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别他妈开玩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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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骤然凝固。
岑笑棠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眼底的痛意化作彻骨的冷漠。
她闭上眼，懒得再同他争辩。
“岑笑棠，你不能剥夺我见小鱼的权利。”商君年不依不饶。
岑笑棠缓缓睁开眼，视线里有一瞬的悲哀：“是啊，那么小鱼需要你的时候呢？它总是对着你的照片小声呜咽……”
“那个时候，你又在哪里？”
最后一个字落下，她转身，毫不犹豫地离开。
最终，商君年没能拦住岑笑棠，他只能去找姜醒。
姜醒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商君年？”她愤怒到声音都发颤，“口口声声说喜欢她，怎么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知道？”
商君年脸色苍白，喉结微微滚动，却说不出一句话。
姜醒气得笑了，眼里泛着湿意，咬牙切齿地骂道：“你怎么还敢捧着刀子往她心口戳啊，商君年？！”
“小鱼死了！早就死了！”
“小鱼死之前闻着带你气味的衣服，望着你照片不停地呜咽……那时候您在哪里？你订婚宴之后在环游全世界！”
“你他妈知不知道，岑笑棠抱着它的尸体哭了整整一夜？”
姜醒泣不成声：“就算她没告诉你，可你没发现她微博主页再没发过关于小鱼的东西吗？这就是你所谓的爱？”
“别他妈开玩笑了！”
商君年的眼前一黑。
死了？
小鱼死了？！
他几乎站立不稳。
那只黏人又爱撒娇的小狗。
他曾经半夜起床给它喂奶，它会趴在他的脚边打滚，会在他工作的时候一口咬住他的裤脚，会在他加班回家时兴奋地扑上来。
它死了。
他……连它的坟在哪里都不知道。
胸腔里仿佛被什么撕裂开来，剧痛蔓延至全身。
姜醒眼睛红透了，嘴里骂着，泪水却止不住地往下掉。
“商君年，我求求你了，放过小鱼，也他妈的放过岑笑棠吧？！”
“她好不容易撑过来！不人不鬼的日子，我不想再看她过一遍！”
商君年嘴唇颤了颤，连呼吸都是乱的。
他想问，撑不住是什么意思？
岑笑棠……她怎么了？
可他没能问出口，因为姜醒已经红着眼，咬牙切齿地警告：
“商君年，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惹岑笑棠掉眼泪，我倾家荡产也一定会亲手宰了你！我说到做到！”
小鱼对岑笑棠有多重要，商君年是知道的。
它走的时候，岑笑棠该有多伤心？
他竟然还又将这痛复刻，再伤她一次。
岑笑棠说得没错，他的确是没资格。
何文昭接到自家老板时，总觉得他眼神似乎又黯淡了些。
“岑笑棠的事，查得如何？”
“没什么进展。”何文昭为难道。
商邵康走之前花了大力气抹掉岑笑棠的信息，这其中又有孝家帮忙，再加上姜醒程宿顾文晞等人对岑笑棠的事闭口不提，根本查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再查。”
“是。”何文昭点头，“不过岑笑棠的画风有了巨大变化，蛰伏两年，再次展出作品，几乎认不出是同一个人。”
“坊间传闻她置换了灵魂。”
商君年看过她最新的画作，也有此感受。
那些画不再拘泥于线条是否优美，色块是否和谐。
有一种从深渊深处重生的充满强烈生命力的张力。
顾文晞翻开手里的画册，递到他面前：“这是她即将展出的新系列，《焚》。您看看。”
桌上的画册摊开，第一幅画便吸引了商君年的目光。
那是一片暗黑的烈焰，包裹着一句在海上漂流的躯体，混着金黄色、蓝色，仿佛正在空气中燃烧。
画面没有固定的线条，都是凌厉的笔触，疯狂却极具控制力。
像是一场焚烧灵魂的自毁。
商君年沉默地翻动着画册，一页页地看过去。
每一幅画，都充满了某种极端的情绪。
有些色块碰撞得极其强烈，甚至带着撕裂感，有些则像是被暴风雨吞噬的海面，色调阴郁，冷漠到窒息。
她曾经喜欢用温暖的色彩，画光、画晨曦、画窗台上洒落的金黄阳光，画湖水粼粼，画温暖的亲密瞬间。
可现在。
她画的是焚烧的天空，是破裂的梦境。
她的色彩已经变得极端，热烈或冰冷，燃烧或死寂。
商君年只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被撕碎。
两年的时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能画出这些让人只看一眼就痛彻心扉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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