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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老天爷又如何,该被算计还是被算计


萧拂玉抽回脚,懒懒往榻上一躺。

“朕没力气,爱卿不知道自己往上凑么?”他拍了拍男人的脸,轻笑着打趣,“就像方才那样,朕就很满意。”

沈招盯着他,脱了外袍裹住他光裸的足,然后趴在榻边玩他的头发。

没忍住哼起小曲,果然又被那人甩了一耳光,“难听。”

沈招板着脸:“臣可不是宫里那些只会唱曲儿的小白脸,不靠这玩意领俸禄。”

“陆长荆唱的都比你好听。”萧拂玉冷笑道。

“他还给陛下唱过曲?”沈招俯身凑近,不经意问,“什么时候的事?唱的什么?居然让陛下惦记到今日。”

萧拂玉阖上眼皮,笑而不语。

“唱的什么?唱的什么?唱的什么?”沈招咬牙切齿,不肯罢休追问起来,盯着他唇边渐渐弯起的弧度,顿了顿。

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

“陛下,您又耍臣玩呢?”

“狗和男人,前者用来耍,后者用来玩,”萧拂玉指尖挠了挠男人下巴,“爱卿,你是男人还是狗呢?”

“臣是男人还是狗,自然要看陛下。”

沈招攥住他的手腕,低头咬住那根手指,“陛下想要臣咬旁人,臣自然就是狗,陛下想要臣咬您……

臣自然就是男人。”

四目相对,萧拂玉抽回手,指尖点了点他眉心,阖上眼,没再说话。

榻上的人呼吸逐渐绵长,像是快要睡着。

沈招饥渴难耐想做些什么,又怕将人闹醒,只得跪在一旁直勾勾盯着看。偶尔偷偷摸摸低头亲一下陛下的脸蛋,然后再若无其事般跪好。

如此循环往复,一不小心亲着亲着,天就黑了。

又一不小心,天又亮了。

清早,萧拂玉醒来时,男人就趴在他榻边沉睡。

许是连日赶路,昨日不好好休息非要来他这儿闹,沈招眼下一片乌青,也不知昨夜自娱自乐又玩了些什么。

“陛下……”来福迟疑道。

“不必唤他了,有季缨护卫在侧,也是一样,”萧拂玉玩味一笑。

话落,他下榻便要去梳洗穿衣,却被人拽住衣摆。

“嗯?”沈招自榻边爬起,无声无息凑到帝王后颈处,神色拢在碎发下晦暗不明,隐隐透着危险,“陛下方才说谁?”

萧拂玉侧头,展开双臂,轻哼:“既然醒了,就服侍朕穿衣,少问些有的没的。”

沈招:“哦。”

待萧拂玉拾掇好一切,便出了寝殿,自山脚行宫往山顶的祭坛走去。

文武百官皆按照品级跟随其后。

禁卫军与骁翎卫一左一右护卫帝王身侧。

唯独美中不足的是,宁徊之新官上任,又领了祭祀宣礼的差事,就走在陛下身后。

按理来说朝中如此多的重臣老臣,个个德高望重,这事儿怎么也轮不到宁徊之一个刚入翰林院的小官。

但偏偏陛下仿佛中了邪般,非要选他。

众臣虽心有不满,可早已见识过陛下整治逆臣的手段,更遑论那条替陛下卖命的疯狗就站在一旁虎视眈眈,轻举妄动就要被咬上一口,谁敢有怨言?

要怨就怨宁徊之德不配位,竟也不推辞,就这样理所当然踩着前辈上了位。

沈招不是喜欢媚君么?不是心眼小么?怎么还不见他把宁徊之拉下来?

……

祭祀仪式开始,萧拂玉立在香案前,手执三炷香,听着宁徊之严肃唱着祭祀先祖与上苍之词,不动声色瞥了眼一旁的男人。

沈招打了个哈欠,对上他的目光,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神不知鬼不觉退了下去。

只见下一瞬,一支箭自祭坛下破空而来,无声无息朝宁徊之射过去。

而所有官员皆低头肃穆跪在地上,无人察觉。

那箭在即将逼至面门时,宁徊之似有所觉回头,瞳孔骤然放大,倒映那森冷泛着银光的箭头。

电光火石之间,求生本能让他下意识往旁边的参天石碑后一躲。

那道感应到书中主角遇险时便劈下来的天雷也无法收回了,在劈碎那支箭的同时,连带着将那刻满先祖名讳的石碑也被劈碎,轰然倒下。

“陛下小心!”

不知谁惊呼一声,众臣抬头,只见那宁徊之不在原本的位子上好好站着,不知何时绕到石碑后,在他的手碰到石碑的瞬间,石碑碎成了渣。

“宁徊之……他毁了石碑!”

“沾染巫蛊之术的人,果然不详!”

季缨冷着脸挡在天子身前,将所有飞溅的碎石拦截在他高大的身躯之外。

他并未瞧见,或者说所有人都未曾瞧见,萧拂玉缓缓勾起的唇角。

老天又如何?

敢用天雷恐吓凡人,活该要被凡人算计。

天穹之上,老天似乎也察觉到自己被人戏弄,又响起几声闷雷。

“朕无事。”萧拂玉推开他,扫了眼季缨渗血的后背,淡声道,“今日祭祀怕是不成了,你先回行宫,让太医看伤。”

“臣不放心陛下,”季缨望着他,“臣这点伤,不算什么。”

萧拂玉也懒得强迫他,转头去看宁徊之。

只见青年神色茫然跪在一堆石块里,直到听见围上来的朝臣你一言我一语,方才回过神。

“陛下!”众目睽睽之下,宁徊之不管不顾爬到萧拂玉脚边,拽住他的衣摆。

就连原本难以启齿的求饶,在瞧见萧拂玉温柔鼓励的眼神时,也不再觉得丢人。

“臣冤枉,是有人射箭要刺杀臣,臣才躲在这石碑后,并非是臣毁坏了石碑!是那支箭毁了石碑!”

旁观的宁侍郎只觉眼前一黑,这个像狗一样匍匐在天子脚边求饶的人居然是他引以为傲的儿子!

“宁大人,令郎就是以这种法子迷惑陛下的吗?”有人顺势嘲讽道,“难怪陛下又回心转意了,一般人的确学不来。”

萧拂玉理了理微乱的衣襟,笑而不语。

“陛下,您会信臣的对么?”宁徊之痴痴望着他。

随即有大臣出声质问:“陛下……祭祀关乎大梁可否风调雨顺,宁徊之沾染邪术,方才让石碑碎裂,他竟还狡辩是受人刺杀?若是受人刺杀,那箭呢?”

那箭早就被劈成了渣,风一吹便散了干净,哪里还能找得到?

萧拂玉:“朕信,宁徊之定是无辜的。”

“陛下?!”众臣不可置信,愈发不忿。

萧拂玉慢慢转过身,露出空洞无声的双眸,重复道:“朕信宁徊之是无辜的。若你们非要追究,那就追究朕。”

宁徊之猛然松了口气。

陛下竟愿信他,竟愿为了他与所有人作对。

他沉浸在喜悦里,全然忘了一句话。

只有冤枉你的人,才会知道你有多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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