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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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海风咸咸的气息”
“踩着湿湿的沙砾”
“你说人们的归处应该回大海里…”
“你问我思念会去哪里～”
“有没有爱你，世界能否不再”
姜凡的歌声如同梵语，像佛祖在普渡众生，化作点点星光，降落在女孩的世界。
刹那间，天空变得明亮起来，耳边也传来，浪花拍打礁石的声音，可依旧不见女孩的身影。
“总爱对凉薄的人扯着笑脸”
“岸上人们脸上都挂着无关”
“人间昙花一现，一切散为烟……”
岸边站着一群形形色色的人，他们看着女孩走入大海，就像是一件很稀疏平常的事，无人上前劝阻。
他们有说有笑，拿着手机录下了全过程，丝毫不去关心女孩为什么这么做。
这，就是人世间的冷漠…
也许，这就是女孩毅然决然走向大海的原因。
大海会包容女孩，会洗净一切的肮脏，是女孩唯一的容身之处。
纵身一跃，拥抱海底！
这人间…也没什么值得留恋的……
人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活着…很累……
死亡，才是最终的归宿！
王若此时泪流满面，嘴里呢喃着：
“不要啊”
“还有希望…”
那女孩的结局，是沉入海底，和这个荒谬世界告别吗？
短暂的安静后，姜凡再次唱了起来。
这次的情感不再压抑，声音也变得十分有力量。
“来不及，来不及”
“你曾笑着哭泣”
“来不及，来不及”
“也要唱给你听——”
姜凡的歌声带着穿破阴霾的力量，明明是“来不及”，王若却好像听见了“来得及。”
只要活着，
一切也许都来的及！
“春日雨，夏蝉鸣”
“明天是个好天气”
“秋风起，雪花轻”
“海底看不见四季……”
一曲歌毕，王若看到了那个女孩，站在岸边，白色的裙子被海风吹起了裙角，脚上的小白鞋亮的耀眼。
女孩冲着王若招手，嘴里大喊着：“来得及！都来得及！”
过了许久，王若终于缓了过来，摸了摸脸，却发现自己的脸颊早已被泪水打湿。
一旁的何玲还没缓过来，脸上同样挂满了泪珠，表情似乎在微笑。
姜凡趁着两人愣神之际，来到电脑前，将录制好的音频发送给之前的网友。
“歌曲已经录制好了，你听一下。”
“《海底》.mp3”
唐珊珊坐在窗户边，双眼迷茫的看着窗外，窗户外面做了加厚的防盗窗。
唐珊珊患有严重的抑郁症，曾试图了解自己的生命，父亲特意将她房间的窗户做了加固，房间内任何尖锐的物品都被替换了。
《海底》正是她在绝望中写出来的，想着在去世前，找人将曲子谱好，了结自己的最后牵挂。
看着姜凡发来的音频，唐珊珊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距离自己将歌词发给他，也就过了一个小时，他就录制好了？！
“这么快啊？”
“那必须，专业的嘛～”
唐珊珊看着音频，有些犹豫，不是她不相信姜凡的实力，姜凡的歌，她也听过，非常优秀。
她只是不敢面对藏在歌里面的自己…
犹豫良久，唐珊珊终于鼓足勇气点开了音频。
耳边响起了姜凡那空灵且寂寥的声音。
“散～落～的月光穿过了云～”
“躲着人群，铺成大海的鳞...”
第一句歌词，就把唐珊珊吸引到了，她那原本充满死寂的眼神突然有了一丝波澜。
“海浪打湿白裙，试图催你回去…”
“海浪唱摇篮曲，妄想温暖你……”
听到这里，唐珊珊愣住了。
原本触目惊心的歌词，竟被姜凡改得这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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