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来到柯学世界的第五天

在藤本千雄事件之后，渡边淳和波本就再也没见过，组织给渡边淳配了一个新搭档苏格兰。

        渡边淳依旧在调查五十亿的下落，只不过会在和搭档一起行动的时候放下手头的事。

        月见栗那边也很悠闲，自从搬入新家之后就过上了三天一趟超市一周一趟医院的生活。渡边淳最近在绝赞加班内卷，现在家里只有月见栗一人，日子久了就显得无聊乏味了。

        在月见栗想着要不然就去上学的时候传来了门铃声。

        透过猫眼可以看到外面是一家三口，于是月见栗就把门打开了。

        打开门后能明显看到他们脸上的惊讶。

        “你好，我是住在旁边21号的工藤。”

        “你好，我是有希子，这是我可爱的儿子新一。”说完，这位漂亮的工藤夫人就把她的儿子举了起来，“你看，是不是超可爱。”

        月见栗看着眼前这个被举起来的小孩，很难违心说不可爱。

        “是很可爱。不过……刚才我的脸上粘东西了吗，为什么要那样看着我？”月见栗不解地说。

        “这个啊……我们一家前几天到夏威夷旅游了，昨天才回来，听说有一个新住户搬来了，我们就想来拜访一下，这是我做的饼干，希望你不要嫌弃。”工藤有希子解释道，拿出一袋饼干出来。

        月见栗接了过去，说：“谢谢。我叫月见栗。能问一下刚才为什么要那么惊讶吗？”

        “那是因为我在来的路上推理新住户是两个人住但其中一个一直不出门，还推测是什么绑架事件呢。但看大哥哥的样子是我推错了。”工藤新一解释道。

        “为什么呢？”

        “因为什么都没有啊。”工藤新一怕月见栗没听懂，又补了一句“痕迹。”

        “新一好厉害啊，未来一定能成为一个大侦探的。”月见栗夸着。

        侦探？

        “那是当然的，我将来一定会成为一个高中名侦探的。”

        高中？

        “为什么是高中名侦探？”

        “因为警方的人也不会随意听一个小屁孩的话吧，只要像高中生那样的人说话才会信，所以我要在高中就成为平成时代最伟大的侦探，像我的偶像福尔摩斯一样！”

        随意听小孩子话？平成？福尔摩斯？

        “我相信新一你一定可以做到的。”

        “新一——1”一阵轻快的声音传来。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一个有着奇怪刘海的小女孩正在挥手。

        奇怪刘海？

        新一也挥了挥手，说了一句“兰。”

        “大哥哥好。我是毛利兰。”毛利兰很有礼貌地打招呼。

        新一回过神来问月见栗：“月见哥哥能告诉我为什么明明是两个人住却只有一个人的生活痕迹吗？”

        月见栗想了想，说：“因为有个笨蛋说为了更好照顾我就让我搬到这来，结果又因为工作问题在搬到这之后就一直没回来过。毕竟是有原因的，所以只好原谅他了。”毕竟都是我自己，当然要原谅了。

        “唉是这样吗？”新一露出豆豆眼。

        “之前因为身体问题一直和外界没有联系，如果不是因为淳，我可能现在还像囚笼中的鸟一样被困在医院里吧。所以……我真的由衷地感激他爱着他。”月见栗想起上辈子和这辈子那些悲惨的经历，陷入沉思。

        新一看着眼前的月见栗，想说一些安慰的话却无从说起。

        “但是……月见哥哥现在不是遇到了淳哥哥了吗，所以过去的生活和现在是不同的，月见哥哥也要向前看啊。”毛利兰说。

        “嗯，所以我真的很感谢神明让我遇到了淳。”感谢命运让我可以被安慰被依靠，也许那个虚伪的神明的存在也不是什么坏事。

        一旁的工藤优作和有希子听到这句话却皱起了眉头，彼此对视一眼后又放松下来。

        “虽然很想继续说下去，但是我们现在必须要走了哦，新一。”有希子说着，“不然等会的特典版《福尔摩斯精选集》就要被抢光了哟~”

        “唉？！那兰和月见哥哥我们下次再聊吧。”说完新一就急着走了。

        “那我们就先走了，再见。”工藤优作说着。

        在工藤一家都走了之后毛利兰也被她的妈妈叫了回去。

        所以……我为什么会对他们感到熟悉呢？

        我试图去回想，可每当我回想的时候头就像裂开了一样疼，疼到没有理智去控制两个身体。在昏倒前看到的是波本和毛利兰的身影，两个身影逐渐重叠，最终成为一片灰暗。

        也许我只要不在意它就可以了，但我做不到，就像我无法释怀自己的死亡……我是怎么死的？在这16年里我到底忘了什么？

        “我将贯彻我的正义，以绝对公平去审判所有罪人。”

