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 4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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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丽娅视角）
艾伯特的消失, 或者说那份有违科学的魔法波动，引起了蝙蝠家男人们的警惕，我的回校计划暂且泡汤了。
布鲁斯试图联系扎塔娜, 给我做一个检查，但是对方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多次发送消息也无果。
黑暗正义联盟的人, 身上总是布满谜团。
但是布鲁斯可是蝙蝠侠。
这一次，他虽然没联系上扎塔娜, 但是唤来了一个更加神秘的人——康斯坦丁。
金发，长款风衣以及永不离手的香烟, 眼前这位看起来沧桑不已的浪子, 就是蝙蝠电脑中记载的, 行走在地狱与人世间的神探。
“蝙蝠，这就是你的女儿？”男人用灰蓝色的眼眸看了我一眼，双指仍夹着点燃的香烟。
布鲁斯颔首, 随手拿走他的烟掐灭，而阿尔弗雷德配合着拿来了烟灰缸，“康斯坦丁先生，请不要在女士面前抽烟。”
“古板的英伦管家。”他不轻不重的说了一句, 但是很识趣的没有再摸香烟。
转身坐在沙发上，他从怀中拿出一本书, 翘着腿翻看。我好奇的看了一眼书籍封面，发现上面写着看不懂的文字——作为红后时，我学会了世间现存的所有语言, 这行文字绝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度。
我：“康斯坦丁先生, 这本书是……”
“怎么样, 我刚拿到的新货。”他把书籍翻过来让我看里面的内容。
书本内的文字我看不懂, 但是有插图。混乱、无序、血腥而暴力，插图描述了一场祭祀，一个绝望的女人被捆绑在法阵中央，而她身边围绕着一群虎视眈眈的小鬼。
“这本书与我遇到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吗？”想到康斯坦丁的赫赫威名，我详细揣摩画中的内容。
他在暗示我什么？
难道艾伯特是一只恶魔？
“什么关系也没，我只是选择在一个惬意的地方读书。”男人倏地合上书籍，双臂张开，坐姿随意的靠在沙发上，“真不愧是韦恩家族的沙发，比我住过的五星级酒店还要舒服。哦，你们家的茶也不错，喝过一次就令人难忘。”
“……你喜欢就好。”我礼貌回复。
我想我应该重新评估一下康斯坦丁了——能被蝙蝠侠看中，他的实力必然无可估量，就是性格……貌似有点不太靠谱。
“康斯坦丁，哦，不，或许我应该称呼你为约翰。”此时，布鲁斯露出属于哥谭宝贝的笑容。他深知男人恶劣的性格，于是亲自把阿尔弗雷德泡好的茶，端到了对方面前。
“请用。”他绅士的说道。
看到布鲁斯如此绅士而客气的招待他人，我和阿尔弗雷德齐齐陷入了沉默。
他上一次露出这种表情是在什么地方？
是哥谭警局的监狱。
面对迟迟不肯招供的谜语人，蝙蝠侠仅凭一个微笑和一杯茶，就把对方吓得半死，大喊大叫着要求录口供，好让自己能活着离开。
如今，历史重演……
康斯坦丁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连端着茶杯的手都在抖。一口喝干茶水，也不管是否能品尝出味道，他干脆利落的放下杯子，扭头对布鲁斯说，“我们开始吧。”
布鲁斯微笑：“不如在休息一下，反正时间还很宽裕。”
康斯坦丁：“不用了，我来此处就是为了解决问题，怎么好意思耽误你们的时间。”
话说的很潇洒，若是嘴边的笑容没那么僵硬，恐怕我就信了。
两位侦探达成协议后，由我出面进行说明，细述昨晚发生的事情。
听完，康斯坦丁起身拿出打火机。开盖、点火，随着火苗发出“噼啪”一声响，两个金色的魔法环出现在他的手中，“好了，韦恩家的小姐，现在来我这里。”
我向康斯坦丁走去。
魔法环随着我的靠近逐渐变大，法阵内的纹路闪闪烁烁，散发着璀璨的金光。接着，它们合二为一，将我团团包围。
瑰丽的阵法自上而下围绕我旋转一周，似乎在勘测我体内的异常，没多久就消失了。
布鲁斯：“怎么样？”
康斯坦丁：“没什么事。”
他伸手去摸怀中的香烟，但眼角的余光瞥见烟灰缸中的‘残尸’后，又放弃了这个念头，“残留的魔法波动告诉我，这不是一个诅咒，而是一个祝福。”
“祝福？”布鲁斯皱眉。
“没错，不过祝福魔法在黑猫身上，韦恩小姐只是被选中的解咒人。”康斯坦丁思考了一下，比喻道：“就像老套的格林童话故事，吻能解除一切诅咒，而结局永远幸福美满。”
这样的回答显然无法打消蝙蝠侠的疑心，作出解释后，他又向康斯坦丁确认了几件事：
一、魔法是否对我的身体有害；
二、是否能找到那只黑猫的下落；
三、该如何避免这种事情再次发生；
