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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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相处之道,田嬷嬷教的她可侃侃而谈,但遇上真人了,又失了爽利,无论那些计较,只谈当下。
看他自然自得,陈稚鱼想到陆茵的事,不免上了几分心,说道:“我想向大少爷打听个人。”
难得有她主动的时候,陆曜坐直了身,做了个“请说”的手势。
“我想知道,张极此人,人品如何。”
陆曜目光深邃,看着她笑:“怎么想起问他了?”
女子私事,哪怕是他的妹妹,这些事也还是不要叫他知道的好,也是为了保护陆茵的颜面。
“自然是因为陆芸,先前说过他们要相看,只是现在张大人离世,免不了要耽搁,此事我不好问婆母,便想听听大少爷怎么说。”
什么不好问婆母,不过是知道他与张家兄弟走的近,向他打听罢了,看破未说破,陆曜笑道:“你为妹妹们上心,便是问母亲,她也会知无不尽。”
陈稚鱼愣住,看他眼含微笑,思索片刻,亲手为他倒了杯水,声音柔又软道:“可是我觉得,若有什么事,还是先问大少爷比较好,舅母曾说过,婚后,夫妻要有商有量。”
陆曜接过她递来的茶,听得这话便将她看住,两人目光对上,陈稚鱼这次没再闪躲,大方的迎上他深邃的目光,还歪了下头,露出困惑模样:“难道不对吗?”
陆曜笑了,眼眸微眯,喝了口温茶,才说:“舅母说的极是。”
听他此言,陈稚鱼莞尔,他对自己母舅家的人,都是大方有礼,随着自己喊他们舅父舅母,一点贵公子的架子也没有,当下也多了几分真心实意的笑。
陆曜也不再卖关子,与她说道:“张极这人,自小就是个花蝴蝶,也就这几年做官了,收敛了一些。”
花蝴蝶?
陈稚鱼微微拧眉,手支在扶手上,拖着下巴,头轻轻侧着,发间的流苏垂下荡起轻微的弧度,沉眉思索,这是个好话还是坏话了。
流苏晃了陆曜的眼,手下意识的过去接住,握住满手冰凉,簪头的薄荷状琉璃片折射出溢彩的光,当时一眼瞧中,果真配她,在她沉眉思索的表情下,他说:“他自小长得美,像个小姑娘,小时候不知多少夫人笑说要将他带回家做女婿,我们那时一道在白鹿书院念书,回府的路上,街上的妇人小姐便看着他笑,不是花蝴蝶是什么。”
陈稚鱼想了想张极面相,认同道:“确实是个极俊美的男子。”
话音落下,插在发间的流苏被一边的男人拽下,她回神看去,茫然道:“怎么摘下来了。”
幸亏不是固定头发的发簪,心里想着,手朝他伸过去,准备拿回来,陆曜躲过了她的手,将流苏握在手中,把玩了会儿,才倾身过去为她簪上,才说:“不小心扯到了,也不知你们都是什么眼光,怎会觉得那小子好看,殊不知他性子恶劣至极。”
说话间,语气里带上了不自知的酸气,陈稚鱼看着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若此刻听不出他是醋了,那她也是傻。
故作讶异的睁大双眸,语气也上扬着问道:“既是恶劣至极的性子,大少爷缘何不拦着大伯,怎么让陆芸与他相看呢?”
陆曜神色一僵,握拳在嘴边轻咳了声,掩下眼中的不自然:“这…大伯相中他时,我并不在身边,如何知道?”
瞧他这般嘴硬,陈稚鱼好笑起来,微微摇了摇头,也不打破,只说:“我倒是觉得,他虽俊美,却比不上大少爷十之一二,想来大少爷小时比他好看百倍,只是自谦不说罢了。”
陆曜顿住,掀开眼皮看她,似乎在鉴定这话的真假,看清她眼底的戏谑后,有种私心被看破的窘迫感,一时羞恼,心里头发痒。
此时的陈稚鱼,笑颜如花,姿态自然,还能与自己说起笑来,毫无之前的拘谨小心,这样的她更鲜活,更令他移不开眼,一时,便有些怔住。
陈稚鱼把着手中的茶杯,小巧的杯子在她修长葱白的指尖转了转,他看着,忽然就很想握住她的手,他知道,那有多温软。
“你也知道打趣起我来了。”声色温沉,却不是羞恼,眼尾含笑,多是柔情。
两人之间,到底是更近了一步,陈稚鱼托腮看他,声音温软道:“大少爷受累,与我讲讲吧,婆母要我从旁协助,我总得先了解才是,只是……”
看得她这般依赖温软模样,陆曜心里软的一塌糊涂,看着她琥珀一般的眸子,顺着她的话问:“只是什么?”
