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二章 是不是报应

王洋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嫂子，你去坐着，我来办手续。"

此时此刻，王洋也顾不得去感受陶丽丽那丰满傲人的娇躯触感。

他扶着陶丽丽到等候区的长椅坐下，然后匆匆去办理入院手续。

当他拿着厚厚一叠单据回来时，陶丽丽依然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像尊雕像般一动不动地盯着"手术中"的指示灯。

"嫂子，手续都办好了。"王洋在她身边坐下，递给她一杯热水，"周书记是老干部，用的最好的药，请的是心内科张主任主刀，你就放心吧。"

陶丽丽机械地接过纸杯，却没有喝。

热水氤氲的热气模糊了她的面容："他刚才......是不是想交代后事？"

王洋心头一紧，想起周本昌那句未说完的"照顾好你嫂子"，这句话实在是太容易让人浮想联翩了。

是工作上的照顾，还是生活方面的照顾？无论是哪种，在那个时刻说出来都令人心惊。

"别胡思乱想。"王洋轻声安慰，"硝酸甘油已经缓解了部分症状，现在医疗技术发达，心脏支架手术很成熟。"

陶丽丽突然转向他，眼中的泪水在灯光下闪闪发亮："王洋，如果......如果老周有个三长两短，我......"

她的声音突然哽咽了："今晚我们差点......这是不是报应？"

王洋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他下意识地环顾四周，确保没人听到这句话。

"嫂子，你冷静点，周书记的病是长期劳累导致的，和我们今晚的事没关系。"

但陶丽丽似乎听不进去，她的情绪像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这些年他眼里只有工作，我像个透明人，直到今晚，你至少......至少把我当个女人看......"

王洋如坐针毡，这种情况下，他既不能附和也不能严厉斥责，完全是怎么回答都不对。

最后，他只能生硬地转移话题："要不要通知周书记的子女？"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浇醒了陶丽丽，她擦了擦眼泪，恢复了几分理智："对......对，应该通知小斌。"

她从包里翻出手机，手指仍然微微发抖："可是他在京城读研，这样会不会影响他......"

当陶丽丽走到一旁打电话时，王洋长舒一口气，揉了揉太阳穴。

急诊室的时钟显示已是深夜十一点，短短几小时内发生的一切像场荒诞的梦。

几小时前，他和陶丽丽差点越界，几小时后，他们又因为周本昌的生命危在旦夕而坐在这里，命运弄人莫过于此。

陶丽丽打完电话回来，神情比方才平静了些："小斌明天最早的航班回来。"

她重新坐下，与王洋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谢谢你，王洋，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王洋摇摇头："应该的，周书记对我恩重如山，我理应尽力帮忙。"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急诊室的嘈杂声、广播呼叫医生的声音、其他病患的呻吟声，全都成了背景音。

王洋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金晓玲发来的消息：还没结束吗？醒酒汤都凉了。

他看着这条普通的关心短信，突然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愧疚。

今晚他不仅差点背叛了周本昌的信任，也背叛了金晓玲的感情。

而现在，周本昌正躺在手术台上与死神搏斗......

"王洋......"陶丽丽轻声唤道，打断了他的思绪，"你说......老周会不会......"

王洋转头看她，发现这个平日里优雅从容的女人此刻脆弱得像片落叶，眼中满是恐惧。

他不忍心地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会没事的。"

这个简单的安慰动作却像打开了某个闸门，陶丽丽突然扑进王洋怀里，脸埋在他胸前，压抑的抽泣变成放声痛哭。

王洋僵在原地，双手悬在半空，最终轻轻落在她颤抖的背上。

"王洋，我好怕......"陶丽丽的声音闷在他的衬衫里，"这些年我总埋怨他忽视我......可现在......我还是好担心他......"

王洋感到胸前一片湿热，不知是她的泪水还是自己新冒的冷汗，自己该推开她吗？

在这种时刻，一个安慰的拥抱似乎无可厚非，但两人之前差点越界的记忆又让这个拥抱充满暧昧。

"周书记很坚强。"王洋最终选择保持这个姿势，但语气刻意保持距离，"他一定会挺过来的。"

陶丽丽在他怀里点点头，却没有立刻离开。

王洋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洗发水香气，混合着泪水的咸涩。

这一刻，他既希望有人突然出现打断这危险的亲密，又隐秘地渴望这个拥抱能再持续一会儿。

"家属在吗？"一个穿手术服的医生从走廊尽头走来，打破了这一刻。

陶丽丽像触电般从王洋怀里弹开，匆忙擦干眼泪："我是他妻子！我丈夫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口罩，露出一个疲惫但放松的微笑："手术很成功，右冠状动脉放了两个支架，血流已经恢复了。"

王洋和陶丽丽同时长舒一口气，仿佛溺水的人终于浮出水面。

"病人现在在ICU观察，明天中午可以探视。"医生补充道，"幸亏送来得及时，再晚半小时可能就不可控了......"

他没有说完，但王洋和陶丽丽都明白那未尽之言的含义。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后怕，如果王洋没有回去，如果急救不够及时......

医生离开后，陶丽丽转向王洋，眼中的泪水在灯光下闪烁："王洋，谢谢你，真的，如果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王洋摇摇头，打断了她："这是我应该做的，嫂子，已经很晚了，我送你回家休息吧，明天周书记醒来需要你照顾，你得保持体力。"

陶丽丽犹豫了一下，点点头。走出医院大门时，夜风拂过两人的面庞，带走了一些沉重。

王洋为她拉开车门，两人一路无言。

当车停在周家楼下时，陶丽丽没有立刻下车。

她转头看向王洋，眼中的情绪复杂难辨："今晚......所有的事......就当没发生过，好吗？"

王洋郑重地点头："当然。"

陶丽丽勉强笑了笑，推门下车。

王洋看着她走进单元门，直到那抹墨绿色的身影完全消失，才长叹一口气，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手机再次震动，还是金晓玲：需要我来接你吗？

王洋看着这条简单的关心短信，突然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疲惫和愧疚。

他回复道：我马上回来，爱你。

发动车子时，他最后看了一眼周家的窗户，灯亮了又灭，像一场荒诞剧的落幕。

王洋知道，今晚过后，有些东西再也回不去了，无论是他和周本昌的关系，还是他与陶丽丽之间那道若有若无的界限。

王洋能感觉到，陶丽丽对自己依然还是有想法的，只是这种想法被她压制在理性和道德的边缘，暂时没有释放出来罢了。

而像陶丽丽这样的美熟妇，如果说王洋对她一点想法都没有，那也是不现实的，王洋只能尽力去控制自己的念头。

......

接下来几天内，王洋再次投入到了工作当中。

这段时间，孙洁不再和她的老公何坤一起住，也避免了何坤对她的暴力行为。

周本昌康复后的第三周，王洋收到了他的家宴邀请，短信措辞亲切如常："小王，明天晚上来一起吃个便饭吧，庆祝我劫后余生，丽丽特意准备了你爱吃的红烧鱼。"

王洋盯着手机屏幕，拇指悬在键盘上迟迟没有回复。

自从那个差点越界的夜晚，又紧接着救了周本昌一命后，他一直刻意避免与这对夫妻单独相处。

但拒绝又显得心虚，最终他只能回复："好的周书记，一定准时到。"

周六傍晚，王洋精心挑选了一盒上等虫草作为礼物，穿上最保守的深灰色西装，甚至提前喷了淡香水来掩盖可能存在的紧张气息。�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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