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直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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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舒借你笔记我抄一下。”程间林用笔头戳陆段舒。
“好。”陆段舒在书桌里摸出笔记本递给他。
程间林接过笔记在认真对照内容，摘抄一些他上课遗漏的点。
陆段舒看向写作业的荀南，“明天期中考试，要不要打赌谁是第一？”
荀南手里的动作停下，转头饶有兴趣，“赌什么？”
“唔……”
陆段舒想了会儿，摸出一块椰子糖，“四包椰子糖！”同时糖块被他剥壳放进嘴里。
“好，分期付糖，一星期一包。”荀南答道。
陆段舒乐嘻嘻地转笔，“你好好复习，到时候别输太惨。”
话音落下陆段舒感受到后背被戳。
“你这个笔记，这里，写的是什么？”
顺着对方笔尖点的地方看去，此时陆段舒倾身过去，下半身在椅子上，上半身横跨过道。
纤细的腰肢露出来一小节，肌理分明，荀南不着痕迹地挪开视线。
两个座位隔的有点距离，图方便的结果就是回来艰难，然而一只手结结实实抓住他的另一只胳膊，把他拽了回来。
陆段舒回头，青春期的荀南五官越来越有男子气概，和硬汉不一样，他的脸杂糅了儒雅淡漠和漂亮。
说一个男孩子漂亮可能会不太合适，但用在荀南身上陆段舒觉得一点也不突兀。
愣愣回神，就看见对方紧抿的唇，对方不开心的时候就是这样，在荀南脸上能找到唯一暴露他情绪的就是嘴唇。
陆段舒这些日子好像经常在对方脸上看见这个小动作。上次还是他帮程间林打饭看见的，刚坐下就瞥见荀南嘴角的弧度不对。
陆段舒仔细回味猛地发现荀南的这个行为，不就是生气吃醋吗！
难道是他已经看上程间林了？陆段舒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段时间的严防死守，怎么就一点用都没有。
荀南是什么时候动心的，上上次他毛巾掉楼下水沟借程间林毛巾用的时候好像荀南也是在生气吧。
陆段舒越想越觉得心酸，荀南怎么就喜欢程间林，不知道为什么，得出这个结论的时候陆段舒总觉得心里好像空了一块，好像什么重要的东西被拿走了。
此时荀南还在看他，是生气么，陆段舒想。
陆段舒伸手把他的头摆正，又把笔塞进他手里，“来，好好学习，别忘了咱俩打的赌。”
荀南有些发愣，语气却是温和的，“知道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闻商没跟他们一起，他临时被老李叫去整理文件，不知道时候时候能弄好。
“间林你三分球练得怎么样了？”陆段舒问。
举办校篮球赛符合学校鼓励学生运动的校风，也是多年来学校的传统活动，时间定在期中考试后。
高一有十个班，同年级进行班级之间的竞赛，陆段舒一宿舍打球的占三个，训练时间定在下午放学后，刚好和钢琴社练琴冲突。
上次陆段舒练琴走的早，想着去看看荀南他们的篮球训练，人刚到篮球场就看见程间林隔半个球场练投三分球，球在他手上就像有生命一样什么角度的三分球都能直接进篮。
但是程间林有个毛病，一紧张就会发挥失常，没有对手干扰往往百发百中。
他们班体委是校篮球协会成员，现在是他们篮球队的队长，自从发现程间林的毛病之后就一直加强针对性训练，打算把程间林投球能力培养出来，当得分后卫，要是训练好，在球场上只要球能到程间林手上，就意味着得分。
那才是真的神了，打球遇上一个百发百中的人那还怎么玩！
这几天篮球队长胡德看程间林的眼神都是冒着精光，程间林上课不经意回头刚好对上胡德的眼神，程间林都觉得自己像是被变态盯上的人，浑身瘆得慌。
他下意识抖了抖手，“还行，比之前要好点。多练练，胡德说练吐了就不会紧张了。”
程间林说这话时显然回忆起胡德说这话的画面，顿时浑身散发着抗拒的气息。
“噗。”虽然很惨，但是陆段舒没忍住笑出声，“抱歉抱歉。”
程间林幽幽看他一眼。
“陆段舒你看我打球了吗？”荀南语气算不上好，陆段舒心里闪过一丝酸意，荀南肯定是嫌弃他跟程间林接触了，不就是说会儿话吗，之前那个贴心的寡言的荀南去哪里了。
“看了看了，三步上篮，带球过人，荀南你就是蛇皮走位，队伍里的顶梁柱！”陆段舒夸大其词，说完还给比一个大拇指。
程间林听得满脸黑线，陆段舒这个敷衍有点过于明显了吧。
事实上这番情况显然又是出乎程间林意料，效果极其有效，荀南就当着他们的面勾起嘴角，“认真看了？”
“那当然！”陆段舒铿锵有力地回答。
荀南点点头满意了。
程间林不止一次见识这场面，已经免疫了，他心里默默想，直男之间的友谊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
作者有话说：
程间林：直男之间的友谊真奇怪。
荀南：直男？什么直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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