陈稚鱼抿了抿唇,正色道:“张极或要守孝,婚事一耽误,会不会就拖没了。”
陆曜笑了声,直言道:“大伯与张叔父这些年的往来可不是白费,不会因为这个变故就改变什么,守孝期后,照常成婚。”
“人口多的家族,这种事是无法避免的,多少即将成婚,亲长突然过世,最少耽搁一年,最多耽搁三年,婚事也是照办。”
“相看一个人家,可不是一日之功,一旦看定,若非特殊,不会改变。”
他说完,喝了口清茶,抬眸再看,陈稚鱼正一脸讳莫如深的看着自己,叫他摸了下自己的脸,当是沾了什么东西。
陈稚鱼只是说:“确实,一般不会随意解除婚约,除非特殊。”
她的眼神意有所指,陆曜立马就反应过来,她这是在指谁,关于木家,他无话可说,只能说,天意弄人。
陈稚鱼深深地沉了口气,眉目间染上轻愁,像他和木婉秋,是因圣令被迫解除,但张极和陆芸不是,还有……
看她眉头紧锁,陆曜当她是因木家伤神,只握住了她的指尖,说道:“不论如何,我的妻子是你,圣上赐婚无可生变。”
陈稚鱼看向他,心里那个想法滚了滚,本是觉得关于朝堂,不便与他深说,但,她的那个想法太过可怕,又有些关键。
“大少爷,我问你……”深吸了口气,目光染上沉重:“圣上是不允你与贵族通婚,还是不允陆家子弟皆不与贵族通婚?”
陆曜原本温和的神情顿住,眼眸发沉,神色也变得紧绷。
陆曜与陆家本是一体,这个问题看似多余,实则却有很大的区别。
若是针对陆家嫡脉便是敲打一下,但若是针对陆家所有的子弟,那就不只是斥责一下那么简单了。
当初圣上下令的时候,只是说:太子府上收藏反诗,太师既与太子走的近,是否也心存反意?陆木两家有意结成姻亲,朕心甚忧,恐结党营私,坏江山社稷。
这样的话流传出来之后,便是在宫宴上当堂斥责陆家用心不纯,着陆家长子,不允与世族通婚,以示忠心。
后来这个话变演变成了圣令不允陆家与贵族通婚,一字之差却是天壤之别。
当时的陆家,婚姻近在咫尺的便是陆曜,他们便默认圣上是要通过他的婚事震慑陆家。
可是现在陆家长房与张家的婚事本是迫在眉睫,张侍民陡然离世,这门婚事,就如当初他与木婉秋的一样,停滞了。
陈稚鱼也想到了这一点,在他看过来时开口问了出来:“大少爷,你说三年前,木姑娘的母亲离世,真的是因突发疾病吗?”
陆曜深吸了口气,站了起来,许多事情看似没有关联,可在确切的发生之后总能看到共通性,而这一共通性,将几件事情串联在一起的时候,便成了一个巨大的阴谋。
陈稚鱼也站了起来,声音发颤道:“三年前木姑娘的母亲离世,你与她之间的婚约停滞了三年,最后圣上发作,你与她彻底退婚,这是陆家二房的事。如今,眼瞧着陆芸和张极就要婚前相见,张大人在这个时候离去,他们之间的婚事便也要停止,无论多久,我总有种预感,这门婚事怕也是不成了……”
而那,是陆家大房的事。
陆晖同张媛媛是在边关成婚,且成婚已有三年半之久,这么看来,圣上对陆家的针对,早在三年前就已种下了苗头,若她的猜测没有错的话,这一切都不仅仅只是斥责那么简单。
陆曜看着她神色惊惶的分析,拉住她的手,揽过她的背,将她抱进怀里,在她耳边低声说道:“若是如此,陆家防范的就太晚了,但你莫怕……”
陈稚鱼摇头,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脱离了他的怀抱,抬起头来认真的盯着他的眼睛,说道:“不止是如此,大少爷难道不觉得,这盘棋局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早,而我们现在落子已经晚了一大步吗?”
盯着她因着急而显慌乱,却又强作镇定的眼睛,陆曜沉默的看着她,只看到她的粉唇一张一合,分析此事。
他的妻子如此聪慧,这样短的时间就想到了这么多事,且还在为陆家着急。
“陆家传承百年,祖上便有开国功臣,到了大少爷这一代都不曾没落,实在太顺了,顺利到不知叫多少人眼红,也不知何时就已经成了圣上的眼中钉,既然如此,就该掩起锋芒,低调存活,如今圣上正值壮年,大惩小戒或能承受,可一旦动了雷霆之怒……”
接下去的话她不敢说,她不敢说百年大厦,一朝倾覆,也不罕见,陆家是权臣,但更是忠臣,若圣上真的动用了雷霆手段,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张家,便是例子。
她说到这里,神色不安的看向他,可却见他眼中没有一点凝重,反而眸光深邃的看着自己,似乎还有一点笑意。
陈稚鱼怔住,他有在听自己说话吗?
“大少爷……”
陆曜眸光晦涩,脑子里不再想其他,揽着她腰的手覆盖在她背上压向自己,另一只手将她腰腹托起,在她诧异分神之际,低下头去将那张一开一合的粉唇堵上,轻噬慢咬。
早就想这么干了。
话淹没在唇舌之中,眼前覆下阴霾,他的脸近在咫尺,温热的唇紧紧相贴。
陈稚鱼被他这般没有间隙的抱着,趔趄了一下,便被他紧紧扣在怀中,面对他突如其来的亲热,诧异的要开口,他却顺势进来,汲取芳华。
方才的担忧,心惊在这一刻通通化作了空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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