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她会作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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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挑破的话,叫一个小孩子当面戳穿了,陈稚鱼一时愣住,抿抿嘴唇方觉一阵刺痛,想到那厮不住的啃咬,顿时红了脸。
“刚才走路不小心磕了一下,咬破了。”她这样解释。
薏疏不懂,只晓得心疼舅母,正要伸手去摸摸她的嘴巴,就被旁边的陆菀一把拉了过去,陆菀脸也是红的,但眼里分明都是笑意,看着陈稚鱼眼神揶揄,嘴里却在说薏疏:“你若是不小心磕了伤了,也不愿意叫人一直盯着看吧,快别看你鱼鱼舅母了。”
薏疏便捂了眼睛,吐吐舌头。
陈稚鱼只觉头都要抬不起来了,耳根红的不行,心里头把陆曜骂了个百遍。
江上表演结束,后面的是一些平缓的乐声,陆芸、陆萱都没有兴致再看下去,相继离开。
陆菀怕薏疏再说什么叫陈稚鱼抹不开面儿,便也将她带了回去,出来玩了一路都累了,船舱内有厢房,可供他们休息,陆曜这个时候没出来,八成是在里面躲懒儿去了。
陈稚鱼坐了会儿,平复了情绪和脸上的温度后,也要起身离开,一抬眸,与相邻船上的人对上了视线,相隔甚远,看的也不大清楚,只微微颔首,便垂眸进了船舱。
对面船只的张极怔愣的看着陆家船舱方才一闪而过的女子,问道:“方才我瞧着,陆曜哥与那女子走的甚是近,那可就是他的新娘子?”
张瑜刚把杨蕾送回船舱歇息,正出来透气,闻言点了点头像说道:“你也知道他向来不近女色,便是偶尔出去吃酒,都不叫人伺候,能叫他光明正大走在一处,低眉软语的,不是妻子又是何人?”
张极一时有些发怔,道:“从未想过,他成婚的那一天是什么样子,他也会体贴女子吗?”
这话听着奇怪,但对他们这些自小相处来的人说,却是实在话了。
陆曜在京中,是一众贵族子弟的代表人物,妥妥的天之骄子,无论学业品格都是上乘,难免就养出了些傲气,向来没见他对谁体贴入微,低眉顺眼过。
可方才,在小船上一路来时,便见他隐隐期待迫不及待的模样,那是真心念着要与其妻相见,登上船后,那一双眼就没有离开过那个女子,两船隔的远,他未能清晰的看见女子的模样,心中不免遗憾,也不知是什么样的姑娘,能叫这位爷低下架子。
不由喃喃:“可惜当日没注意到她……”
陈稚鱼去张府吊唁时,他只顾着伤心,未能与陆家嫂嫂见礼,本是有些失礼的,不过那样的时候,任谁都是能理解的。
张瑜没听到他的喃喃自语,撑着围栏,看着江面,说道:“听说荣伯的小女跟着回来参加子挚的婚礼,你此番也在京城,她今日也跟着出来游玩了,只可惜不是什么正式场合,不然应该引你们见一见。”
闻言,张极没什么情绪,心中并没有因为定下婚讯的女子有什么波动,反而有些不愿。
“父亲在世时,与边关的往来就少了,不过是多年前口头定下的婚约……”话到此处神色暗沉了下来,到底是父亲还在世的时候,给他定下的婚约,虽然他不喜也不愿,但到底是父亲唯一留给他的了。
张瑜听出了他话语里的意思,蹙眉看他:“难不成你还想毁婚?守孝不过一年,你如今也该要成婚了,你耽误得,人家姑娘耽误不得,你以为她为何会到京中来?婚礼过去也有一个多月,她怎么不走?”
张极拧眉,目光转向一边,一口气堵在胸腔,在抬眸时,看到船边被小孩拉着的少女,明明隔得不近,但却好像清晰的看见她脸上无奈的笑意。
她好像,瘦了一些。
一口浊气吐了出来,张极看向张瑜,说:“我也没说非要怎么着,即是父亲遗愿,我也不能不遵从,只是我不想骗哥,对这门婚事我不喜欢,我与她素不相识,她也未必中意我,即便成婚也未必能过得好。”
张瑜听得笑了,只当他小孩心性,在此事上一窍不通而已,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我们这些谁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和你嫂嫂不也是当初爹娘定下了,婚前只见过一面,你看我和她如今过得如何?”
