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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用长嫂的身份去处置她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
外头太阳大的很,透过窗户直射在里面,整个屋子都是亮堂堂的,与昨晚昏暗的烛光下的氛围完全不一样。
陈稚鱼现在脑子清醒了,对于昨晚发生的事情,都说不准是因他信任自己而感动,还是被那气氛冲昏了头脑,虽说是不悔吧,但事后总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到底是与他不是平等的夫妻,那种患得患失感,她不能说,更不能表露。
但这些复杂的情绪都暂且不谈,这青天白日之下,让她在他面前赤诚相对,终究是臊得慌。
“我自己来,你先出去。”
见她害羞,若是之前陆曜便会做个君子,听她的话退出去,可如今两个人已经做了真正的夫妻,又为何不让看?
“我看你站都站不稳,我若不在,你摔倒了,都没个人伺候。”
听着他这些露骨的话,陈稚鱼只觉得脑子都要炸开了,她因何站不稳,他不知道吗?还不是都怪他!
脑子里转了一阵,只觉得气的都要发晕了,她抿着唇紧攥着衣服,微微侧过身去,秀发没有盖住的耳朵粉红,她坚持道:“若是夜里,如何胡闹都成,但青天白日的,还请大少爷出去。”
她刻意加重了语气,试图以此表明自己对此的坚持。
但某人只听到了前半句,眼眸深深地看着她,朝她靠近,微弯了腰,低下头与她平视,眼里饶有兴味。
“夜里如何都成吗?”
陈稚鱼顿时臊红了脸,蹙着眉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她若是个会喷气的壶,怕此刻早已烧开了水,直咕噜咕噜的冒气。
“当然不是!”
“卿卿好霸道,这才第一日,就对我如此约束,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他语气幽怨,可看着她的眼睛分明是笑的,那笑意仿佛逗弄一般,只觉她拿自己没有办法。
陈稚鱼被他说的头脑一懵,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怎么还叫他说的很有道理一样?
“你……你莫要欺我。”
说不过他,也觉得他步步紧逼,陈稚鱼便红了眼。
看她真动气了,陆曜不敢再逗了,直起身子,看了眼她纤瘦的身躯,道:“好了好了,你不愿我也不能逼你,你自己洗,我就在外头等你,洗好以后我抱你回去。”
陈稚鱼:“不用!”
陆曜充耳未闻,心情很好的转身离开。
看他走出去,陈稚鱼扶着浴桶,气不打一处来,暗自气了会儿,说是气,多半是羞的。
他本就毫无节制,如今得手了更是一点喘息都不给她留,现下怎么都觉得在他面前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这些事上她一女子总是没什么好说的,又不能和他谈笑怒骂,好似一点也不在乎一样。
她在乎呀,她原本幻想的夫妻之间是相敬如宾,互相尊重的,可在他面前总是失了主动,化为被动,有时都有失控的、悬空的感觉。
气归气,羞归羞,浑身酸痛和黏腻,下肢早已不像是自己的了,急需热水解乏。
脱了衣裳进了桶中,嘴里不由的“嘶嘶”了几声,龇牙咧嘴的,心里更是把他问候了好几遍。
清洗干净过后,从一边的撑子上取下干净的里衣,穿好裤子,正在穿肚兜的时候,陆曜忽然就进来了,看着眼前上身几乎赤裸的她,眼里没有一丝意外,反有算准的窃喜。
陈稚鱼背对着他,但背对着也不是,肚兜将前面都遮住了,背后却是空的,大片的雪白肌肤都暴露在空气中,那细腰上更是指痕交错,陈稚鱼慌得忙去拿上衣,听到走进来的男人诧异的说了句:“在外头听见你从水里起来好久了,还没穿好吗?”
语气是疑问的,陈稚鱼也无心分辨他的话是真是假,忙穿上了上衣,凌白的里衣遮住玉背,陆曜微微有些失望,但也只是一瞬,等她穿好以后,他才上前,又要抱她的动作。
陈稚鱼连忙拉住了他的手,面红耳赤道:“我自己能走,不用劳烦大少爷了。”
方才是身上不适,总黏黏糊糊的,行走间也确实多有不便,他抱着便由他抱着来了,如今在水里泡了好一会儿,力气恢复了些,身上也干净清爽了,自然是自己走了。
陆曜看她:“你可走的动?”
陈稚鱼拧眉,很不客气的说了句:“又不是断腿断脚了,怎么就走不动。”
说罢,挺直了腰板往外走去,看她倔强的背影,和明显别扭的走姿,陆曜失笑,但看她走的难受,心里也暗暗责怪自己叫她受苦了,两步追了上去,走到他身边揽过她的腰。
陈稚鱼虽别扭,但前面多次拒绝,现在也只好由着他去了。
又不是真恼怒他了。
回到房间,床榻上已经被丫鬟们换走,铺上了干净整洁的新被褥,陈稚鱼又红了脸,她不是不知,那上被糟蹋成什么样了。
回头瞪了陆曜一眼,见他神色茫然,心里大呼男人粗犷,压根没想到注意这些。
陆曜确实不觉此事有什么,只跟在她身边,一时给她递水,一时还亲自为她梳发。
这般殷切模样,倒叫陈稚鱼不好意思再对他板着脸了。
他梳发时,动作生疏,有几下还扯到了她的头皮,陈稚鱼叹了口气,从他手上拿下梳子,道:“我自己来吧。”
陆曜没与她争抢,她梳发,他便坐在一边静静看着,看得陈稚鱼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早上起得早,可用饭了没?”
