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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女子之间的火药味


  “不是,这不一样,”容承御拉住她的手,“昨晚你让我送她,我没有!”
  昨夜,莫浅鸢走后,他本想追上去,可叶眉依拉住他的衣袖说害怕。
  容承御对除了莫浅鸢之外的女子根本不会放在眼上,他甩开叶眉依,眉眼清冷,语气淡漠,“你好自为之。”
  这五个字落下,他就走了,走得很匆忙。
  叶眉依想要追上去的可能性都没有。
  浅鸢不想再多说什么,她从前怎么不知这厮惯会装委屈的?
  一番颠来倒去,她倒觉得是自个儿做错了。
  她轻轻甩开他的手,“还去不去巡抚府了?”
  “去。”
  巡抚府。
  他们到的时候,叶眉依也在,就站在周正甫的身边。
  她今儿特意换了一件浅青色的流云丝裙,裙子在日光下闪闪发光。
  这个叶姑娘,倒是个讲究人。
  “见过七殿下。”
  叶眉依知道他的身份了?
  莫浅鸢有意无意看了眼周正甫,定是他透露的。
  容承御轻轻点头,也不打声招呼叙旧,面若冰霜,像是故意避嫌,和昨夜吹箫时判若两人。
  叶眉依见容承御不理会她,心里再次受挫,下意识将目光移至莫浅鸢身上。
  果然是她所想,昨夜的小哥儿果然是女扮男装。
  只不过,她却是小看了莫浅鸢的美貌。
  莫浅鸢是中原人,但却是极少数让她觉得样貌恰到好处的好看,特比是眉眼间的英气,真是个美人儿。
  “叶姑娘?不知叶姑娘今日来巡抚作甚?”浅鸢知道她在打量她,可她却实在好奇这位叶姑娘出现在这的目的怕不只是为了容承御。
  周正甫似乎闻到她们之间的火药味,打着圆场邀请他们进去,“此事说来话长,咱们进去说。”
  一路上,听周正甫解释,原是这牢里供出霜儿的人乃是叶眉依的远方亲信。
  当初来投奔他们时,在她府上手脚不干净,又有毒瘾,叶家便将人赶了出去,那人后来流落在青楼里当差,偶尔能得贵人赏钱,过得也不算差。
  只是,这下突然进了牢里,那亲信就不依了,非要叶家出面救他。
  叶眉依是叶家唯一能指望上的,所以只得由她出面,这就是为什么她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昨夜依然愿意登船表演,为的就是见周正甫一面。
  这些事儿都是在莫浅鸢出了内厢后说的,怪不得只有她一个人不知道。
  几人穿过朗庭,一直往下走了大约一里路,就是大牢的入口。
  一路都有官兵把守,戒备森严。
  走到地下时,许是渗水的缘故,四周阴冷得像快要入冬了。
  “这里面就是关押着云锦轩的重犯。”周正甫指着最里面几个低着头的人。
  一共有五个,其中有三个皆是女流之辈,是分开羁押的,那三个女子之中,有一个是莫浅鸢还有过一面之缘的人。
  “她不是奴仆,她是云锦轩的姑娘。”
  莫浅鸢指着那个曾经的翠衣女子说道,那夜她去审问李郎中,正好她也在屋内,而且不仅如此,她还指证了霜儿。
  云锦轩纵火和林老夫人下毒一事看似毫无联系,可都与这个霜儿有关。
  “这个人叫阿灵,但她说她只是奴仆,不是云锦轩的姑娘。”周正甫叫了手底下的人单独将她拎出来审问。
  除此之外,另一个人听到这边的动静,哭喊着趴过来,“叶姐姐,救救我,你救救我啊!”
  叶眉依听到他的哭喊声,并不为所动,眉眼间还有些憎恶。
  若不是今日来可以见到容承御,她断不会来为他求情,巴不得他死在牢里才好。
  “巡抚大人,此人就是我那不学无术的亲信。”
  周正甫点点头,“叶姑娘就在外候着吧,本官和王爷还有重要的问题要问,待会儿再与你详谈。”
  闻声,叶眉依被人带了出去。
  只剩下他们三人,浅鸢直接问周正甫,“霜儿带来了?”
  “昨夜就差人带过来了,只对林府说有话要问,但若问不出什么名堂,人今日是要放的。”周正甫如实说道。
  他倒是雷厉风行,行事爽快。
  霜儿不同于其他罪犯,此事再三直指林府大夫人,若惹恼了林家,损害忠臣的颜面,必然会惊动圣上。
  莫浅鸢移步到关押霜儿的密室里。
  “你们?”
  他们来时,霜儿正坐在椅子上,悠闲地哼着小曲儿,看到容承御与莫浅鸢朝她走过来,她眼中惊讶,显然是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他们。
  她话还未落完,莫浅鸢扬手,一巴掌甩在她脸上,“你区区丫鬟也配抬起?还不快下跪行礼!”
  许是霜儿被打蒙了,竟一屁股坐在地上,不知所措。
  她眼眶含泪,实实在在扣了个响头,“霜儿叩见七殿下,见过巡抚大人。”
  “哦?”
  浅鸢忽地一笑,转而蹲下来,掐住霜儿的下巴,“你看清楚了,这是不是七殿下?”
  她声音清冷凌厉,比起白马镇时,更咄咄逼人。
  霜儿一个再神气的丫鬟,怎么抵挡得住。
  “是,是……七殿下。”霜儿肩膀发抖,嘴里连话都险些说不清。
  谁知她刚一回答,浅鸢松开她,站起身,冷哼了一声,“咱们七殿下可从未见过你,你却见过七殿下,还一眼就认出来了,真是稀奇,说吧,你背后的人是谁?”
  方才她这么一诈,霜儿就自乱阵脚。
  可见此人不是个聪明冷静的,那后面的事情也就简单了。
  寻常百姓怎可能认识七殿下,更别说一个深在宅门里的丫鬟,就算是是容承御去过林府,但那日家宴除了老夫人和林家主君能带奴仆进院子,她霜儿可没这机会。
  霜儿此时万分后悔,眼底的神气消失殆尽,转而一个劲儿磕头认错,“莫姑娘说的霜儿听不懂,霜儿只是听大夫人说起过七殿下,七殿下雍容华贵,方才只是霜儿的猜测而已。”
  不错,死到临头了还要隐瞒,可见是个忠仆。
  莫浅鸢拍拍手掌,“不招是罢?周大人,我想你的刑具怕是得用上了。”
  周正甫好生待着她,就是为了给林家体面,这丫鬟毕竟只是帮凶,关押她只是为了抓住背后真凶。
  若真的用刑,不是他的本意。
  他有些为难的看向容承御。
  毕竟是这位爷把这姑奶奶带来的,怎么也得负全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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