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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奇怪的人总会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这一点也不奇怪。
夜色漆黑,如晕染不开的一团浓墨,星光全无。
朝廷,西境,世家豪族和江湖门派多方势力龙蛇混杂,于醉仙坊外的黑暗中对峙。
谁也看不见对方,但都能感觉得到对方的存在。
无形的风暴在空气中酝酿,就像吹胀的气球,一刺便破。
一道身着夜行衣的身影,如夜枭从黑暗中化过,手握长剑,寒光闪闪,如猎食的苍鹰扑向醉仙坊。
一道白发蒙面,身穿黑衣,手握拂尘的高瘦身影,静立于醉仙坊楼顶屋脊。
两人相视无言,黑衣人扬手刺剑,尖利的剑锋带着可怕的剑气,在平静的夜里,犹如湖面的涟漪,杀向白发老人。
白发老人身体一震,运转内力灌输于手中拂尘,只见柔顺的拂尘瞬间如坚硬的钢锥,点刺向黑衣人的剑尖。
激流相撞,两者却纹丝不动,溢散的气机如核爆的波浪,掀的周围的沙石尘土四散飞射。
白发身影纹丝未动,提剑黑衣人飘然跃于墙头之上。
只是白头发老者脚下踩的琉璃瓦片已然皲裂如龟纹,黑衣人脚踏的墙沿细密的裂缝密布其上。
“玄机子,你还没死!”。黑衣人惊怒的嘶声怒道。
“夜天行,你到底还是忍不住出手了。”
玄机子面色平静如水,悠然说道。
“要想知道塘中有多少潜鱼,最好的办法便是投下击破静谧湖面的惊石。
不然,谁知道天地玄黄四人里除了你姓玄的,还有谁出来了!”
夜天行轻抚长剑慢慢说道。
“哦?一个自以为看透黑夜的人,往往看到的全是黑暗罢了。”
玄机子轻笑道。
说罢,转头看向一处角落,道:
“还有一位朋友,如此良辰美景何不出来一起畅聊呢?”。
“哈哈哈哈哈,不愧是天地玄黄里的玄机子,果然敏锐非常。”
说话间,一道身影从黑暗处飞身落于翼角,面覆薄纱,背缚长枪,临风而立,背对众人。
“阁下是朝廷还是世家之人?”,
感受到对方雄浑的气机,玄机子知道对方必然也是一名一品高手,眼眸微闪,肃然问道。
“我只是一个喜欢看热闹的路人罢了。”
“兄台,你也是为阎王之子而来?你我一起联手,共成大事如何?”。
夜天行拱手问道。
“迷局的诡秘之处在于,你不知道谁是棋子,谁是棋手。
而死局的有趣之处在于,你不知道谁会死,是局内之人,还是设局之人。”
长枪身影答到。
夜天行闻言,眼眸微眯,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脸上的忌惮一闪而逝。
……
一时无言,三人呈三角形△立于屋顶之上。
三名一品高手,一方不知敌友,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高手过招,没有必胜把握,点到为止,绝不会贸然行事。
黑暗中死侍的搏杀,才是今晚夜幕下永恒的主题。
三人皆在等待脚下地面黑暗角落中的角力结果出来。
无数黑衣蒙面人在夜里围绕着醉仙坊厮杀。
在一路逼近醉仙坊的阡陌纵横的街道小巷和角落里,人影闪烁跳跃却又诡异无声。
有的只是刀入肉体的噗呲声和鲜血喷洒晕染而开的血色艳丽花朵。
乱世之下,苍生涂涂,人命最为轻贱。
醉仙坊,某个房中。
“裴长老,那公子看来就是镇西王世子聂行鱼了,我们今天可是设局坑了他的几万两金子,我们要不要还他?还有外面的事我们要不要出面?”
一丫鬟装扮的侍女问道。
“我们凭本事挣的钱,为什么要还?至于外面的事就更不用理会了。西境的人不会退,其他几伙人也进不来,关我七彩宗醉仙坊什么事!”
