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赫敏的心思

弗瑞叹了口气：

“这不是街边的算命摊子，托尼，这是巫师的预言，我们不能无视它。”

托尼猛地坐直了身子，语气带上了几分火气。

“所以呢？”

“就因为这帮背后捅刀子的家伙，可能是为了报复赫敏，随便扔出来的一个‘预言’，我们就得开始怀疑她？”

“他们前脚刚勾结九头蛇，把你的神盾局给毁了，差点把你我都送上天。后脚就因为也许是胡说八道的报复，你就直接投敌了吗？”

他指了指自己。

“赫敏帮了我们多少次？纽约，伦敦，还有这次，从来没有背叛过我们。”

“现在她那边麻烦缠身，正需要支持的时候，你反倒第一个跳出来，打算听信敌人的鬼话，给她背后也来一刀？”

弗瑞也有些动气，声音沉了几分。

“我不是那个意思，托尼。”

“我相信赫敏，但做最坏的打算是我的职责，万事都要做一手准备。”

托尼猛地站起，双手撑在桌面上，俯视着弗瑞。

“那你的准备也不怎么样啊，根本没起到什么效果，自己差点被打成筛子，神盾局里全是内奸，最后还是靠赫敏一个人解决一切。”

“她一个人，顶着‘禁魔阵’，拆了三艘魔法母舰，干翻了十八个巫师，外加那个叫汤姆里德尔的装逼犯！”

“现在，扔出来一个狗屁不通的‘魔女预言’，你就开始动摇了？”

“你又开始琢磨着要‘做准备’了？”

“准备什么？准备对付她吗？”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

班纳不安地挪动了一下身体，史蒂夫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娜塔莎则依旧面无表情。

大家都明白托尼为什么反应这么大。

因为泄露出去的秘密中，显示托尼的父母就是被九头蛇暗杀的，自然对和九头蛇合作的魔法部没好感，更何况在坐的人里就托尼和赫敏关系最好。

史蒂夫有些心不在焉。

神盾局大战结束后，小光头西特维尔偷偷找到他，给了他一份绝密资料。

他看过之后就一直精神恍惚。

因为这份资料是关于那个神秘again男的。

他此刻一门心思都是好基友，根本无暇想其他。

万一要是让托尼知道是巴基杀死了托尼父母……史蒂夫不敢想象。

他现在一句话都不敢说，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班纳倒是对双方的争论没有什么实感，他是这些超级英雄里最小市民心态的人。

不过，魔法部那帮人，跟九头蛇勾结，背后捅刀子，怎么看都不像好人。

看到精神病一样的魔法部，他还是觉得赫敏好一些。

虽然给他吃过鼻涕虫，但也是并肩作战过的队友。

最主要是她好看。

娜塔莎终于开口，制止了两人的争论。

她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无论如何，魔法部这次越界了，他们打破了自己的规矩，公然插手普通人的事务，还和九头蛇混在一起。”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冲突。”

托尼哼了一声，表示赞同。

娜塔莎继续道：

“如果这真的是第三次魔法战争的前兆，而且不再像前两次那样，只局限于巫师界内部……”

“那我们不可能置身事外。”

她目光扫过众人，特别是弗瑞。

“我们没有资格保持中立，必须选一边，否则一定会灰飞烟灭。”

众人沉默。

娜塔莎看向托尼，又看向弗瑞。

“所以，我们在这里争论那个所谓的预言，意义不大，因为就算是真的，也根本轮不到我们阻止。”

“无论弗瑞你怎么准备，我们都只有一个选项，那就是支持赫敏，不是吗？”

见众人都没反对，她继续道：

“赫敏……这些年的变化确实很大，从当初那个还算单纯正义的小姑娘变得有些……”

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

“……难以捉摸。”

她最终还是没能把“疯癫”二字说出口。

“甚至可以说，有点吓人。”

她补充了一句，算是承认了托尼和弗瑞都没说出口的那份观感。

“也许是黑魔法的影响，但是对我们却没有变过，我们怎么都不该疏远她。”

……

格林威治，“霍格沃茨”秘境内。

赫敏，卢娜，阿汤哥三人齐聚。

“我演得怎么样？”

阿汤哥一脸得意，脸上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刚才的演出显然让他回味无穷。

看样子明显喜欢上了这种忽悠世人，将他们放在掌心愚弄的感觉。

他似乎找到了新的乐趣，一种站在幕后操纵棋子的快感。

这不比在那边当什么黑魔王爽多了？

而且虽然剧本是他吃瘪，但是他演的是讨厌的魔法部，能让这些他向来讨厌的正派人士吃瘪，他反倒觉得梦想达成。

赫敏翻了个白眼，还没来得及评价，卢娜歪了歪头，突然道：

“可是，阿汤哥你看起来一眼坏蛋诶。”

阿汤哥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扎心了小卢。

这小姑娘说话太直白，偏偏又带着一种天然无辜，让人完全生不起气来。

他干咳两声，有些狼狈地移开视线。

应对灰夫人海伦娜那种幽怨型的，他经验丰富。

但卢娜这种……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天然系，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至于赫敏？

阿汤哥瞥了眼旁边气定神闲的赫敏，默默打消了任何试图用魅力蒙混过关的想法。

这位事业心比天高，根本不吃帅哥应对，真有不开眼的凑上去，怕是会被当场打爆狗头，绝无第二种可能。

“咳……那个不重要。”

阿汤哥强行转移话题，看向赫敏，带着几分困惑。

“说真的，赫敏，你费这么大功夫搞什么阵营对立？”

“以你现在的力量，直接横扫过去，建立秩序，统治这个世界不好吗，何必这么麻烦？”

赫敏嘴角勾起，给自己手下这位头号大将解释道：

“直接统治听起来简单，但弊端太多，那样一来，全世界所有的目光都会聚焦在我一个人身上。”

“所有的不满，所有的反抗，都会直接冲着我来。”

“就算我能用高压手段强行维持，下面的人也只会出工不出力，甚至暗地里联合起来，寻找推翻我的机会。”

她顿了顿，继续道：

“但如果，我主动制造出两个阵营呢？让他们互相敌对，将彼此视为必须消灭的异端。”

“矛盾就从‘他们反抗我’，变成了‘他们内部的厮杀’。”

“我只需要作为一个象征，一面旗帜存在，本质上还是人类内战。”

“他们为了自保，为了利益，为了不被对方清洗，自然会主动依附、壮大双方所在的阵营。”

“他们会为了‘自己’而战，为了‘自己’而努力，拼命地想要消灭敌人。”

赫敏的声音平淡，却带着一种洞悉人心的冰冷。

“你说，这两种方案，哪一种更能激发他们的主观能动性？”

“哪一种，更能让他们心甘情愿，甚至狂热地为我所用？”

“虽然本质上，两个阵营其实都是我，都是在为我打工，但后者的效率，不是高得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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