“我也没起来多早,你醒来的时候我刚去洗漱,和你一样,到现在都不曾进食。”
陈稚鱼便看他,说道:“那你先去用饭吧,我梳妆还要得一会儿。”
陆曜拿过她桌上的绢花,道:“不急,你慢慢梳,等你整理好了,我们再去母亲那里。”
陈稚鱼顿住,迟疑的看向他:“今日要去婆母院里用午饭吗?”
“嗯,母亲打发人来传的话。”
说着话,眼睛往床榻上瞟了一眼,昨夜准备了贞洁帕,现在不在了,田嬷嬷也不在了,他呼出一口气,目光更加温柔的看向陈稚鱼,拿过桌上的小拇指大的白珠耳饰,帮她戴上,边说道:“如今你我圆房,在长辈那里有了交代,母亲以后就不会再拿此事为难你了,以后在邮箱昨天的情况,你大可以以长嫂的身份教训回去。”
陈稚鱼心头微滞,因他这话而心跳加速,铜镜里,看到他看着自己的神情,一只手绕过来,抚摸在她的下巴上,铜镜里,她脸庞柔美,眼眸水润,两人只是相望,都好像心意相通了一般。
“陆萱以前不是这样的,至少在我面前,她绝不敢得罪我的人,昨天竟敢当众给你难堪,背后必有人指使,你想怎么发落?”
陈稚鱼目光微闪,聊到这个话题,多少漪澜褪去,心情变得复杂。
同为女生,一个人喜欢她,短时间内或许感知不到,但一个人对她有敌意,厌恶她,确实能很敏锐的察觉的。
陆萱不喜欢自己,她一直都知道,好在她也从来不纠结自己为人处世,必须要所有人都满意且喜欢她偏袒她,就像她也会有不喜欢别人的时候,却不代表那个人一无是处,恶心透顶。
但是,即便不喜欢一个人,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去重伤她,甚至无所不用其极的给这个人造谣定罪。
昨天她也猜测陆萱背后还站着另外一个人,也约摸猜到了这人是谁,她们两人向来走的近,都无需费脑子去想,但正如她说陆萱,没有证据的事情,空口白牙说出来,别人又为什么要承认?自己没有抓住她们的现行,便是有所怀疑,也不能一口咬定了在背后给她出主意的那个人就是陆芸。
“都是陆家姑娘,我若处罚,倒显得做嫂嫂的太过厉害,但萱姑娘这次对我显然是不怀好意,我这就这么算了,也显得我好欺负,这不仅是打我自己的脸,更是的大少爷你的脸。”
说这话,她抬头看着陆曜,轻叹了口气,道:“大少爷昨日不是与他说了吗?让她拿着证据再来说话,今日也要去婆母那里,便听听她怎么说吧。”
陆曜心头一软,手抚上她的肩膀,叹声道:“你这心软的毛病得改一改,有些人不是你对她温和,她就能对你回报一样的态度,家里这两个妹妹,陆茵向来乖顺,二娘在教育她时,下足了功夫,从小到大在她眼里,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如你一般的品性,陆萱则……善于掩藏,她不是个坏姑娘,但心思极多,从小便觉得她多变,与陆茵完全是两个性格。”
“……”
“两个妹妹小的时候都曾在母亲身边受过教诲,可长大以后性格南辕北辙,都是陆家的姑娘,也说不清是为什么了。”
听着他的叹息,陈稚鱼抿了抿唇与他道了实话:“大少爷是嫡子,当然不知庶妹,大少爷亲生的兄弟姐妹,唯有这两个妹妹,偌大的陆府,三兄妹里两个都是嫡出,唯有她一个庶出。”
“父母对我们都是一视同仁的。”他道。
一视同仁吗?十根手指都都长又短,谁又真能做到一碗水端平。
陈稚鱼看着他,说不出话来,心里暗暗想着,若将来自己有了孩子,他纳了妾,妾也有了孩子,她都不敢保证自己能将妾的孩子视如己出,当做亲生一般的疼爱,顶多不亏待。
人心都隔肚皮,更别说不是一个娘生的了,陆萱为何是这样的性格,陈稚鱼不想多做分析,但碍于郑姨娘的示好,她也不想对陆萱做到极致。
“我会找她谈谈,若是谈也不管用……”陈稚鱼忽然就茫然了,那时候为了舅父据理力争,如今为了自己,却不知下一步路该如何走,她当然知道遇到这种事情,自己就应该像当初处置双青一样果决,但……身份不同了,思想也要做相应的转变,从前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只能殊死一搏,可现在,每走一条路都是为了未来的生机,自然不能莽撞。
看着她茫然的眼神,陆曜心中一定,对她肯定的说道:“那就交给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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