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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饥荒居然这么严重?


次日梳洗。

连翘看着裴旖脸上突兀出的一小块红肿伤痕,不满担心道,“姑娘,明日就是祈安郡主生辰宴了,可姑娘的脸现在变成这样,咱们还如何去的了?”

这毒须得三日才能散干净。

裴旖倒是不大担心,“放心吧,到时候带着面纱去就是了。”

“那太夫人问起来可怎么说?”

总不能说这是因为家中夜半闯了外男进来,一时失手才造成的吧。

“近来天气闷热,园中花儿开的争奇斗艳,对外就说不慎被蜜蜂咬了就是了。”

支摘窗子半开,连翘正往裴旖乌发之上插簪,忽闻院内一声清脆的“旖儿姐姐!”

连翘开了窗,半身探出去,瞧见一个活泼伶俐的小姑娘,才回身道,“姑娘,是如汐姑娘来了。”

“旖儿姐姐,你刚来咱们宥阳,一定都还没去好好逛逛呢,祖母特意吩咐我带着你逛逛宥阳,买买衣裳首饰什么的。”陈如汐指了指外面的天色,笑了笑,露出两只小小虎牙,“现在天色刚好,那不如现在就走吧!”

这丫头惯来是个雷厉风行的性子,裴旖还未用早膳,便囫囵被她拽进了马车。

连翘看的一愣一愣的,忙从屋里包了两三块糕点追上去。

“姑娘!您等等我!”

等连翘上了马车,气儿还没喘匀,马儿蹄子轻轻脆脆的踏在地上,和着外头脆鸣的百灵鸟的叫声一起,衬着今日的天,越发的晴朗明顺了。

“旖儿姐姐,这次只有我陪着你出来,你可别见怪。”如汐掰着自己的手指头,一一道,“我那哥哥是个不顶用的,什么事都不能交到他手里,反倒是对那些个歪门邪道的舞刀弄枪的有兴趣,罢了,先不提他了。”

裴旖轻笑一声,心道这兄妹二人之间的相处方式还真是奇怪,处处都不说对方的好。

“婶母家的大姐已经嫁了出去,二哥也在书院求学,还剩下个不爱说话的雀儿,那小丫头被她娘看得紧,平日里是决计不会陪我出来闲逛的。”陈如汐又指了指自己,笑得很是明了,“也就祖母还了解我,知道我是带旖儿姐姐出来的不二人选。”

裴旖也不扫她兴,续着她的话头道,“是是是,如汐妹妹聪明伶俐,又在宥阳久居,自然是对宥阳的各种风物了如指掌,我初来宥阳,万事都还得仰望如汐妹妹呢。”

“哎呀呀,大家都是姐妹,说什么这般见外的话?”陈如汐往外探出头去,看了看周围的客栈,对前头驾马的车夫道,“先去银楼看看。”

裴旖吃了两口糕点鲜果,勉强果腹,有意探听江南的消息。

“我长这么大,从没见过什么郡主生辰,不知如汐妹妹可知道什么内幕的消息?比如淮州自古以来的新鲜事,或者是有关这位郡主大人的?”

都是花儿一样的年纪,陈如汐也不多想,只当她是好奇,便道,“这淮州古往今来的大事...除了官员升迁或受贬也就没有别的了,淮州这地方富庶,百姓们也都安居乐业,若是非要说什么怪事,多年前确实有一桩。”

“什么事?”

裴旖坐直了身子,只听陈如汐小声道,“这事还得从妖后还未薨逝时说起呢...”

裴旖:“...”她也没想到当初身为季欢颜的自己死后,世间百姓居然对她的看法还这么的根深蒂固。

“大约是六七年前,当时的淮州可闹过一阵乱子,我那时还小,也是听祖母和母亲说的,道人都言‘妖后乱政,天降灾祸,民不聊生’那时的淮州大旱,整整两年,田地里的粮食颗粒无收,天公日日拿骄阳烤着、晒着,地皮开裂,不知饿死了多少百姓...”

开国十七年,淮州民大旱,颗粒无收,持两年。

后妖后死,天公乐,得降雨。

当初这场淮州的大旱,世人不分缘由,竟尽数都推到乐季欢颜身上,也是她身上‘罪孽’深重,反正都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就是在多上两个莫须有的罪名也是无可厚非的。

“当年的淮州饥荒居然这么严重?”

陈如汐点点头,愤恨的咬了一口手中的茶糕,干嚼道,“确实严重,不仅有天灾还有人祸!”

陈如汐越说越气愤,手中的糕饼“啪”的一下摔在桌子上,摔成四分五裂的碎渣渣,连翘瞧着大气也不敢出。

“祖母说,当时大旱无粮,百姓人人都饿着肚子,这样刨根吃土过了半年,突有外商伙同官府运了好大一批粮来。”

连翘蹙了蹙眉,小声试探道,“大旱有粮,这不是好事么?”

“什么好事?你们是不知道啊。”陈如汐连比带划,“就这么小小斗升的粮食,卖价甚高,淮州甚至传言,官粮比金贵!百姓望而却步。”

这哪是救人命的东西?这分明就是害人的东西!

那时候的淮州不知多少人家卖儿卖女,就为了这么一口吃的。

连翘胆寒,“这...这也太荒谬乐,陛下难道就不管管吗?”

陈如汐轻嗤一声,“管了呀,道士们不是算卦说‘妖后祸国’么?我倒是不信这天底下还有这么荒谬的事情,居然将朝中这么要人命的大事推给一个女人身上!”她瘪瘪嘴,朝裴旖寻求认同道,“旖儿姐姐,你说是不是?这世上全看事在人为,和深宫里头的女子有什么关系?”

公然议论陛下和先皇后娘娘,这可是要挨板子的罪名。

裴旖却有些佩服这个敢爱敢恨的女子,当即也点头笑道,“我亦是这么觉得,可惜...世人们只愿意相信自己相信的,一人口诛笔伐尚且不能逼死人,可是当千万人口诛笔伐的时候,这时候,事情的真相已经不重要的,是他们在比拼谁对谁错,要将自己所遭受的一切的不公,找到一个合理的且能光明正大的宣泄对象。”

语言,有时候也是能逼死一个人的。

陈如汐捏了捏她的手,“罢了,先皇后的身后事都该是朝中的那些史官们该愁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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