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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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雪居。
长孙凌一身墨黑色绣红梅长袍,坐在院中的瓦亭中阅书。
今日天色尚好,也不吹风,出了暖暖的太阳,也不寒冷。
他身上盖了一张浅灰色的貂毛毯子,貂毛亮丽顺滑,盖在人身上很舒服。
长孙凌身上的气韵较之以前要温润儒雅许多,穿上墨黑色的长袍时,也没增添几分霸道强势,反倒是衬得他容貌更加昳丽,右眼角那颗红痣更加鲜红。
他手中握着的竹简已经有些陈旧,似是二十几年前的竹简,所著之人是鬼谷子。
长孙凌眉眼专注,远远望去,瓦亭中的公子温润如玉,淡雅如风。
清音一身浅绿色罗裙出现在院中,走至瓦亭,趴在案几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道:“阿凌哥哥,凰姐姐今天进宫了。”
长孙凌淡淡嗯了一声,听不出任何情绪。
清音双手叠放在桌上,下巴磕在手上,望着长孙凌,道:“我想凰姐姐。”
长孙凌抬眸看了她一眼,放下手中的竹简,道:“我也想。”
清音努嘴道:“那就去找她。”
长孙凌脊背依靠着椅背,摇了摇头,未出声。
清音见他沉闷,唤道:“阿凌哥哥。”
长孙凌道:“这是在吴国沉雪居,不是大燕王宫,叫我萧先生,还有在暗处别轻易出来,以免被人发现。”
若是被别人发现还好,他随意编个理由,搪塞过去就是,若是被霓凰发现,他真的辩无可辩,到时他想和她说几句话都难。
清音一脸不愿,但见长孙凌脸色严肃了些,只得起身离开,消失在院中。
不久,炘奴从院外进来,在长孙凌身边道:“先生,宴王今日被大王斥责罚了。”
长孙凌双手藏于袖中,淡声问道:“如何罚的?跪宗庙?”
炘奴道:“是。”
长孙凌面色平淡,道:“天色稍晚些宴王会来府中,你叫厨房备好饭菜。”
炘奴没有任何质疑,应了一声,退出了瓦亭,走向厨房。
长孙凌抱着貂毛毡毯起身,正想进卧房,月霓凰一身浅蓝色襦裙出现在院里。
她脸上带着浅笑,整个人有一丝娴静和温柔的气韵。
她手里拿着个巴掌大的梨木雕芙蓉盒子,里面装的是糖果之类的零嘴。
长孙凌见她来,眸中沁润出一片温柔,似绵绵江河滔滔不尽,嘴角也忍不住带起笑意。
月霓凰至长孙凌身前,把手中的木盒递给他,道:“萧先生常咳嗽,嗓子定是不舒服的,这里面是梨膏糖,先生嗓子痛痒的时候吃一颗会好很多。”
长孙凌没想到月霓凰会记挂他的嗓子,还送他梨膏糖,心里既高兴又感动,他伸手拿过,道:“多谢月姑娘。”
月霓凰道:“先生帮我甚多,小小梨膏糖而已,不必言谢。”
长孙凌准备将木盒放在袖中,留着嗓子难受的时候吃,月霓凰却阻止他,抓住他的手,拿过木盒,打开,拿了一颗深棕色的梨膏糖出来,喂到他嘴边,道:“先生别留着,这糖揣在袖子里会容易化的。”
长孙凌眸子惊了惊,愣了好一会儿,盯着月霓凰许久,又看了看近在咫尺的梨膏糖,倾身过去,咬住,含在了嘴里。
他虽有注意避免触碰她的手,可梨膏糖做的只有拇指大小,他去咬住时,唇齿多多少少还是触碰到了她的拇指和食指。
月霓凰全身似有电流划过一样,酥酥麻麻,让她脑子一时间发懵。
她无法思考,愣在了原地。
长孙凌见她整个人呆住,眸中克制的火热和占有再也抑制不住,顷刻间爆发出来。
似洪水一样,倾泻而出,收都收不回来。
他每日甚至每时每刻都在告诫自己,要温柔,克制对她的喜欢,可是一见她,她稍稍的一个眼神,一句话语,一个小小的亲密动作就能让他原形毕露。
就能让他脱掉这层谦和如玉的外壳,变成一个贪色重欲的野兽。
月霓凰避开长孙凌的眼神,不敢去看。
因为她在萧子淑的眼神中看到了欲望,男人对女人的赤裸裸的欲望。
这欲望让她有些害怕,因为她曾在燕王宫长孙凌的眼神里见到过。
月霓凰把盒子放到了他手中,道:“先生吃完了就去街上买,对嗓子好的。”
长孙凌握紧了盒子,道:“好。”
月霓凰依旧垂着眼帘,不敢抬眸看萧子淑。
她也不知怎的,心口跳得很快,又杂乱无章。
不得不承认,她对萧子淑有心动的感觉。
她明白。‘
这种感觉她知道。
长孙凌似乎能感觉到月霓凰的局促慌乱,猜到她应该是怕了自己的眼神,于是他道:“待会儿宴王殿下可能要来萧某府中,月姑娘无事,就先回府吧。”
月霓凰抬眸看他,见他眼神里的欲望已经收回,淡得似一汪清泉,不见任何七情六欲,似乎刚才他要吃了自己的眼神就是错觉。
而月霓凰不知的是,水之所以清澈,就因为懂得沉淀,长孙凌把对她的欲望全部压制到了眼底,不见丝毫。
月霓凰有些气恼,但也不知气什么。
萧子淑并没有做错什么。
他咬到自己的手指也不是故意,是梨膏糖太小。
他让她走,也是怕他们的筹谋被宴王发现。
从开始到现在他一点错都没有。
错的是她。
她好端端的喂他糖做什么?
这样亲密的动作能对一个刚刚认识不久的男人做么?
是她逾矩,是她活该。
月霓凰道:“好,那我就不打扰萧先生了,告辞。”
她转身离开,从后门出了沉雪居。
长孙凌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悠然握紧了双手。
*
天色黑沉,屋外又下起了绵绵小雪,刮着寒彻入骨的微风。
长孙凌坐在待客居的梨木矮桌前等着南宴前来。
他身上披了件狐裘,腿上盖了一张毡毯,手里捧着个汤婆子,身子依靠着椅背,静静等待着。
稍许,炘奴引着南宴进了屋中。
他浅灰色的大氅上还沾着好些雪花,进屋时一身的寒气。
长孙凌拢了拢身上的狐裘,似乎见他满身的风雪自己都觉得寒冷。
他起身行礼,道:“参见宴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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