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年代（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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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 柏林。
林淮玉和李凤念他们抵达柏林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柏林爱乐乐团。
李凤念和她丈夫维莱特在柏林有房子，而且不止一套。他们在柏林的郊外, 还拥有一个庄园。她和维莱特经常会来这个庄园度假。
在柏林爱乐乐团的音乐大厅的附近，李凤念他们也有一套装修非常豪华的公寓。
在林淮玉他们抵达柏林之前, 维莱特就派人把这座公寓从里到外认认真真地打扫了几遍。不仅如此，还派人给公寓里添置了很多生活用品。
李凤念还特意叮嘱维莱特, 让他派人给林淮玉准备不少衣物。她还瞒着林淮玉，让维莱特给他买了两辆豪车。
虽然林淮玉还没有考驾照，但是李凤念已经悄悄地给他安排了考驾照的行程。
到了柏林后，李凤念先让林淮玉好好地休息两天, 好好地适应下柏林的气候环境, 不要急着去柏林爱乐乐团。
李凤念之所以这么安排，一方面是考虑到时差，另一方面是考虑到林淮玉有可能会水土不服。
林淮玉的身体素质不错，抵达柏林后并没有出现任何水土不舒服的情况。
跟林淮玉他们一起来的阿加丰诺维奇先生可没有休息，一到柏林就迫不及待起去找亚德杰斯。
亚德杰斯先生没有急着回巴黎，他打算等林淮玉和柏林爱乐乐团合作他的第一钢琴协奏曲后再回去。
这时, 阿加丰诺维奇先生和亚德杰斯先生正在喝酒。
两人在亚德杰斯先生的酒店房间里，一边喝酒, 一边聊林淮玉的事情。
“卡斯利尔先生和柏林爱乐乐团的人对林先生的到来是什么态度？”
“如果林先生没有作第一钢琴协奏曲，柏林爱乐乐团的人对他的到来是不怎么欢迎的。”身为世界前三的交响乐团，柏林爱乐乐团的成员们是十分骄傲的。一直以来和他们合作的人都是在古典音乐界有着一定的名气和地位, 而林淮玉并没有在国际性的大赛上获得过什么名誉，按理说他是没有资格和柏林爱乐乐团合作的, 但是林淮玉作的第一钢琴协奏曲再再再再次地证明了他的音乐才华, 征服了高傲的柏林爱乐乐团的成员们。
“至于卡斯利尔先生, 他对林先生的才华是非常肯定的，但是他要见了林先生本人才决定教不教导他。”亚德杰斯先生轻轻晃动着酒杯中的红酒，“卡斯利尔先生收学生，不仅要看才华，也要看人品。他没有见过林先生，所以不知道林先生的人品怎么样。不过，我相信等他见了林先生，一定会收林先生为徒的。”
“林先生的人品是非常好的。”阿加丰诺维奇先生朝亚德杰斯先生举起酒杯，随后两人轻轻地碰了下酒杯。“亚德杰斯，我有一个请求。”
亚德杰斯先生听到这话，眼神戏谑地看着阿加丰诺维奇先生。
“我知道你的请求是什么。”说完，他不等阿加丰诺维奇先生回答就说道，“你想留在柏林。”
见他的心思被看穿，阿加丰诺维奇先生对好友微微地笑了笑：“没想到被你看出来了啊。”
“你的小心思，我还看不出来。”亚德杰斯先生打趣好友道，“林先生要留在柏林，你怎么可能愿意留在俄罗斯？”
阿加丰诺维奇先生亲自给亚德杰斯先生倒了一杯红酒，“我想留在柏林，陪在林先生的身边，见证林先生一步步成为最伟大的指挥家。“
“自从你在林先生和鲍里斯的比赛上被林先生的演奏惊艳后，你就彻底成为了林先生的乐迷。”亚德杰斯先生跟阿加丰诺维奇先生认识了几十年，对他的性格很是了解，“我早就猜到你会要留在柏林，所以就跟总部那边说了一声。”
阿加丰诺维奇先生一听这话，心情顿时变得紧张起来，小心翼翼地问道：“总部那边怎么说？”
“你猜。”亚德杰斯先生故意逗好友。
“总部那边答应了。”阿加丰诺维奇先生见好友故意捉弄他，就知道总部那边答应了。
见阿加丰诺维奇先生猜对了，亚德杰斯先生觉得没意思地撇了撇嘴：“你这么快猜对，一点意思都没有……”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阿加丰诺维奇先生一个熊抱抱了起来。
阿加丰诺维奇先生一边用力地抱着亚德杰斯先生，一边用力地在亚德杰斯先生的脸上亲了几口。