三个问题，康斯坦丁统统给出了否定的回答，“我擅长的可是黑魔法，诅咒驱魔没问题，但是涉及到追踪防卫等事件，就不在我的业务范围内了。”
布鲁斯：“没有一点方法？”
康斯坦丁：“那倒也不是。”
布鲁斯做出洗耳恭听的姿势，康斯坦丁则摆摆手随意道：“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直接物理废除作案工具，什么狂蜂浪蝶统统都会消失不见。”
我：……
真是个糟糕的主意。
但是布鲁斯似乎很认可的样子。
为了让康斯坦丁来到哥谭，布鲁斯支付了一笔高达500万美金的费用。虽然检查结果没有问题，但魔法总是防不胜防，谁也不知道日后会发生什么。
思前想后，康斯坦丁拿出了一枚硬币，叮嘱我随身携带。
我：“这是什么？”
康斯坦丁：“一次性联络道具，看在500万美金的份上，不管你有什么麻烦，都可以找我。不过记住了，机会只有一次。”
我无可置否的应了一声，收好硬币，“如果我有其他事情需要帮助呢？”
康斯坦丁：“我讨厌麻烦。”
男人的神情略微有些不耐，他双手插兜站在那里，满脸都写着‘蝙蝠系义警都是人精、大麻烦、烫手山芋’。
我轻笑：“我给你两倍……三倍……五倍？”
对方的表情随着价码的增高逐渐变了模样——不耐、平静、动摇，最后摆出一副凡事好商量的表情，“说说看，你想要什么？”
“只是好奇问一下，毕竟你在魔法界很有名气，说不定日后会有需要。”
当然，这些只是摆在明面上的话，因为布鲁斯还在场。说完这句话后，我立刻用口型表达自己的真正需求。
【我要万物之绿。】
康斯坦丁诧异挑眉。
万物之绿是一种元素能量，代表着大自然的勃勃生机，它的拥有者沼泽怪物，也是黑暗正义联盟的一员。
至于为什么需要它……
与毒藤女一战中，对方的一句话给我带来了灵感——自然是最伟大的奇迹。
这不禁让我想起了亚历克·霍兰德博士，他被人暗杀后落入沼泽，在树木议会的帮助下掌控万物之绿。不仅重新拥有了身体，还获得了不可思议的能力——操控植物、瞬间移动，以及强大的再生和治愈因子。
我想试试看，这份来源于大自然的馈赠，是否能成为我的出路，成为全人类的希望。
哥谭大学——
三天后的夜晚，康斯坦丁交给我了一片树叶，并称它为万物之绿。交货期间多有抱怨，说他为了这片树叶差点与沼泽怪物翻脸。
我知道他与沼泽怪物之间早有恩怨，客气的表示感谢，当即将承诺的报酬转移到他的账户。
“你不检查一下吗？”康斯坦丁查了一下账户余额，“2500万美元，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你可是康斯坦丁，这点信任我还是有的，希望我们今后也能合作愉快。”
“我向来欢迎你这种大客户。”
金发男人挥挥手离去，而我带着那片树叶走进实验室。将它分割开放入培养皿中，树叶突然化成绿色的液体，在玻璃上流淌。
“红后，准备t病毒。”
“收到。”
冷藏密封箱打开，病毒原液被装进试管移至我的面前。我拿出滴液管，小心谨慎的将万物之绿注入t病毒中。
没人知道实验的结果是什么，不过我已经把t病毒相关的安全事宜，编入红后的程序并作为核心命令之一。一旦发生意外，这间实验室的任何生命都不会存活，包括我自己。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两种液体逐渐混合在一起，然后颜色褪去，变得如水般清澈透亮。
我知道这代表什么，t病毒突变了。
经过一系列的检查，我选择用一只重病缠身的小白鼠进行实验，它是被人丢弃的，因为脑萎缩已经时日无多。
实验开始之前，我对红后下达了消灭实验体，封存实验室的命令。幸运的是，这一次没有发生意外，小白鼠不仅成功存活，它的病症也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开始好转。
那些已经死亡的脑细胞被重新激活了。
我不敢大意，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确认，t病毒的传染性和变异性真的消失了。就像植物细胞一样，它变得更加温和与无害，容易被人体免疫系统接受。
药物从诞生到上市，需要经过一道道检测，一次次实验。
我不知道t病毒什么时候能登上世界的舞台，但是我会加快脚步，早日推出这款药物，让那些挣扎在生死线的人们重获新生。
对了……
想到这里，我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我是否应该给t病毒起一个新的名字。
封存在螺旋玻璃试管中的液体，散发着淡淡的微光，仿佛希望与未来的火种。我轻轻一笑，决定将它命名为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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