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出乎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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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温蘅带着岁红和滴翠去镇上赶集,顺便买成亲要用的红布,逛着逛着就去了林家杂货铺。
林笙还来不及从看到妹妹的欣喜之中回过神,就听见温蘅说要成亲的事情。
“成什么?”林笙怀疑自己听错了,温蘅很有先见之明地把手里的东西都交给了岁红和滴翠,然后老老实实地重复了一遍:“成亲。”“和谁?”林笙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黑了下来,语气也沉重起来。
温蘅也明白林笙的心情,她顶着林笙难看的脸色,小小声地说出了那个名字:“阿福……”
“真的是他?”林笙的脸色更难看了,他看了一眼跟在温蘅身后的两个丫头,道:“你们两个在外边儿帮我看一下店。你,跟我进来!”最后一句话是冲温蘅说的,语气相当不客气。
温蘅在心里叹了口气,跟在林笙背后去了后院。
“说说吧,怎么回事啊,你又是怎么想的?怎么突然要和他成亲了?”出乎意料的,林笙竟然没有特别生气,或者说没有表现得特别生气,还给温蘅倒了杯水,让她慢慢说。温蘅一时有点不太适应林笙这般冷静,好一会儿才道:“哥……你不生气吗?”
“我?我当然生气,毕竟成亲是件大事。但是我想着你年纪也不小了,又经历了不少的事,做什么都不会是无的放矢,所以我问你成亲这件事是不是另有隐情。”林笙说到这里,“啧”了一声,像是想到了什么可能性,脸色再一次变得很差:“还是说,你真的对他动心了?这个我可就不允许了。”
温蘅赶紧否认:“怎么可能呢,他和我本就不是一路人,再说了,我最近几年都其实没有成婚的打算。”
顿了顿,温蘅挑挑拣拣地把这几天的事情都说了一下,隐去了自己能够操控动物的事情和季晏蔺那些发疯的言论,还有他们两个之间心照不宣的那些不成文的规矩。
林笙听完温蘅的讲述脸色果然好了不少,只是一想到只是为了制止他们村里那些恶心的纠缠行为,自己妹妹就要和那个一看起来就满肚子坏水的小子成亲,林笙还是一肚子火。
“你们两个应该只是假成亲吧,不会哪天给我弄出来个外甥外甥女出来吧?”林笙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妹妹是不受管束的,从前在温府只是为了得到父母的关注才被迫装出来的乖巧,实则温蘅这人心思多还相当不服管,做事只差一点就随心所欲了。
他怕到时候有孩子会绊住温蘅的脚步。他的妹妹应该是自由的,逃离温家那个将人驯化成宠物的牢笼后,应该是无拘无束的。
“放心吧,倒是嫂子,什么时候我才能见到我的小侄儿或者小侄女啊?”温蘅不动声色转移了话题。一提到林玥菡,林笙的神色马上变得温柔起来:“稳婆说应该就这几天了,到时候生了会通知你的,你这个做姑母的可不能吝啬。”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自己还处在一团乱麻的情况中,但看到自己亲近的人过得好,温蘅心里就很开心。
“好,不过我还不知道男孩儿女孩儿呢,万一东西买错了怎么办?”温蘅笑着开口。
“那么麻烦做什么,包个五百两的大红封比什么都有用。”林笙开玩笑似的说了一句。
后院的气氛重新变得轻松起来,好一会儿后林笙忽然叹了口气,茶水到了嘴边却久久没有动上一口,他看着面前眉目平和的妹妹,一晃神眼前出现的竟然是温蘅小时候的模样。
一转眼,那个小小的,跟在自己身后叫“哥哥”的人,也要出嫁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成亲?我倒是看看能不能让你嫂子去给你添妆。”林笙的语气有些怅然若失,温蘅还不知道马婆婆找的那个阴阳先生算的是什么日子,但她和马婆婆说越快越好,想来日子应该就在三个月内,至少冬天前就要把这些事情办妥。
温蘅道:“暂时还没定下日子,估摸着这两天就能定下来,到时候给我侄儿侄女送东西来的时候会告诉你的。”
“你们这次成亲,要去官府签文书吗?”林笙忽然想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自己妹妹现在在村子里还是用的假名,这要是用假名去签文书,温蘅也没身份证明的文书啊。
“不去了,乡里人不讲究这个,办场酒席,拜个天地也就差不多了。”温蘅摇了摇头,乡下人确实不讲究这个,都是请族老或者是村长见证,找个读书人写了婚书在见证人面前过一道,就算成亲了。
以后要是休妻或是和离,也是找当初的见证人来,让休书或是和离书在见证人面前过一道,也就桥归桥路归路,没有什么关系了。
“行,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不过兄长给你提个醒。还是要警醒一点,那个姓季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你和他打交道,以后还要做枕边人,还是注意点为好,别到时候把自己玩进去了,那可就是神仙难救了。”温蘅离去前,林笙还是不放心,又叮嘱了一遍。
“阿蘅,兄长不能方方面面都为你打点到位,打铁还得自身硬。”
温蘅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神色有一瞬的恍惚,随即点了点头:“多谢兄长提醒。”
与此同时,京城里的温瑶终于察觉了有些不对:接连派了三次杀手,怎么三次都失败了?一次两次可能归结于温蘅运气好,但是一连三次,还是三次有去无回,这用运气好来解释是不是太过苍白了?
难道说温蘅身边有了什么高人暗中相护?
书里有提到这么一茬吗?
温瑶觉得这事儿挺蹊跷的,决定暂时先不派人去杀了温蘅以绝后患了,现在当务之急是调查清楚温蘅身边到底有没有一个“高人”,上次还只说温蘅住的那户人家只有一个瞎了眼的老太婆和一个运气很差的光棍孙子呢。
可万一没有一个高人呢?
温蘅又凭什么能够一而再,再而三地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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