“亚德杰斯，我真的太爱你了。”
亚德杰斯先生嫌弃地推开阿加丰诺维奇先生，“行了啊。”
阿加丰诺维奇先生满脸喜悦：“亚德杰斯，真的是太谢谢你了！”
“你要是想谢我，这段时间就请我吃饭喝酒。”
阿加丰诺维奇先生说道：“没问题，你还想要什么？”
“以后有关林先生的事情，你可要第一时间跟我说。”亚德杰斯先生一脸认真的地说道，“可不是只有你是林先生的乐迷，我也是。”
“你放心，我一定会跟你分享林先生的消息和音乐。”阿加丰诺维奇先生说完，忽然想到什么，对亚德杰斯先生眨了眨眼，“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亚德杰斯看到阿加丰诺维奇先生这副神神秘秘的样子，微微挑眉：“什么秘密。”
“林先生接下来会作小提琴协奏曲。”
听到这话，亚德杰斯先生双眼顿时一亮：“真的吗？”
“真的，林先生答应罗蒙洛索夫教授，接下来会作小提琴协奏曲。”阿加丰诺维奇先生笑着说道，“在来柏林的飞机上，我问过林先生，关于小提琴协奏曲，他有灵感了吗，他说有一些。”
“林先生说他什么时候作？”
“他说过段时间就会把他的第一小提琴协奏曲写出来。”
“这真的太令人期待了。”亚德杰斯先生一脸兴奋地说道，“以林先生的才华，他写出来的第一小提琴协奏曲一定会和第一钢琴协奏曲一样震撼全世界。”
“一定会的。”阿加丰诺维奇先生忽然感慨道，“没想到林先生拥有这么高的作曲天赋。”
“上帝收走了莱尔德先生，却给我们送来了林先生。”亚德杰斯先生说道，“林先生不仅会指挥，还会作曲，真的是上帝怜爱我们。”
“是啊，上帝怜爱我们。”
“对了，明天你跟我去柏林分部，你要留在柏林，那得去跟柏林分部的人见见面。”
“我什么职位？”
“还是总编辑。”
“那原先柏林分部的总编辑呢？”
“他去俄罗斯。”
“这……”阿加丰诺维奇先生觉得有些对不起柏林这位同僚。
“他是愿意去俄罗斯的。”亚德杰斯见阿加丰诺维奇先生面露愧疚，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如果他不愿意去俄罗斯，你是不可能留在柏林的。”
“他为什么愿意去俄罗斯啊？”说实话，外国人基本上都不愿意留在俄罗斯，一方面是因为俄罗斯的冬天非常寒冷，另一方面是对俄罗斯有偏见。
“他在柏林呆了不少年，有些呆腻了，所以想换个地方。”亚德杰斯先生说道，“他很喜欢列宁格勒交响乐团。”
“即使这样，那我还是得好好谢谢他一番。”
“这是自然。”
与此同时，林淮玉接到了李箴他们的电话。
李箴他们搬回帝都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开通国际电话，然后打电话打到李凤念在巴黎的家。
维莱特接到李箴的电话，把李凤念他们在德国的电话告诉了她。
李箴在电话里询问林淮玉在国外做了什么，为什么国外的媒体对他评价那么高。
林淮玉把他到了莫斯科后发生的事前，一件一件地非常详细地跟李箴说了。
李箴听到林淮玉一到莫斯科就被人找麻烦，心里很是心疼。不过，听到林淮玉把那个鲍里斯狠狠地教训一顿，她心里觉得非常痛快。
得知儿子在莫斯科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李箴心里感到骄傲欣慰的同时又有些自责，因为她没有陪伴在儿子身边。
“妈，我到了莫斯科后，先是有罗蒙洛索夫教授他们照顾，后来又有了姑婆的照顾，您还担心什么。”
“你拥有九个音的绝对音感一事，我却浑然不知。”在这件事情上，李箴心里非常自责，自责自己没有发现。“幸好阿加丰诺维奇先生突发奇想地测试你的绝对音感，不然我们永远不知道你拥有九个音的绝对音感。”
“妈，我们家没有钢琴，您要怎么测试我的绝对音感啊。”林淮玉劝慰道，“您现在知道也不迟啊。”
“我是真的没想到你拥有九个音的绝对音感。”李箴故意用炫耀得意的口吻，“没想到我生出一个绝世音乐天才！”
“那可不么。”林淮玉故意调侃道，“请问李女士作为这个世界上绝无仅有的九个音的绝对音感的天才的母亲，您有何感想？”
“我当然是非常得意，我怎么会这么生儿子啊。”
“哈哈哈哈……”
“妈，让我跟哥说两句啊。”林淮敏在一旁催促道。
林江湖指了指自己，一脸着急地说道：“还有我。”
“小玉，你爸和小敏想要跟你说话。”
林淮敏一把从李箴手里夺过电话，大声地说道：“哥，是我。”