成熟妇人漫不经心的摆弄着梳妆台上的珠钗,美颜不可方物。
……
“咻”,一只火红的烟花飞上夜空,短暂的驱散黑暗。
黑影如潮水退去,仿佛这静谧之夜一切都未发生过,只是地上刺目的血色花朵,给黑夜晕染了一抹暗红。
楼顶三人消失无踪,聂狗儿眼眸微眯,凉凉夜色如蝉翼薄纱,无风不动,静如死水,唯有鼾声依旧。
……
晨曦微吐,如银瓶乍破水浆迸烈。
初夏的清晨稍显微凉。市井开始热闹起来。
马车行于路面的哐当声,孩子的嬉闹声和贩夫走卒的叫卖声彼此交汇编织。
醉仙坊的开门声,丫鬟的开窗声,喳喳声和泼水声也此起彼伏。
聂狗儿坐起身来,看着桌上的五坛‘醉云间’,眼眸微眯,嘴角若有若无隐现笑意。
伸了伸懒腰,穿戴整齐,走出房门。
成熟妇人迎了上来。
“哟,公子可真是精神,与佳人共度良宵,居然还能如此神完气足,没有扶墙而出,果然是龙精虎猛呢。”
说完盯着聂狗儿娇笑连连,花枝乱颤。
聂狗儿嘴角一挑,邪魅一笑,露出白牙,道:
“那也只能是芙霜姑娘这样的小娘子,要是妈妈这样的风韵犹存,怕不是得每天清茶杯里放枸杞,被你压榨得人困马乏?”
说着,伸出魔爪罩向妇人的雪白饱满。
拍开伸过来的魔爪,妇人故作委屈道:
“就知道欺负奴家。奴家残花柳絮,小郎君若真有此意,那可是奴家占了大便宜了呢?”。
“妈妈不必妄自菲薄,如妈妈这般女人,正是风情万种,姿态万千之时,如美酒佳酿,少涩而多醇厚,内媚而不俗。堪称世间最美的滋味了。”
“哎哟,公子可真是小嘴上抹了蜜似的。”
妇人霞飞双颊,掩嘴又是一阵娇笑。
“妈妈,房中桌上有五坛‘醉云间’,乃是芙霜姑娘所赠,在下还有事需出远门,携带不便,便寄存于妈妈处,他日自会来取,还望妈妈行个方便才是。”
聂狗儿看着风韵犹存的妇人说道。
妇人闻言,神色整肃,仅是一瞬便敛去。而后笑道:
“公子自去便是,奴家一定给公子保存的妥妥当当。”
“如此便多谢妈妈了。”,说罢,聂狗儿转身行出大堂,往马厩而去。
看着聂狗儿远去,妇人眯了眯眼,她大概已经猜到了昨晚房间发生的一切,继而释然轻叹了一声。
转身时,脸上又挂上了妖娆笑容招呼别人去了。
来到马厩,张三正在给马匹梳理皮毛。
“张三,你可知道除了醉仙坊,这落霞城可还有甚好去处?”
聂狗儿玩世不恭,一脸纨绔问道。
“不知公子是指甚好去处,要说这酒和姑娘,那可是没有比醉仙坊更好的了。”
张三问道。
“只要热闹有趣就行”。
“那就行,这也算公子问对人了,这落霞城美酒美女在醉仙坊,可要说热闹有趣,‘聚财楼’也是一个好去处,只要兜里有钱那就是男人的天堂。”
“我领公子去?”
张三忝着脸笑道。
“前面带路!”
聂狗儿大手一挥,豪气冲天!
到底在赌坊里是怎样的光景,外人不知。
只是三天两夜之后,聂狗儿身上的紫金宝甲和名剑飞鸿不翼而飞。
聂狗儿连带着一本破书被人从‘聚财楼’丢了出来。
蓬头垢面的无良世子神色恹恹,捡起书籍塞进怀中,悻悻然牵着仅剩的马儿落寞远去。
从离开西王府,至今不过一旬光景,慈父往游子身上塞的钱基本上就没了。
外人知道此事后,定然会悠然感叹:
“果然是不学无术的纨绔浪荡子。”
江湖小白招摇过市,必定遭遇杀猪盘,这是江湖特色,也是纨绔本色。
作为一个初入江湖的小白,而且还是一个不学无术的无良纨绔,遭遇杀猪盘,落得个落魄寒酸,这没什么奇怪的,就很合情合理。
聂狗儿满脸落魄的牵着马出了落霞城,策马继续往东而去。
……
聂狗儿的遭遇,传至晟京城,在朝堂上被当做趣事传了开来。皇帝和满朝权贵听闻后哈哈哈哈大笑,宋家皇帝高坐龙椅,面带笑容道:
“奇奇怪怪的人总是会做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事,这一点也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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