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合作

“你的条件是什么？”阿福并没有因为温蘅这话就放弃，而是换了种方式。

若是真的，这对他来说就太重要了，他不能放任温蘅重新回到靖国的京城，为靖国所用。

温蘅眯了眯眼睛，似乎是不敢相信阿福会让自己开条件，他真的能接受所有条件吗？

“你的目的是什么？”温蘅想了想，还是没有把主动权送上，打算听听阿福的想法再说。若是说谎或是做什么要伤害大明山脉里的动物的事情的话，她是不会答应的。

阿福看了一眼大明山脉的方向：“合作如何？”

“合作？你我有什么好合作的？”闻言，温蘅更加警惕了，阿福若真是一个山村里的村民，有什么需要和她合作的？还是说，阿福要和她摊牌自己的身份了？

“你应该是不想回京城的吧，可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个能力透露出去，顶头的那位会不会把你抓回去？”明明没有得到肯定的答案，可阿福却说得笃定无比，仿佛他就看到了温蘅在控制那些野兽一样。“所以，你这是在威胁我？拿一件莫须有的事情来威胁我？”温蘅的眼神骤然变得凌厉起来。

阿福却摇了摇头：“这样对你和我都没有好处，今天的事情之后说不定还会发生，若你一个人面对，你不能保证之后每次都没有漏网之鱼。万一有人侥幸逃走，回了京城，你猜结局会如何？你一个人又如何和皇家的御林军抗衡？”

“所以？”闻言，温蘅也不自觉皱起了眉头，这个事情确实有可能发生，在温瑶停手之前，谁也不确定。

“我可以帮你，在这段时间。如果你想离开靖国，我也能帮你。”阿福说出的条件却是让温蘅的心狠狠地颤了一下：果然，阿福不是靖国人。

温蘅沉默不语，阿福也不急，静静等着温蘅的回答。

“你说你能帮我，如何帮我？难不成你还能去京城把上面的人都杀了不成？”温蘅道，阿福竟然点了点头：“你若想，也可以，只是这样的话，靖国可就要乱起来了，你确定吗？”

阿福说这话的时候竟然带着笑，温蘅忽然意识到，阿福这个人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来衡量。

温蘅咬了咬唇，还是没能下定决心，她总觉得阿福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憋着一肚子坏水，没什么好事，只能用更多的问题来找到拒绝的理由：“你觉得我有什么能和你合作的？是镇上那点铺子，还是这点仇家啊？”

“这不是吗？”阿福扬了扬下巴，正指着大明山脉。

“我现在知道了你的身份，想要投诚你的仇家是轻而易举的事情。”阿福补充了一句，温蘅忍不住道：“你这是合作还是威胁？”“自然是合作，我可是诚意满满的，连杀了上面的人这话都说出来了。”阿福执着非常，仿佛不和温蘅合作上就不行一样。

温蘅“啧”了一声：“好，我答应你，但合作之前，是不是应该和合作伙伴透个底，你到底是什么人。”

“温姑娘猜到了不少吧，但直接说出来我怕温姑娘直接把我拉去官府，只能告诉温姑娘我的名字。”阿福这次回答得倒爽快，“季晏蔺，海晏河清的晏，蔺相如的蔺。”

季晏蔺？温蘅快速在脑海里想了一下附近国家有哪一国的国姓是季，发现并没有一家是姓季的。

难不成之前她的猜测是错误的？阿福……季晏蔺不是别国的皇子？

季晏蔺似乎是看出了温蘅的疑惑，道：“我随母姓，所以温姑娘是不会知道我是哪里人的。”温蘅被戳穿了心思也不尴尬，点了点头：“既然季公子将自己真实姓名相告，我也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温蘅，曾京城温家人。”

“温神女。”这三个字从季晏蔺的口中说出来格外讽刺，不过季晏蔺很快又道：“不过听说温姑娘在及笄礼那一天并没有展现出神女应有的本事，反而是一个离家多年的庶女展现出来了。”

温蘅毫不避讳地点了点头：“是，我是不会呼风唤雨，不过也更好，我并不想当什么神女。”

“那温姑娘和我的合作就更应该了。”季晏蔺道，“若是温家知道他们曾把珍珠当鱼目，想来会后悔得肠子都青了吧。”

温蘅嗤笑一声：“他们只会把我抓回去，好继续延续他们家族的荣光。”

说着，温蘅轻轻一抬手，不多时，林子里忽然汇聚出点点荧光，朝着温蘅飞来。

成片的萤火虫朝温蘅飞来，落在温蘅的手指上方，组成一只蝴蝶的模样。随即温蘅手往上一扬，萤火虫组成的蝴蝶像星子一样散开，重新飞入了树林之中，消失不见。

“季公子可还满意看到的这一切？”温蘅的语气满是嘲讽，看向身侧的季晏蔺。

季晏蔺的眼里闪过一丝惊艳，随即笑了，尽管此刻因为下午失血过多脸色还有些苍白，但比起最开始像从地下的厉鬼，现在的他才更像天上下凡的谪仙：“温姑娘一定会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若是这样的能力能够出现在边境……

季晏蔺及时止住了脑海里现在还不太实际的想法，对温蘅抬起自己没受伤的那只手：“击掌为誓。”温蘅抿了抿唇，尽管今晚有很多事情超出了她的预期，但还是上前一步，和季晏蔺击了一掌。

清脆的掌声在山脚下响起，手掌放下后，她和季晏蔺就是暂时能够交付后背的同伴了。

回去的路上温蘅一直在思考这件事要不要告诉林笙，不过她连自己能够驭兽这件事都没告诉林笙，若是把和季晏蔺合作这件事告诉林笙，少不得也要解释这件事，再想想林笙防之前的季晏蔺和防贼一样，温蘅也就歇了这个心思。

“温姑娘之前写的信都是送往京城吗？”路上，季晏蔺忽然开口问道。

已经是合作伙伴，并且也已经透露了身份的情况下，这种事情就没有藏着掖着的必要了。温蘅点头：“是，你想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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