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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4章 天壤之别


  见皇上发怒,钱公公都愣在原地。
  这九皇子还差一道圣旨才被立为太子,皇上这句怒言,又是对谁说的?
  钱公公不解地看向御景阳。
  皇上今日还在跟自己夸赞九皇子才智过人很是稳重,现在怎么就这样怒斥?九皇子做出什么糊涂的事?
  听到皇上的话,御景阳也有些不解,但联想到父皇今日的不对劲,御景阳心里似乎明白过来一些。
  在场的众人愣怔着,大气都不敢出。
  皇上似乎恼怒至极,咬牙切齿地瞪着御景阳。
  “朕,朕多年来亲自教导你,为的就是让你能够挑起大梁,而你不知死活,糊涂至极,竟然敢逼宫!”
  皇上气得直拍胸口。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算是明白了。
  皇上这话,不是对御景阳说的,是对先太子御墨晗说的。
  皇上又犯糊涂,把御景阳当成御墨晗。
  “你说朕怀疑你?简直可笑!朕自那次之后便从未再疑过你!”
  皇上不知是不是想起当日逼宫的场景,如今的这些对话,或许是在回应当时御墨晗所言。
  听到皇上说的这话,御景阳面色微变。
  皇上依旧在不断痛骂他眼中的太子,而这痛骂言语之间,竟然说到几分当年的真相。
  当年,太子非皇帝亲生的谣言刚起,皇上也心生怀疑。
  不管皇后怎么证明清白,皇上心里都像是埋下一根刺。
  后来,皇上疑心越重,终于决定要和御墨晗滴血验亲。皇后极力制止,声称此举会让御墨晗以后遭人非议。
  皇后越是阻拦,皇上越是怀疑。
  直到最后皇上再也不听皇后所言,执意和御墨晗滴血验亲。
  滴血验亲的结果,在往后皇上对御墨晗的态度上便能看得出。
  御墨晗被认定是皇上亲生,皇上才打消一直以来的疑虑。
  从那之后,皇上对御墨晗越发严格,多年来不管是骑射武艺还是诗词政谋,皇上都亲自教导,在御墨晗还不是太子时便把他往储君的方向上培养,以至于前朝后宫都知道一件事——御墨晗现在不是太子,但以后一定会是。
  “朕对你和其他皇子天壤之别,你不仅视而不见,还多疑猜忌!”
  皇上对御墨晗恨铁不成钢,又因为御墨晗的逼宫而伤透心,此刻痛骂起来根本收不住。
  站在一旁的钱公公听到皇上所言,弯腰想对皇上耳语提醒眼前之人不是御墨晗,而是九皇子御景阳。
  然而在钱公公略略弯腰之时,御景阳骤然抬眸与钱公公对视。
  御景阳用眼神拒绝钱公公对皇上的提醒。
  钱公公反应过来,只好直起身子退到一旁。
  现在,御景阳知道刚刚父皇那句继承大统是说给谁的。
  自始至终,在父皇的心里最适合继承大统的人一直是御墨晗。
  就像父皇所说,皇子们在他眼里分为两类,一个是御墨晗,另一些就是其他皇子们。
  御墨晗和其他皇子们在皇上心里被划分得很是清楚,不仅仅体现在吃穿用度上,平日也是。
  御景阳听着皇上对御墨晗的怒骂,回想到自己在后宫里多年来的生活。
  御景阳的母妃不受宠,他便成了皇子中最不被重视的。
  别说和皇上相处,平日里御景阳想要见到皇上一面都难,一年到头御景阳只能见到父皇两次,便是在年节的家宴,和父皇的生辰宴上。
  可每每这时候,御景阳又因为自己不被重视而被安排的离父皇最远。
  父皇过年时的问候,也从来不会问到自己。
  若不是从一数到九,皇上或许都不会记得他还有一个九皇子。
  御景阳一直觉得自己和御墨晗相比,并不输在哪里,不过就是他的母亲是皇后而已。
  后来有一次,母妃生病,奄奄一息,御景阳踏着鹅毛大雪,跑到御书房外想请父皇见母妃一面。
  这时候御景阳得到的答复是“皇上正在考太子功课,不让旁人打扰”。
  御景阳跪求钱公公进去帮自己说一声,钱公公进去再出来,给的答复还是一样的。
  御景阳知道母妃耽搁不起,索性跪在御书房外,请求父皇去见母妃。
  仅是一墙之隔,他的请求没有被父皇听见,御墨晗的背诗声却被御景阳听得一清二楚。
  “亲贤臣,远小人,此先汉所以……所以……”
  “朕教过你多少遍,还背不出,再背!”
  “父皇,儿臣真的记不住。”
  “不是记不住,是偷懒,读上十遍!”
  跪在外面的御景阳听到这里,已经冻紫的嘴唇轻启:“……亲贤臣,远小人,此先汉所以兴隆也;亲小人,远贤臣,此后汉所以倾颓也……”
  诵读的声音和御景阳背诵的声音合在一处,屋内的声音永远盖过屋外的动静。
  “把这手炉带上,别冻着。”
  御墨晗从御书房中走出来时,狐毛大氅披在身上,拿着皇上新赏的手炉,责怪伞打得不够好,有雪落在自己身上。所有人簇拥在他身旁,笑着说皇子殿下读得好。
  而御景阳跪在雪地里,肩上落着一层薄薄的雪,身上单薄的衣裳已经被打湿嘴唇冻得乌紫,看着御墨晗在众人的簇拥下离去。
  直到最后,御景阳跪得走路都走不成,皇上还是没有见他。
  自那之后,御景阳就知道自己和御墨晗差的从来不是母亲的身份。
  思绪不断翻涌,御景阳眼神复杂地看着对自己怒目圆瞪的皇上。
  小时候,御景阳幼稚地想过,如果父皇也肯对自己生气就好了。
  十几年后,父皇确实在对自己生气。
  可他生气,却是因为把自己认作御墨晗。
  “父皇教训的是。”
  御景阳把皇上说的一一印象,没有半句反驳的话。
  见“御墨晗”乖乖听训,皇上怒火渐渐消失。
  “是你?”皇上清醒过来,看着眼前的御景阳有些发懵。
  御景阳听到皇上的话,深吸一口气。
  “是儿臣。”
  皇上没说什么,低头取过另外一支笔开始拟旨。
  沈琉月给青芽仔细检查完身上的伤时,天色已经暗下来。
  青芽三根肋骨骨折,软组织挫伤,右小腿骨折,近七成皮肤划伤,更有深可见骨的伤十余处。
  最最棘手的,是青芽左手的贯穿伤。
  沈琉月忍着心疼,亲自给青芽上药。
  “娘娘……”
  听到青芽虚弱出声,沈琉月隐去眼底泪光,故作无事地看向青芽。
  “你醒了。”
  “娘娘,小,小少爷……”
  沈琉月想握住青芽的手安慰她,却见青芽的手上满是伤痕,只能将手收回。
  “团子没事。”
  青芽放心不下,虚弱地催促沈琉月先去看小团子。
  “都怪奴婢……没有保,保护好……”
  青芽满心愧疚,认为是自己没有保护好小少爷。
  沈琉月听到此言,握紧双手,深呼吸看向青芽,语气比和煦春风还要温柔。
  “不怪你。这笔账,我会亲自讨。”
  沈琉月知道自己在这里,青芽会放心不下小团子那边,便在作出许诺后将剩下的药交给云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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