        “我就是最大的罪人。”

        “我会去守护大家，就算是付出生命！”

        “践踏生命的人原来一直都是我啊……”

        “我会努力成为大家的光的！”

        “将所有人拉入深渊的人也是我啊……”

        我想起来了。

        属于我的泡祸降世了，然后大家都死了，那我呢？我亲手杀了他们，明明说过要保护他们的……

        再次醒来时，就看到了波本和毛利兰以及工藤新一的脸。

        “月见哥哥终于醒了！”这是毛利兰说的。

        “你醒了，要水吗？”这是波本说的。

        “月见哥哥/你怎么突然晕倒了。”两种声音再次重叠，而我也出现了这十六年里最大的失误。

        “因为身体问题，所以晕倒也很正常吧。”“工作太累了，晕倒是正常现象。”

        几乎是在说完话后我就意识到自己说话的对象错了，可再改口就显得可疑，所以只能想办法圆回来。

        “咦？工作？”工藤新一疑惑道。“就算是为了工作也不能这样对自己，毕竟身体才是本金啊！”毛利兰义正言辞地说道。

        “抱歉抱歉，主要是一个人在家太无聊，工作的话就不会这样了。”月见栗微笑着，“那么小兰你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呢？我记得你之前已经被叫回家了。”

        “那是因为……我想小兰应该是请月见哥哥一起吃饭。月见哥哥也说过自己家里现在只有一个人的。”新一解释完，毛利兰的脸就红了。

        “这样吗？小兰真是一个善良的孩子。”月见栗夸着。

        “话说月见哥哥的工作是什么，居然会让人累到晕倒，真是个黑心老板。”工藤新一好奇地问。

        “也不能这样说。我是想当个小说家或漫画家的，但之前画的都很一般，所以只好写小说了。前几天一直没有灵感，但昨晚就突然有了很多灵感，于是就熬夜了，加上我身体本来就不好……真是抱歉了。”

        “咦？！那月见哥哥写的小说是什么样子的。”

        看着新一好奇的目光月见栗有点后悔骗了他，补救道：“也没什么，和优作先生的作品比起来差远了，还是不献丑了，如果你真的想看，那等我以后写好了就给你看。”

        听完这句话之后新一也不再多说什么。

        之后工藤夫妇又来了，给月见栗带了一碗粥，寒暄之后就把新一和小兰带走了。

        另一边的渡边淳就没这么好运了。看着眼前因为刚才那句话而陷入沉思的波本，渡边淳心想：还好我不是一瓶真酒，要不然你们这些卧底迟早都要被我一锅端。

        没错，我想起来了。这是个神奇的世界，在工藤新一被琴酒敲了一棍子之后一年就有3600天了，每天都有三个以上的死者，组织被戏称水里参了酒。虽然上辈子没具体看过这个故事，但基本的梗还是知道的。眼前这个波本就是组织里的假酒。还有那天见到的两个人，都是假酒。

        “我还有事，我要走了。”

        “不留下来休息一会吗？没有什么事比身体还重要。”

        听着波本明显试探的语气，渡边淳心里变得烦躁，语气不好地说：“我身体如何和你有什么关系？而且我待会要做的，可比我自己重要一百倍。”

        说完渡边淳就径直离开了。

        在路上，哪怕没有刻意去观察周围的环境，但还是感觉到波本做事的隐蔽，至少不会被敌人注意到。但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些了，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渡边淳去做。

        将衣服里的定位器和监听器全扔了之后，渡边淳赶到了月见栗所在的医院里。

        推开病房的门，映入眼帘的是坐在病床上刚做完全身检查的月见栗。

        月见栗没有抬头看渡边淳，只是一直望着手，凝聚的视线逐渐模糊，散成一团。

        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人偶一样。

        被自己想法惊到的渡边淳就门小心地关上，试探地说：“栗？栗酱？”

        月见栗将头转过来，视线依然是散着的。对视的时候，彼此眼里流淌的悲伤再也不能掩藏。

        此时的渡边淳也顾不得太多，用力地抱着月见栗，控制不住眼泪，说着：“对不起，不是你的错。”对不起，是我害了大家。

        “大家都在天堂里看着，所以不要像胆小鬼一样逃避，大家会原谅你的，毕竟大家都知道会有这天的。”大家不会原谅我的。

        “但是……我已经满身污秽了。”月见栗无力地说着。

        “没关系，我会一直陪着你，一直陪着你的……”

        “嗯……我也只有你了。我们一起来赎罪，好不好？”我能减轻自己的罪吗？

        就像是悬崖边的两颗断草，只要风一吹，就会跌入万丈深渊，不过万幸的是它们彼此牵引着，仍能在这危境中苟活、生根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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