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傻子的福利

郑子芳说，“我上午就跟我们收药处的人说过了，你跟杨柳来卖药，不用排队的，可以特殊对待。”
陈大川说，“没事的，排一下队也无所谓，否则让别人看到我卖个药都走后门，这样不好。”
“那这样吧，你这些药不用放到收药处去了，直接放我办公室去吧。”
“我不想卖个药都走后门。”
“这不是走后门，你的药好，我要特别对待，否则把你的药放到收药处去了，又要麻烦我去翻出来呢。”
听是这么回事，陈大川就跟着郑子芳走了。
走进药厂绕过两行通道，来到一个装修得很漂亮的办公室前面，郑子芳打开了办公室的门说，“进来吧。”
陈大川提着药跟着郑子芳走进了办公室。
只见郑子芳的办公室很敞亮，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味。
郑子芳把办公室关上说，“你随便坐吧。”
陈大川把装药的蛇皮袋交给郑子芳说，“你检查一下这些药吧。”
“我刚才不是看过了么？”
“再看一下嘛。”
“不用看了，你带来的东西我很放心。”
“那谢谢哦。”
“你下午没有什么别的事了吧？”
“没有了。”
“那我泡茶给你喝，我一朋友之前从外地带了几罐好茶叶给我。”
郑子芳还没结账给陈大川，陈大川只能先喝茶。
等郑子芳坐在沙发上，开始在沙发前面的茶几上开始泡茶，陈大川也坐到了郑子芳的对面。
郑子芳边给陈大川泡茶，边说，“杨柳说你脑子不好，但我感觉你脑子没有不好啊，你看你一个人都能到我们家药厂来卖药。”
陈大川说，“我之前虽然没来过你们家的药厂，但附近有一家药厂我之前跟人去过，还记得路线。”
“哦，原来是这样，那你下次如果还有什么好药材，可还得卖给我家，不要卖给别的药厂啊，价格什么的好商量的。”
“一定卖给你家，不会卖给别人的。”
“来尝尝这茶，看感觉怎么样。”
“我脑子不好，可能是好茶都尝不出来。”
“没事的，就当清清肠胃嘛。”
陈大川端起面前的小茶杯轻呷了一口，然后说，“很香，味也很正。”
郑子芳说，“你这不是会品茶的嘛。”
“我脑子没坏掉之前，也很喜欢喝茶的，我还有之前的记忆。”
“你之前脑子坏了后，是不是有很多你之前认识的人都不认识了？”
“是啊，脑子坏了后，差不多所有人都得重新认识。”
“真有意思。”
“什么？”
郑子芳说，“哦，我的意思是其实这样也不完全是坏事，有不少人还想忘记过去呢，但一直忘不了。”
陈大川说，“你想忘记过去啊？”
“有一些过去的事情想忘记，但忘不了，我这人记忆力特别好。我们不说这个了，喝茶吧。”
看陈大川蛮喜欢喝自己这种茶，她说，“既然你觉得这茶叶不错，那我送你一罐吧，反正我有好几罐呢，放在那也浪费。”
“这……这怎么好意思呢？”
“好东西要大家一块分享嘛。”
说完她走到办公桌后面，用个好看的袋子给陈大川装了一罐茶叶。
想到陈大川脑子不好，她又给陈大川装了半袋她的零食，她说，“我再给你装了点零食哦，到时你回家没事的时候可以拿出来吃。”
陈大川心想这女人真是不错。
二人再喝了会茶，郑子芳拿出她的手机说，“我给你转账药钱吧，你的微信多少，我加一下你。”
陈大川都好久没用过手机了，他说，“我因为脑子不好的原因，没有用手机。”
“那我还把钱转给杨柳吗？”
“你有没有现金，有现金就更好了。”
“有现金的，等会我带你去财务室拿，但你拿一万现金在身上，你要看管好，别被人骗了哦。”
“我会看管好的。”
估计是陈大川上午英雄救美了她的缘故，这时郑子芳越看陈大川越顺眼，她坐到了陈大川旁边来说，“那我以后也叫你小傻子吗？”
陈大川说，“随便你怎么叫都行，在我们村大部分人都叫我傻子，或者小傻子，叫我傻子的就一般对我不太客气的，叫我小傻子的都是对我蛮好的。”
“大部分叫你傻子，还有小部分人叫你什么？”
“就叫我的名字，大川。”
“哪些人会叫你的名字？”
“我那个监护人，还有一些跟我不熟，但对我蛮客气的人就会叫我的名字。”
“那我还是叫你大川吧，叫你小傻子，好像有点侮辱你。”
“都可以。”
郑子芳看陈大川好像有意无意地往旁边坐开，她又坐近一点陈大川说，“你这么会品茶，你会品人吗？”
陈大川说，“品人？这个怎么品啊？”
“就是你能认出好人和坏人来吗？”
“这个肯定能认出来啊。”
“那我是好人还是坏人啊？”
“你肯定是好人啊。”
“好在哪？”
“温柔，漂亮、大方，热情，还很有钱。”
“呵呵，我可能没有你说的这么好呢。”郑子芳说，“你是不是喜欢杨柳那样的女孩子啊？”
陈大川说，“傻子哪能去喜欢别人啊，杨柳她爹看到她跟我在一块，都发火恨不得揍我们一顿呢。”
“呵呵，可能杨柳她爹对你偏见，如果是我爸的话，他再不喜欢，他都肯定不会揍我喜欢的男人的。”
“那你爸更通情理。”
郑子芳突然想测试一下陈大川，她在自己胸前比划了一下说，“我问你啊，你知道这个是什么吗？”
陈大川故意说，“知道，裙子啊。”
“我是指我裙子里面的。”
“裙子里面的，是你的身体啊。”
“那是属于我身体的哪一部分呢。”
“上半部分吧。”
“它叫什么你知道吗？”
“那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叫身体。”
郑子芳有些失望，感觉眼前这男人毕竟还是个傻子。
她突然想到个恶作剧说，“那你想看我的身体吗？”
陈大川摇头说，“不想。”
“为什么？”
“我春桃姐说我不能随便去看女人的身体。”
“你春桃姐是谁？”
“我的监护人。”
“你的监护人是个女人啊，她多大？”
“她之前告诉我好像是二十八岁。”
“那你看过她的身体吗？”
“没有啊。”
“既然她是你的监护人，你们应该住在一块啊？”
“她住的房间，我住我的房间的。”
郑子芳大概知道了陈大川监护人的情况了，她笑笑地说，“如果我想让你看我的身体，你会看吗？”
陈大川没想到自己在外面这么个傻子形象，还能有这种福利，但他还是说，“不行啊，我春桃姐知道了，会打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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