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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9章 破局


这时候巡逻的官兵过了来,带头巡逻之人,竟是燕别山。

以他之位,本来不用巡逻。

只是军中有规定,无论军职大小,皆要排班,以做表率。

他知晓小荷在这里开店,便故意趁早在这里巡逻,以遇见小荷,巩固备胎身份。

这些日子,他被迫抄了这么多书,又在老鞠那里看了这么多话本,早就熟谙各种套路,腹有诗书气自华了。

他可以用更妥帖地方法,更丝滑地方式,在不引起将军注意和介意地情况下,稳稳当下这个替身。

燕别山想得很好,他们南蛮子百无禁忌,不就是当小吗?

他姿态柔顺、身段柔软,无不适应。

可到了长兴街,他就察觉出了古怪:“发生何事?”

人群自动给他退了一条道,他一眼看见那大门上又是道符又是血迹的模样,狠狠皱了眉头。

“哪个背时的搞得鬼?”燕别山大喝一声,走上前去,作势要去撕那黄符。

好心商户们连忙拦住燕别山,“官爷,官爷,使不得。”

“别进去,这一家啊……做了亏心事,招惹了邪祟!”

燕别山顺着商户们的手指,往那里再一看,吓得差点魂飞魄散。

这些商户正是指着三个人——

一个小荷姑娘,一个以前曾有一面之缘的张大夫,还有一个——

戴着幂篱、一袭布衣,长身玉立,萧萧肃肃。

看这身形,别说易容了,化成鬼他也认得出来,不是将军还能是谁?!

这些商户说谁招了邪祟???

谁???

燕别山瞬间都想跪了……

幸亏其他巡逻兵与将军不甚熟悉,城中又流行排演将军戏曲,故而没有通过身形认出来人。

这时候,了解情况的巡逻兵上前,在燕别山耳边,细细道了原委。

燕别山越听越皱眉,他平日里大大咧咧,实则心机与智慧皆备。

他当即听出,这是一非常阴毒的整人方法,就是要断了梁氏一族的财路,搞坏梁氏一族的名声,甚至借着迷信的百姓之手把他们赶出沧州城。

但此举,一没有打砸抢烧,二没有以势压人,想要追究又是极难的。

燕别山没来得及撕,那戴着幂篱的人走上前去,毫不犹豫地撕掉了黄符。

“啊,别撕!”围观百姓们大喊。

“你这人怎么回事,那老道士好心好意贴的,撕了邪祟上你的身啊,害人精!”

“咱们离远点,离远点,别沾上了!”

一时之间,百姓们纷纷退后,谁都不愿沾上这晦气。

谢淮冷眼扫过,直至看到了燕别山。

他走上前去,把黄符交了过去,“大人查一查,宵禁期间,谁敢越过巡逻军张贴黄符。”

左右侍卫本想训斥,谁让这平民百姓敢对堂堂校尉颐指气使。

可下一刻,燕别山不仅接了,还乐呵呵道:“多谢义士,别山醍醐灌顶。”

燕别山听到卫兵报告之时就在想,遇到这种事情,该如何破局。

按道理说,谢淮坐镇的五州治理清明、百姓淳朴,很少发生这种事情。就算燕别山当中叱责百姓,告诉百姓此举乃人为陷害,百姓们最多表面恭敬,内心里怕是不信的。

最后倒霉的还是梁氏一族与小荷姑娘。

可将军简简单单一句话,却为燕别山打开了思路——

对啊!

宵禁期间,胆敢绕过巡逻军张贴黄符者,必定是在禁卫军内部有人撑腰,才敢做出这种事来。

只要他按着这条线索去查,必能查到背后主使者!

他燕别山倒要看看,到底是谁胆敢在将军治下,做出这般险恶之事。

燕别山崇敬地看了谢淮一眼,谢淮并不想暴露身份,一个颔首退了下去。

“校尉,此事不妥。”蓦然,一个声音响起。

燕别山着眼一看,是顾帅旧部那边的一个矮个青年官兵:“怎可用鬼力乱神之事,去苛责巡逻兵,那不是伤了将士们的心么?”

“老道士眼通鬼神,自然能避开巡逻兵的眼睛。”

“倒是这个商户,为了一己之私拖巡逻兵下水,可见其心险恶。”这青年官兵说着,不善地盯着面带幂篱的谢淮。

沧州军分为两部分,一是谢淮所领导的新部,一是顾云舟所领导的旧部。新部多数在军营,平素除了打仗之外,也负责种田屯田、州郡巡逻。

而旧部则多为原本的军户子弟,在父辈的荫蔽下多占据了内城巡逻、官府闲职。

这个气焰嚣张的青年官兵便是顾云舟旧部地一员,承了父辈的荫蔽混得一个禁卫军的职位,把禁卫军看成了顾帅旧部的自留地,对燕别山也不甚尊重。

燕别山职位虽比他高得多,可他们禁卫军毕竟有顾帅庇佑,饶是燕别山也不敢动他们。

“呵。”谢淮被这个矮个卫兵一瞪,竟是笑出声来。

那矮个卫兵神情更是吃人,好似燕别山一走,就不会放过谢淮一般。

燕别山嘴角一抽,旧部之人素来大胆,他压根没想到居然这么不怕死,看来当真被祖上荫蔽养肥了胆。

“你是校尉,还是我是校尉?”燕别山抄起手,混不吝问道。

那矮个卫兵喏喏,垂下头来不敢多言,但眼神还是觑向巡逻兵中的几个同伴。

燕别山冷哼一声,大摇大摆走到商铺之前,打开了那扇大门——

窗净几明,井井有条,甚至里面摆了几盆漂亮花草,尤为漂亮。

这本是要开一家脂粉店的。

“咦……好脏……”人群中不知是谁说了一句。

好似里面当真有什么看不见的脏东西一般。

众人纷纷后退,好像里面当真脏得不行。

小荷见了众人嫌弃表情,强忍住心头大痛。

里面哪里脏了?分明是踏梅一点一点自己擦干净的。

踏梅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接触外界,当真在认认真真地去准备装潢这家铺子,每日第一个出去,最后一个回来……

正当她不忿之际,一只大手握住了她。

她湿漉漉的眼睛,看向他易容后的桃花眼,对方眼底那坚定的光,又令她安定了下来。

是的,她不能急,不能急着去慌张、辩驳、自证,反倒自乱了阵脚。

陛下朝着商铺望去,小荷亦望去,就见燕别山在商铺中左走走、右看看,“听说进来之人,损财运、折寿元、六亲缘绝?”

“我~好~怕~呀!”燕别山双手环抱自己,像抱一个肌肉虬结的宝宝。

“不行,我好好一个校尉,不能死在这里。”

“这事儿必须查,好好地查,掘地三尺也要把那老道士找出来救我,对不对?”燕别山朝那大义凛然提出反对的矮个卫兵狡黠地眨了眨眼睛。

那矮个卫兵以禁卫军的整体荣誉绑架燕别山,燕别山则以自身安危,轻而易举地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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