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旅者的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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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她的对面，五年后的姜羽。
和我印象差别有些大啊。
那个从来不会打扮自己的野丫头现在也变成了白天鹅了，只是……立场上稍微有些难受。
为什么会坐下呢，一切还要从30分钟前说起。
…………
“那边的人，非常感谢你。”
姜羽弯着腰对我说着，那语气完全就是对陌生人才会有的语气。
“额……我……没什么。”
“不管怎么样你帮了我，我请你吃顿饭吧。”
她抬着头看着我，等待着我的答复。
说不上来现在心情是怎么样的，但至少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她真的不记得我了。
“……好啊……”
…………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再过几天就是除夕夜了，所幸街边的餐馆还有一些没有关闭。
选了一家不大不小的川菜馆就这么坐了下来。
“姜……小姐，你这样请我吃饭不怕我图谋不轨吗？”
“你帮了，不管你是不是坏人至少我要报答一下。”
姜羽就这么轻飘飘的说着这句话，至少这一点和我记忆中的她没有区别。
该说是真性情吗？
“总之，以后还是要有些放人之心。”
五年前的那个夜晚，不存在了……应该是不存在了吧，但……我记得这一切都发生过，不知不觉间又以兄长的身份向她训话了啊。
“总感觉你很像一个当哥哥的。”
“是啊，毕竟……我家里有一个妹妹……”
她开始点菜了，让客人等着自己点菜，能不能有点情商啊，你这以后步入社会该怎么办？
“就这些吧，哦，对了，有可乐鸡翅吗？”
服务员很抱歉的摇了摇头，没办法姜羽就这么放弃了。
“你在一个川菜馆里点可乐鸡翅？”
“嗯，我从小就很喜欢吃，只不过我忘了为什么会喜欢吃这道菜了。”
是吗……
忘了……
她第一次吃就是我做的，可能是因为我的存在消失了……那记忆也就模糊了……
“服务员来瓶白酒。”
没有闲着她点了一瓶酒，喂喂，这里还有一个男性呢。
“那个……我们认识……好像还不到一个小时，你不怕喝醉吗？”
她沉默了，为什么会沉默？
是有什么伤心事吗？
”我自己还是有识人之明的。“
”……不敢苟同。“
”好吧，总感觉你很亲切，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失恋了。“
”失恋了吗？“
终于也到这一天了吗？
也是算算时间今年姜羽已经20岁了，有男朋友不奇怪，虽说是失恋了不过还是很高兴，看到了妹妹的成长做哥哥的真的很高兴。
“不过话说回来小哥你叫什么名字啊？”
话题转了回来……不知道我的名字吗？
“我……小姐你的名字呢？”
想知道她的名字，就是这么简单的想法，很简单。
“我叫吕嫣。”
“吕？”
“对啊，我爸说他和我妈结婚的时候说了第一胎跟我妈姓。”
嗯？第一胎跟母亲姓？
是这样吗？
原来是这样……
25年了终于知道原因了。
“第一胎？也就是说你是老大喽？”
“也不是……严格来说我还有个哥哥。”
哥哥？等等严格来说？
“严格来说是……”
“我是第二胎，我那个可怜的哥哥生下来不到一天就夭折了。
眼前的姜……不对是吕嫣露出了惋惜的表情。
“我这个……外人……说没关系吗？”
“没关系的，不是说了吗？总感觉你很情切。”
“亲切吗？”
就在我们说着话的功夫，菜上齐了，对话就这么被打断了。
餐桌上，酒自始至终只有她一个人再喝，一瓶又一瓶，看起来真的很伤心啊，那个混蛋你给我等着。
“别喝了，一个女孩子别喝醉了。”
“闪开……我还能喝……”
什么还能喝，都醉成一滩烂泥了，最后一瓶酒已经被她喝完了，终于她也醉倒了。
趴在桌子上脸红红的，好像她6岁以后我就没见过她这个样子了吧？
“服务员！结账。”
…………
晚上九点我背着她出了饭店，记忆中的那个电话号码打不通了，不过幸运的是她的手机没有密码。
有些不幸呢……
等了十分钟吧，街边来了一辆车，不是五年前的那辆车，但上面下来的那个人还是那个人。
“吕嫣没事吧？”
第一时间没有问我是谁先关心了自己的女儿，还算是合格的父亲！
虽说抛弃了自己的儿子！
愤怒被我很好的压在了心底，我明白就算当时他在也无能为力，更多的可能只是因为生气他的偏心。
“我是她朋友，她今天失恋了所以拉我喝酒，不过我拉不住，对不起……叔叔……”
“没事没事，这丫头从小就这样不停别人劝，谢谢你了。”
说着从身上接过姜羽朝着车子的方向走去。
“让老人一个人在家没事吗？”
他转头看向我有些惊讶。
惊讶什么？这种事情和朋友说有什么不对的吗？
“她……她奶奶……去年走了。”
“…………是嘛。”
”对了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吗？我没有名字了，吕野……已经不存在了。
如今的吕嫣替代了我。
但……终究还是要有一个名字的。
”我叫姜然！“
…………
咔哒！
房间门被我轻轻的关了起来，强忍着不让泪水流下来回到了酒店。
门关上的那一刻我终于忍不住了，泪水止不住，止不住！
”哇啊！！！！！“
我这辈子都没有哭的这么大声过，我不清楚这家酒店的隔音效果怎么样，不过现在也管不着了。
眼前完全看不清，全是泪。
哭吧！哭吧！
把心里的委屈全都哭出来吧！
跌坐在地毯上背靠着门不停的用手擦拭着眼泪。
有时候提前知道了答案最后又由别人公布的时候心里会更难受。
因为这个答案绝对不会是你能接受的答案。
我哭了不知道哭了多长时间，一直哭一直哭。
哭到我泪再也流不出来为止，可……心中的悲伤却一直挥之不去。
迷迷糊糊中我睡着了。
真是……幸运。
…………
”这……就是我的名字为什么不是吕野而是姜然的原因喽。“
月下的他仍旧笑着，但我知道这个笑容有多么苦涩。
不能说全部理解了吧，但稍微能够感受到他的悲伤，这个男人……真的很坚强。
”那么接下来就要开始真正的故事了！还想听吗？”
“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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