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他一手养大的

　　战明昭回神，看见季然站在自己桌前，眉头轻轻的皱了一下。
　　不耐烦的少年声音有些冷，“有事？”
　　少年的声音不高不低，考场里本就安静，尤其是坐在这第一考场的考生们，全都在做考前最后的冲刺。
　　听到有人说话，几道不爽的视线朝着他们看过来。
　　这考场里也战明昭的同学，也有季然的同学，还有另一所学校的尖子生。
　　战明昭的同学都知道他有个‘童养媳’傅娆，跟他关系好的已经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调侃他“被童养媳知道又要跪键盘”。
　　认识季然的也开始嘀咕起来，无非是说有情况。
　　季然抿了抿嘴唇，感觉到大家或探究或看热闹的视线，红了脸。
　　“那个，上午的事儿，我再次向你道歉。”
　　季然看上去坦荡，可心里的想法却有些让人恶心。
　　战明昭也不傻，顿时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
　　他懒散的靠着椅背，一条长腿从桌下伸出来，直接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把季然从他桌旁赶走。
　　“真感到抱歉的话，就不会说这么似是而非的话了。”
　　战明昭冷笑着看着季然，“麻烦同学离我桌子远点，可别再不小心掉了什么考试要点模拟试卷之类的东西，这几门考试总共七百多分，我已经因为你的不小心丢了一百多分了，你总不会还想让我丢分儿吧？”
　　他说话的声音不小，坐在他周围的人都听见了。
　　其中还有一个他同班学霸，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
　　“卧槽，不是吧战明昭，上午的事儿是一场乌龙？”
　　战明昭：“嗯哼，你什么时候见小爷我抄过？”
　　“我就说嘛！”同班同学看着季然，“不过也真巧哈  ，这同学的小本子怎么就掉你桌下了？说吧，是不是你的桃花债？”
　　战明昭没好气的踹了自己同学的桌子，“别他妈的乱说话。”
　　同学挑了挑眉，给了他一个了然的笑，“我懂，我都懂。”
　　战明昭翻白眼：“你懂个屁！”
　　季然被无视也就算了，还被战明昭拆穿个彻底，整个人都不好了。
　　一时间留在这里被其他同学揣测指点不是，转身就走也不是，真是尴尬的一批。
　　好在监考老师很快就拿着试卷进来，看见她还站在那，用包着试卷的牛皮纸袋敲了敲讲台，“考试了，都赶紧回到座位上。”
　　季然如蒙大赦，赶紧回到自己座位。
　　她坐在考场最后一桌，一抬头就能看见位置靠前的战明昭。
　　少年从她离开之后，就一直在检查他的周围，生怕再出现什么不该出现的纸条。
　　季然要被他给气死了。
　　真喜欢战明昭？
　　未必。
　　她就是见不得颜瑟一家幸福。
　　她到现在都忘不了，颜瑟无情的推开她，冷漠的说“我不是你妈妈，你不是我女儿”的样子。
　　明明就是她抛弃了她和爸爸，凭什么他们过得不好，她却幸福？
　　季然深吸一口气，将脑子里多余的情绪全都甩出去，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考试上。
　　讲台上，监考老师还在絮絮叨叨的念着考场纪律。
　　虽然不是上午的那个监考老师了，但这老师似乎是听说了这考场发生的事儿，总是有意无意的跟他们灌毒鸡汤，偶尔还冒出一句关于早恋的评价。
　　战明昭不是傻子，自然听得懂老师的疯狂暗示。
　　对于旁边时不时偷瞄过来的视线，他更是不当一回事儿。
　　愚蠢的人类，他会眼瞎的看上季然那种货色？
　　别闹了！
　　他的小宝贝，可比她好看多了！
　　那是他一手养大的小仙女儿！
　　监考老师终于结束了絮絮叨叨，发下试卷，考试铃声响起。
　　监考老师在教室里转了几圈之后，直直的停在战明昭身后，全程围观他答卷。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直到交卷，老师都有点回不过神来。
　　他根本就没想到，战明昭竟然考了个满分。
　　没错，虽然还没判卷，但是作为一名优秀的人民教师，只需要看一眼，就知道学生满分没跑了。
　　监考老师不禁多看了战明昭一眼，可战明昭没事儿人似的拿回自己的手机，走了。
　　只剩监考老师对着考卷风中凌乱。
　　……
　　两天的考试在时间的悄悄流逝中结束，战明昭走出考场的那一刻，对着春日的晚霞吐出一口浊气。
　　拐去文科考场把战明舒的空白试卷收好，战明昭走出学校，一眼看见等在车旁的小丫头。
　　傅娆许是等的时间有点长，正蹲在马路牙子边上数蚂蚁。
　　突然，一双白色球鞋出现在视线范围内。
　　傅娆眨了眨眼，这球鞋看着怎么那么眼熟呢？
　　视线顺着白色的球鞋不断往上，灰色运动裤裹着的两条大长腿，然后是白色T恤，在往上——
　　嘿嘿！
　　傅娆跳起来扑进战明昭怀里，“你考完啦？”
　　战明昭抱着自己的小丫头，转身拉开车门，把小丫头塞进车里。
　　“不是跟你说了，不要那么早过来？”战明昭跟着小丫头坐进车里。
　　傅娆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脚腕，嘿嘿笑道：“也没过来多早，是你出来晚了。”
　　战明昭睨她一眼，“晚上想吃什么？”
　　“我们去吃烤肉呀！”傅娆挠挠脸颊，不好意思的说道：“我跟舒舒姐约好了，阿晞也已经出发了。”
　　战明昭：……
　　他的二人时光又泡汤了。
　　……
　　考试的成绩很快出来，除了语文那一科是零分，战明昭的数学和理综是满分，英语作文扣了一分，其他选择题满分，总分599分。
　　虽然离第一差的还挺远的，但他也算是说到做到。
　　原本他也没抄袭，那监考老师看过监控之后，知道战明昭没错，通报批评的处分也就没下来。
　　他可以凭实力说话，季然却没有他那么幸运了。
　　原本打算用这次考试来碰他瓷的季然，考试成绩虽然不错，但她在考场不择手段勾引战明昭的事儿不知道怎么传出去了，现在她成了全校的“红人”，走到哪儿都有人对着她指指点点。
　　不光她自己的学校，战明昭所在的学校，和另一所参加联合考试的学校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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