请问有事吗？”
“有他们这个时代科举看的书吗？”
系统貌似是打了个哈切，说话漫不经心。
“在杂物分类的最后一栏。”
卫竹月忙点开看，果然看到了一本本书籍。
有《诗经》、《尚书》、《礼仪》等儒家十二经。
这些她觉得都挺熟悉，毕竟上语文课时都或多或少地背过。
剩下的她就没接触过了，只从书上看过概述。
卫竹月看的眼花，就随意选了一本《周易》。
却在付款时发现自己积分余额不足！
这本书要二十个积分，可她账户上只有十五个积分。
卫竹月欲哭无泪。
如果今天没有买那个床单积分就够了，可没有床单就搬不回来这么多稻草了。
卫竹月眼眸一转，开始和系统砍价。
“统哥，你看。”
“我还是个新手，这本书你就便宜点卖给我呗，给点福利嘛。”
卫竹月敏锐地听出了系统的不爽。
“我是统姐。”
听此，卫竹月连忙改口。
“统姐，你就当打个折，打七五折怎么样？七五折正好够了。”
“而且这种书也没啥人买，就我今天特殊情况买了一本，就让让我吧。”
论砍价，卫竹月可是专业的。
上大学的时候，跟摆摊的同学拉价格战，毕业的时候，跟菜市场的大妈据理力争。
取胜的方法就是死缠烂打，磨到对方都没脾气。
卫竹月这次也打算采取这种战术，只是下一句话还没说出口，就听到系统十分爽快的回答。
“好吧，给你打七五折。”
卫竹月看着手中的书还有些愣神。
这就，给她了？
系统又打了个哈切，貌似困到不行，在消失之前又给了卫竹月一个重磅消息。
“攒够一千积分可以兑换灵息空间。”
空间？！
就是小说里作为大部分女主金手指的空间？！
许是卫竹月情绪波动过大，系统又泼了一桶冷水。
“别高兴的太早，灵息空间的维护和检查以及扩容，都是需要积分的。”
“一次一百起步。”
卫竹月听到积分，原本雀跃的心情又冷了几分。
这么多积分，她得攒到猴年马月。
说完，系统就消失了。
徒留卫竹月一个人消化这大起大落的心境。
不过很快，她又恢复了活力。
“至少现在这本书拿到手了，所以还有什么是自己做不到的呢？”
卫竹月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就不再纠结所谓的积分问题了。
船到桥头自然直，而且她也不一定会用到所谓的空间。
自我疏导完毕，卫竹月把书放好后，蹦蹦跳跳地去找了苏庆生。
“爹，人走了，现在能晒稻草了。”
苏庆生一边把稻草往外搬，一边疑惑。
“刚刚敲门的是叶书生吗？”
“对呀，他说他明天就走了，今天特地来跟我们打个招呼。”
苏庆生听此，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他这一走，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了。”
卫竹月觉得好笑。
“人家去科考去啦，不挺好的嘛，去争取自己的前途。”
“虽然官场现在挺混乱的，但说不定他就那次运气好，直接被皇帝看上了咧。”
苏庆生听完，眼神复杂，最终还是沉默着摇了摇头。
卫竹月直觉感受到不对，却又无处问起，扬起的嘴角也慢慢垂下去。
她低着头，一言不发地往地上铺着稻草。
良久，才听到苏庆生的感概。
“闺女，官场的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在这时，原先说着去补觉的系统又出现了。
“叶承然要倒大霉咯。”
卫竹月心里一紧，下意识追问。
“什么意思？”
系统不紧不慢地解释。
“虽然这是个游戏世界，虽然这些人在所有人眼里都是NPC，不过他们都有自己既定的命运，只有你，是不受限的。”
“你在这场游戏中有着无数的可能。”
“不过那些NPC就不一样了。”
“他们有着系统给予的命数。”
“比如说叶承然，他命运的尽头是空白，这就意味着他这次去科考是凶多吉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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