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7章 为什么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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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榆林关口到环凤国首都,最快也得一个半月。”
凤轻菲见她惶恐,提醒她,此次作为绝非那位的意思。
陈玉环瞳孔一缩,“那是何人所为?”
他们刚到达榆林关不到十日,便遭到了陷害,让她特别的不安。
“这事,就得看李大人的。”
她们一旦在榆林关出事,总兵李大人将难辞其咎,必定会彻查此事,凤轻菲丝毫不着急。
陈玉环见他心中有陈帅,便不再多问,抬头看着轻舞,“奶娘她儿子怎样了?”
轻舞怕母亲上当受骗,直言不讳,“娘,你被骗了,奶娘,她是坏人。”
陈玉环的脸色一变,眼神极其坚定,“不可胡言。”
轻舞见状,忍不住着急,“娘,难道你不觉得今天发生的事很奇怪吗?”
“不可能是她,她若想害我,何须在这里等我二十几年,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 这份深情厚谊,怎能轻易被怀疑,陈玉环眼眶微红,坚定他不会伤害自己。
轻舞忍不住着急,刚要开口便被凤轻菲打断,有些委屈,好似再说,我可是你的亲生女儿诶,我有必要骗你吗?
凤轻菲温和一笑,直视着她,“谁推你下河的?”
陈玉环愣了一下,脸色瞬变,“不可能。”
“如果我没有插手,硫酸会泼到谁?”
凤轻菲直视着她,有些话并不需要挑明,只需提点便可。
陈玉环神色难看地摇了摇头,想替她辩解,“这,这只是巧合。”
凤轻菲再问,“那河下之人,是如何断定,我们会去河边?”
陈玉环瞪大了双眼,无力反驳,与其说巧合,不如说一环接一环。
轻舞更是直白,“娘,你怎么还不明白呀?他们就是利用你的感情,骗我们过去,要置我们于死地呀。”
陈玉环只觉胸闷,难受,呼吸也变得沉重了起来,垂眸疲惫道,“娘,娘想休息一会儿。”
轻舞知道她一时间无法接受,不放心道,“嗯,我去熬点粥,给你暖暖胃。”
看着孝顺的女儿,陈玉环勉强地笑了一下,“好。”
直到她们离开,才低声哭泣,双手紧握指甲深入掌心,却浑然不觉得疼。
轻舞刚出门,就见李大人过来了,忍不住问,“查到了吗?”
“这一切都是凤书兰指使的。”
李大人直言,之所以过来,是想询问她们怎么处置她,毕竟这是环凤国之事。
陈玉环刹那间听到了门外的对话,急促地起身,双脚一软,有些狼狈地撞到了旁边的桌子,发出声响。
门外的轻舞一惊,连忙进屋,“娘,你没事吧。”
陈玉环有些狼狈道,“我要见她。”
轻舞紧张的回头看了一眼凤轻菲道,“好,我陪你。”
李大人点头带着她们前去地牢。
地牢中,昏暗的烛火摇曳,映照着凤书兰那枯黄的脸,眼神空洞,头发凌乱,嘴角还挂着一丝未干的血迹。
陈玉环红了脸,忍不住上前,抓着牢门,呼喊着她,“奶娘。”
经过严刑拷打的凤书兰已经是强弩之末,疲惫不堪地靠在墙上,微微仰着头,凝视着地牢上空的窗户。
看着那缕微露的亮光,追忆着过往,偶尔闪过一丝悔恨与不甘,独立其中,丝毫没有注意到她们的到来。
打开牢门,陈玉环迫不及待地冲了上去,抓住了她的手臂,下意识的关心,“怎么伤得这么严重,快,快叫大夫。”
靠在墙上的凤书兰有些恍神,呆涩的神情逐渐变得激动,反手抓住了她的手臂,切歇斯底里地质问,“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回来?为什么,为什么。”
陈玉环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模糊了视线,依旧不愿意相信,曾经那个疼自己,爱自己,甚至可以为自己付出生命的奶娘,会对自己下手。
她声音颤抖,“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是不是被威胁了?是不是摄政王夫抓了你的家人?你才这样做的。”
面对她真挚的感情,凤书兰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逃吧,我的殿下,您回不去了,您回不去的。”
陈玉环闻言更加笃定了奶娘有难言之隐,“别怕,我回来了,我们一起面对好不好?奶娘,奶娘,你怎么了?快快叫大夫。”
巨大的情绪波动让油尽灯枯的凤书兰虚脱了下来,耳边传来她着急的声音,苦涩一笑,“对,对不起,我的殿下。”
话音刚落,凤书兰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短刀,拼尽了全力,朝着陈玉环捅去。
凤轻菲瞳孔一缩,拽着陈玉环的后领退后,堪堪避开那匕首。
一旁的李大人已经上前,一脚踹掉手中的匕首,满是阴沉,她一个刚接受严刑拷打的重犯,手中怎么会有匕首!
凤书兰摔倒在地,撕心裂肺的嘶吼着,“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回来?”
轻舞惊恐地看着地上的匕首,紧张的上前,“娘,你没事吧?”
陈玉环精神未定地坐在地上,看着奶娘癫狂的模样,心中五味俱杂。
李大人神色不佳,没有想到他们居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死手段,差点伤到了陈夫人,拱手道,“下官失职,竟然龌龊之人有机可乘,险些伤了夫人,请战王妃责罚。”
“这也不怪你,李大人快快请起。”
轻舞见状,连忙那李大人起来。
李大人这才起身,谦和的语气,带着一丝坚定,“此事确实是下官的疏忽,下官定当竭尽全力,护你周全。”
一直沉默不语的凤轻菲见她时日不多看着轻舞道,“你们先出去,我还有话要问她。”
身心疲惫的陈玉兰深深地看了一眼奶娘,那双曾经充满慈爱的眼睛变得疯狂可怕,心隐隐作痛。
轻舞搀扶着母亲,看着凤轻菲叮嘱道,“那我先出去了,你小心点。”
待他们离开凤轻菲在俯视着她,“别装了,走了。”
已经疯癫的凤书兰身体一僵,继续狂笑,任由眼角的泪落下,不知是忏悔还是不甘,趴在地上又哭又笑。
凤轻菲见她不想说,也不勉强,直直的走到她面前,一脚踩中了她的手掌,思念精灵探寻她的记忆,了解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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