张极看着他,神色认真道:“可是大哥,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和大嫂一样幸运,你们是刚好遇上了对的人。”
“难道,你没有自信经营好自己的婚姻吗?连子挚娶了一个身份地位不相等的女人,都能将日子过的和美,你和陆家姑娘也算是门当户对了。”
门当户对?张极眼底闪过一丝暗讽,心里思绪万千,但到底是没在大哥面前说什么。
……
船舱内,陆曜已然合衣躺下,侧身而眠,陈稚鱼进来的时候,看他疲乏睡去,便去将靠床近的窗拉了下来,避免江风侵入,看了一场歌舞,她还不困,便坐到窗边看江景。
不知觉,时间过去了大半,此时的江面映着晚霞,橙红的落日余晖洒在波光粼粼的水面,美得像是一副会动的画卷。
陈稚鱼撑着下巴,微眯着眼眸,享受眼前美景。
那桌上有备着墨宝,反正也是闲来无事,便将画纸铺好,又调了颜色,临窗看景,闲手兴作画。
会刺绣,会调香,陈稚鱼没说的是,因为当初爱描花样子,在作画一事上也颇有些功底,虽不见得有那些专门学来的强,但她自己作出来的画,自己也是看得过去且满意的。
只是寥寥几笔,便勾勒出了山水,落日残阳。
一副简单的图画旁,还添上了一句应景的诗——
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
末了,收了画笔,饶有兴致的观赏着自己随手的画。
简单、随性。
还学着那些酷爱给自己取一些别名雅称的,字迹不再收敛,想着当初在棋盘街学的,玩笑般的在画底端,豪迈大气的提上名字——山月散人。
名字是随意取的,就像她此刻随意作画一般。
从前还在云麓时,她便是这样的随性洒脱,从不拘泥于要做什么、该做什么,她只晓得想做什么,便去做什么。
师父总说她有慧根,富有灵性,虽然自己没觉得有什么,但来京城之后才发现,过去的自己确实洒脱快意,而在京城中,多了许多限制,这样的随手一画,可以是山月散人的,却不能是陆家少夫人的。
船只摇曳,陈稚鱼坐的也有些腰酸,便拿了条毯子去躺椅上,返航时,不知觉的睡了过去。
她刚睡下,那边睡了一觉醒来的陆曜睁眼,见天光橙红,便知今天的娱乐结束,一起身,便见美人微曲着身子熟睡过去,毯子搭在身上,一只手臂压在毯子上面,微微垂在一边,纤细修长的手指自然垂着,甲面粉红饱满,皓腕上戴着一只银镯,应当是她的陪嫁。
实则她在府中时,身上从没有金银配饰,都是简单朴素的簪花,但她极会搭配打扮,即便穿着简单朴素,也不失美丽。
看她熟睡,陆曜便将对着这边的窗户关了起来,眼眸下垂时,看见窗边桌上的画作。
实际上并不是完整的画作,只是寥寥几笔勾勒出来的山水,还有颜料涂抹出来的江上落日。
旁边字迹娟秀的诗词,角落里略显狂放的落款。
手指不自觉往那“山月散人”的字迹去,眉梢微微上扬。
这个字迹稍显狂放,与那诗词的字迹显然不是同一种,但又可见是一个人写出来的。
看字识人,便可见作画的人在题下诗句的时候,心境如何平静,而在落款时,又如何豪爽。
这个字迹,到与她平时为人不大相像,陆曜想着。
画作上的墨水已经干了,若主人不将它带走,恐怕就会留在这艘船上,陆曜将那纸画拿了起来,细致的折叠收好。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她作画,他想收着。
她的喜好,他不知,但今日算有所收获,原来她独自一人时,爱作画。
船快靠岸的时候,陈稚鱼也醒了,见陆曜临窗而坐,静默喝茶,颇有些不好意思的起来,本来只是想躺会儿,没成想睡着了。
“醒了,过来喝茶,在过一会儿,就靠岸了。”陆曜看过来,招呼道。
陈稚鱼便走了过去,与他对面而坐,桌面上早已收拾干净,侍奉上了热茶,陈稚鱼只当那些纸张是伺候的人收走的,反正也是随手画来的,本也没打算带走,遂没有多问。
船靠岸后,一行人下了船,再上了自家马车,见带来的人都有些疲倦,但也都回了车上,陈稚鱼便彻底放心下来。
人是她带出来的,便要负责都带回去,此刻各自上了马车,因为陆曜的突然出现,陈稚鱼就没和陆菀一辆,被陆曜带上了他的马车。
对此,两个大人没什么意见,薏疏却是有意见的很。
“舅母为何不同我一起走?可是因我戳穿了她嘴巴破了的事情,舅母恼我了?”
陆菀好笑的拉过她:“你舅母哪有那么小气呀?没瞧见是因为舅父在吗?舅母同舅父当然得一起了。”
薏疏瘪瘪嘴,轻哼了一声。
小孩子喜欢谁便要粘着谁,陆菀看她耍小脾气,只笑了两句,没再说什么,没想到这小妮子胆子大,晚上竟跑去了止戈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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