“林淮敏，你的声音能不能小一点。”
“哥、哥、哥，你怎么这么厉害……”林淮敏叽叽喳喳地跟林淮玉说个不停，说的都是夸奖林淮玉的话。
林淮玉打断林淮敏对他的彩虹屁：“行了，我知道我厉害，你就不要再说了。”
“哥，你不知道你现在在国内非常有名，大家都说你为国争光，说你是国家的骄傲……”一说到这件事情，林淮敏说的根本停不下来。“哥，现在国内有很多人开始弹钢琴，拉小提琴了。”
“那太好了。”虽然si人帮倒台了，但是国内的局势还没有彻底开放。之前被视为资本主义工具的西方乐器，人们也不敢拉。
“哥，这多亏了你，现在大家敢光明正大的拉西方乐器了。”在林淮敏的心里，她哥哥就是一个了不起的大英雄。“我看到很多人都在学古典音乐。”
“这样很好。”
“哥，你不是一直跟妈学小提琴么，怎么会弹钢琴了啊？”
“前不久刚学的钢琴。”
“哥，我也想学小提琴了。”
“你没有那个天赋，不要祸害小提琴了。”林淮玉毫不客气地说道，“你老老实实地准备高考，然后给我考上帝都大学或者庆华大学，知道吗？”
“哥，我还是你亲妹妹吗？”被亲哥吐槽没有学小提琴的天赋，林淮敏心里很气，“你放心，我会考上帝都大学或者庆华大学的。”
“那我等着。”
“对了，哥，妈这次跟我一起参加高考。”林淮敏把李箴参加今年高考一事跟林淮玉说了，还说林江湖要参加明年的高考。
林淮玉对李箴和林江湖参加高考一事非常赞成，让林淮敏好好地辅导李箴他们。
说到高考这件事情，林淮敏问道：“哥，你不回来参加高考吗？”
“不了，我就不回去参加高考了。”林淮玉觉得他没必要回国参加高考。
“哥，我觉得你还是上个大学比较好。”
李箴给林淮敏使了使眼神，随后从她手里拿过电话。
“小玉，你要是没时间回国上大学，可以在国外上大学。”
“国外上大学？”
“小玉，小敏说的没错，你还是上个大学比较好。”李箴一脸严肃地说道，“不管是为了学历，还是为了你自己，最好上大学。在大学里，你能学到很多东西，还能扩展你的眼界，也对你以后学音乐也有帮助。”
听到李箴这么说，林淮玉微微沉思了下说：“既然这样，那我就报考柏林大学。”
“好好好，那你报考柏林大学。”李箴见儿子把她的话听了进去，心里很是高兴，“德国的柏林大学很有名，我记得在欧洲是精英大学。”
“那我接下来努力考上柏林大学。”不出意外，他要在柏林待上很长一段时间，顺便上个大学。
“小玉，以你的聪明，一定能考上柏林大学的。”现在在李箴心目中，林淮玉这个儿子无所不能。“让你爸跟你说两句。”
林江湖原本有很多话要跟林淮玉说，但是拿到电话后，一时间变得紧张，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见电话那头沉默不语，林淮玉就主动问起林江湖来。父子俩一问一答，倒也说了不少话。
最后电话又回到李箴的手上：“小玉，你那边方便么，我想去德国看看你。”两个多月没有见到儿子，李箴想的厉害。
“妈，我这边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只是你们不是要准备高考么，现在你们来我这，高考怎么办？”林淮玉希望李箴她们在高考前能好好地复习，不要为其他的事情分神，“不如你们还是寒假来德国找我吧，到时候我们一家人和姑婆他们一家人过年。”
“好，那我们寒假去德国找你，到时候我们一家人和表姑一家人一起过年。”
“妈，记得把舅舅他们一家人带上，姑婆很想见到你们。”
“好，我们都去。”
林淮玉见国内的时间不早了，没有再和李箴他们多说，就把电话挂了。
就在这个时候，李凤念从外面回来了。
“小玉，国内来人了。”
“来谁呢？”
“国家电视台的，说要采访你。”李凤念说道，“你要是没问题，我就跟他们约明天上午采访。”
明天下午，林淮玉要去柏林爱乐乐团。只有上午有时间接受采访。
”我没问题。“
”行，那我现在就打电话到大使馆，告诉他们明天上午采访。“
“大使馆？”林淮玉一脸疑惑。
“明天上午，我们去一趟大使馆，在那里接受采访。”李凤念笑着说，“大使馆的工作人员也想见见你，还有你在德国的事情也是大使馆跟国内说的。”
“原来如此，那我们明天去大使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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