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我即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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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声音，响彻广场。
“何为道。”
“道可道，非常道。”
“名可名，非常名。”
他的声音并不大。
可每个字，却穿透了众人复杂的思绪，直直的砸到他们心底。
宛如闷雷一般炸开。
众人惊疑不定的看着张玄澈。
颂道之人众多，可从来没有人带给他们这种感觉。
那种宛如神明问心一般，直达本质。
“人法地。”
“地法天。”
“天法道。”
“道法自然。”
张灵玉垂身闭目。
这是道德经最基础的道。
可这一刻，被张玄澈如此点出来，他那心里隐晦的执着，不甘，顷刻间荡然无存。
道德经中的这两句，他日日诵读，再熟悉不过。
能被定义的概念，便非永恒之道。
万物尊崇天地法则，而天地法则的根源是道，道则顺应自然本身。
大师兄这是在说他们执着于表象的局限，执意对战，逆天而行吗……
如此不屑，如此狂妄。
不仅是他，诸葛青王也几人本就读道，此刻听懂后，脸上的表情也不由得变了变。
可下一秒，
随着声音落下，在座所有人的脸色骤变。
一股恐怖的炁，以张玄澈为中心，唰的一下扩散。
几乎是瞬间，张之维带头放出护体金光，牢牢护住龙虎山众弟子。
“防御！”
诸葛青大喝一声，身形爆闪，猛地用出土河车试图抵挡。
同一时间，所有异人各显神通。
各种各样的炁和招式在偌大的广场上骤然释放。
张楚岚拼命的放出金光，惨叫连连：“玄澈师兄，别开麦啊！自己人！自己人！”
冯宝宝一把抓住张楚岚，身形也快速的暴退，目光死死盯着张玄澈。
“不对……他身上的味道，在变得好闻……”
她是人群中唯一清醒的，并没有受到张玄澈扣心之音影响的。
所以此时此刻，不同于其他人的心虚不安，她能清楚的看到张玄澈身上的炁，在变。
恐怖的炁在以飞一样的速度疯狂铺开，恐怖的席卷着一切。
陆瑾咕咚一声咽了口唾沫。
“好恐怖的气势……这就是玄澈的全部气势吗？”
最中间。
张玄澈丝毫没有察觉众人的异样。
他正在冥思苦想。
此时此刻，他无比庆幸，还好自己刚穿过来的时候，为了稳固龙虎山大师兄的人设，专门去学过一些道门的知识。
要不然现在一句都背不出来，就尴尬了。
至于周围的特效？
他根本就没有在意。
有特效太正常了，他都习惯了。
自己干什么没特效。
当务之急是要靠气势唬住所有人，后面再用特效雷法装比一下，才能震慑所有人。
他没有注意到，自己身上那沉寂的先天之炁正在沸腾。
“紫炁！那是先天祥瑞之炁吗？！”
人群中，有人逆着狂风抬眼，不可置信的惊呼出声。
天际之上，
一道道紫金之炁弥漫三万里，天降异色。
以张玄澈为中心。
彩霞自天际铺下，像是加冕一般，一路落在张玄澈脚下。
步步生莲。
“这是……天降祥瑞！！”
刹那间，全场一片寂静。
张之维脸色却猛地骤变，身形骤然消失在原地，眨眼间出现在了龙虎山天师大殿，怔怔的看着面前灰暗的张道陵神像，此时此刻正在散发着耀眼的金光。
“祖师爷……”
张之维双眼一缩，猛地回头看向天际。
只见紫云之上，一道金色虚影正在缓缓睁开双眼。
同一时间，张之维面前的祖师爷像身上的金光越发耀眼。
“这是……祖师爷显灵！！”
人群之中。
诸葛青猛地抬头，也看到了天空中的一道道金色虚影。
祖师爷，三清道祖……
一道道神明虚影像不要钱似的一个接一个出现，汇聚在云端低眸而望。
“祖……祖师爷？！”
王也惊呼出声，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像是什么开关一般，刹那间，人群中不少人一个接一个跪了下来，不可思议的看着云端的神明虚影。
“卧槽！我不会在做梦吧？！神明显灵了？！”
“那不是祖师爷吗？还有其他那些是不是供奉的神像啊！？这不是真的，这绝对不是真的！”
三万里紫炁天际之上，
几乎是瞬间，一道道钟声响起。
刹那间，金色虚影动了。
他们缓慢的张开嘴。
刚刚张玄澈的诵经声骤然响起。
“道可道！”
“非常道！”
“名可名！”
“非常名！”
凤凰麒麟之魂自天际而现，长啸一声，在张玄澈头顶盘旋。
“大道真言……这是大道真言！！”
龙虎山弟子骤然跪倒一片，跟着一起垂眸诵经。
张之维收敛心神，立马捏起了自己的浮尘，低眸诵经。
只是心中，震撼之意久久无法平静。
玄澈这家伙……出口竟便是大道真言……
祖师爷显灵。
这是万年来都从未有过的奇观啊！
不远处的参赛者们此刻已经跪倒了一片，早已被震撼到失语。
“神明显灵……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仙吗……”
“好强！！传说中的天降祥瑞竟然是真的！强！太强了！”
“张玄澈周身那些炁是先天之炁吗，居然是紫金色的！该不会是和天道有关吧？！要知道，那可是站在山巅之上的人才能触摸到的啊！张玄澈这就已经触摸到了！”
诸葛青和王也怔怔的看着这一切，只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已经被颠覆了。
此时此刻张玄澈身上的力量，他们太熟悉了。
五行天道之力。
可是，张玄澈为什么会拥有这样的力量。
诸葛青看了一眼一旁的王也：“你刚刚是在掐算吧，你也是术士？你算出了什么？”
王也脸色惨白，闻言苦笑。
他本来是想藏着的，却没想到还没开始比赛，就已经暴露了。
“想知道什么，你自己算不就好了。”
诸葛青眯了眯眼，刚想去算，却被王也一把按住。
王也紧盯着张玄澈，苦笑：“不可算，不能算。切记。”
诸葛青皱眉：“为什么。”
回忆着那恐怖的，盘根错节的五行之线，那巨大的金色光球，和怎么也看不清的迷雾。
王也呢喃道。
“不可窥视……”
“因为，会死的。”
诸葛青惊愕的看着失神的王也，又看了看张玄澈，下意识的一掐。
下一秒，他整个人都被巨大的光球震了出去，闷哼一声拼命咽下喉间的血，不可思议的看着张玄澈。
怎么可能……
世界上，竟然真的有无法卜算之人。
……
异象还在继续。
五行之力笼罩。
就在这时，祖师爷虚影骤然出现在张玄澈身后，和他做着如出一辙的诵经动作。
就在这时，众人忽然惊讶的发现，自己一直以来的困惑和卡顿这一刻好像有所顿悟一般。
尤其是卡在一个境界很久的人，此时此刻的感受要更加深刻！
众人惊愕的看着张玄澈，忽然想起张玄澈最初的话，和刚刚张灵玉的话。
莫非，这就是张玄澈口中的大机缘？！
他们顾不得震惊，每一个人都收敛了心神，专心致志的去听着张玄澈的诵经。
不愧是大道真言。
一字一句都有醍醐灌顶之感。
很快，诵经声结束。
众人还沉浸在顿悟之中，久久无法回神。
直到张玄澈的声音再次响起。
他站在那里，站在紫霞虚影之前，扬声发问。
“诸位，何为道？”
寂静之下。
张玄澈轻轻抬手。
刹那间，天雷炸响。
“我，即是道。”
“可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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