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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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桌上，沈翊对着牛奶盒再次研究了十多分钟。
突然，他撕开包装直接喝了起来。牛奶顺着嘴角流下，他却浑然不觉，只顾盯着柒小鱼：
“明日我去鬼市摆摊，卖你烤的点心如何？就说……”
他抹了把嘴，想了想:“就说是李朝靖王府秘传，扫码即可预订。”
柒小鱼看着沈翊嘴角的牛奶渍，忍不住掏出纸巾替他擦拭。
当小鱼的指尖触到他下颌的胡茬时。
沈翊偏头躲过，紧张地撞翻了桌上的牛奶盒。
“嗯，口感不错，但是这是女子喝的。本王还是喜欢喝咖啡。”
“扫码预订？”
柒小鱼看着图纸上歪歪扭扭的二维码草图，突然想起昨日他在便利店把银锭子拍在扫码枪上的壮举。
“王爷您可知，在我们这里扫码需要用话匣子，不是用银锭子？”
“嗯，本王谨记于心！”
鬼市的石板路在暮色中泛着青幽的光。
沈翊身穿柒小鱼替他改良过的月白长衫，与现代的cosplay还是没有什么违和感的。
他腰间别着柒小鱼硬塞给他的帆布包:里面装着便携式二维码牌、充电宝和印着“靖王府秘传点心”几个字的定制款牛皮纸袋。
手中还多攥了萧璟驰的那柄从不离身的玉骨折扇。
只因当初他情急之下，只带了一把匕首和萧璟驰落在石桌上的玉骨折扇。
幸亏，这把折扇没被猫叔看到，否则定会追着沈翊全城讨要出处。
那玉骨折扇的扇面上“扫码支付”四个小楷是柒小鱼连夜用金粉写的，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王爷，咱们的摊位要突出‘古今结合’。”
“嗯，小鱼，本王都听你的。”
柒小鱼只觉得沈翊的话语轻柔，目光有些灼热。
她不敢直视……
于是，便蹲在折叠桌前摆造型，把胖橘的猫窝伪装成古风食盒。
“您负责扮高冷，我负责收银，烤好的马卡龙和桂花酥就摆这儿……”
话没说完，沈翊突然伸手按住柒小鱼冰凉的指尖，贴心得将暖手宝塞进她掌心：
“昨夜赶工到子时，今日若累着了，本王替你揉肩。”
柒小鱼听闻顿时跳了起来。
“岂敢，您是可王爷。”
“小鱼，在你眼里，本王还就只是王爷吗？”
“当然，不然呢？”
柒小鱼想到昨夜二人间发生的事情，她的心跳顿时加快。
“小鱼……”
沈翊还想说些什么，却惹来了隔壁摊位的摊主大妈嗑着瓜子偷笑：
“你们小两口可真恩爱，你家先生打扮得跟拍古装剧似的。”
柒小鱼刚要辩解，沈翊已端端正正行了个揖礼：
“多谢夸赞，内子手巧，这些点心做的可比御膳房的千层酥还妙。”
一句话惊得大妈差点呛着，围观的人群也“哄”地围了上来。
第一个顾客是穿汉服的小姑娘，举着手机犹豫得左顾右盼：
“这真的是古代秘方吗？”
沈翊折扇一收，指尖轻点牛皮纸袋上的烫金纹路：
“当然，本王在李朝时，这方子只给太后娘娘祝寿用。”
说着忽然瞥见小姑娘手机屏幕。
这不是他昨日在便利店拍银锭子的表情包吗？
居然被做成“古风王爷在线卖饼”的卡通贴纸……
柒小鱼也凑上前去看了两眼，忍不住憋笑扫码收款。
沈翊却盯着手机屏幕里的自己眨了眨眼：
“为何这画像会动？还会说‘扫码成功，欢迎下次光临’？”
小姑娘笑得直不起腰，当场送了他三张表情包贴纸。
“老板，给……做个纪念，下次记得多送我一块糕点哦。”
“嗯，姑娘，您是本……本店第一位顾客，理当如此！”
他又为小姑娘添了一块樱花马卡龙。
“这是本……本店友情回馈！”
“谢谢老板，能否来个合影呢？”
不待沈翊回答，小姑娘已经将摄像头对准了她与沈翊。
“咔嚓……咔嚓……”
与沈翊的合照一连拍了三五张，随后发了个朋友圈……
柒小鱼则郑重其事地将贴纸贴在帆布包上。
“真不错，这么看上去倒比那些网红摊主更吸睛。”
深夜鬼市收摊时，沈翊与柒小鱼也打算收摊回家。
这是他身为王爷，第一次在现代社会体验做买卖。
在李朝，碍于身份，他不便在小鱼的烘焙店频繁公开露面。
在现代社会，谁也不认识他。
只把他当成了某位演员或者cosplay爱好者。
这样，反倒让他觉得轻松了许多。
数着手机里的收款记录，沈翊目不转晴。
他没想到自己身为堂堂的李朝王爷，也会对金钱如此在意。
“这些数字一直在增加，是我们的营业额吗？”
柒小鱼点点头，戳开余额界面：
“这是电子货币，和银锭子一样能买东西。”
“原来如此！”
沈翊的脑海中不断回想着之前柒小鱼用话匣子付账。
鬼市的客人交易古玩，物件的时候亦是如此。
他的心里渐渐对现代社会的买卖交易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回程的地铁上，沈翊靠窗而坐，看着车窗外飞逝的霓虹，忽然从帆布包里摸出个油纸包：
“小鱼，你今日没吃晚饭，把桂花酥垫垫。”
油纸包上还留着他掌心的温度，柒小鱼的心更暖。
她看着沈翊，随后咬了一口……
酥皮簌簌落在沈翊月白袖口，他却浑然不觉。
只是用手轻轻将柒小鱼嘴角的碎屑拭了去。
“王爷，明日鬼市，我们加个‘试吃’环节，如何？”
柒小鱼腮帮子鼓鼓还不忘盘算着明日的生意。
“可以是可以，只不过……”
沈翊目不转晴盯着柒小鱼一脸宠溺。
“只不过什么？”
腮帮子鼓鼓的柒小鱼问道。
“只不过，你给顾客试吃时……不许离得那么近。”
“这……嗯。”
地铁到站的提示音惊醒了絮语。
沈翊起身时顺手替她拎起装着烤盘的帆布包。
沉甸甸的分量让他想起在李朝时与萧璟驰一同替她搬直播设备的夜晚。
出站的风带着夜色的几分凉意。
站在出站口，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
“小鱼，等本王回李朝，定要把这扫码支付的妙术记在《靖王手札》里，让后世知道，有个姑娘，教会了本王用‘话匣子’换银钱。”
路灯下，第一次二人并肩而行。
胖橘蹲在帆布包上打盹，扫码牌在夜风中轻摆。
柒小鱼忽然想起午后鬼市飘起的细雨。
沈翊用折扇替她遮雨，自己半边身子却淋得透湿。
此刻，再看着他认真研究手机导航的侧脸，忽然让她再次想起外婆说的话。
店铺通古今，也许是她生活中新的机遇。
便利店的暖光映出他忽然凝固的背影。
柒小鱼顺着灯光看去……
玻璃橱窗里，不知谁摆了两个古风娃娃。
一个王爷造型，一个女娘造型女，旁边贴着张便利贴：“现代版‘偷偷缠住你’，扫码解锁更多新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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