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

一

        菲比哭得像个孩子。

        “哦梅林啊，我做了什么？！我杀了——杀了——我不应该在这里！老天啊，我真该被关进阿兹卡班！”

        梅里和皮聘爬上床，小心地用他们的小胳膊环抱着她的肩膀。他们迷惑而担忧地交换着眼神，趴在菲比耳旁喃喃着安慰的话。

        二

        波罗米尔迟疑地站在门口。

        山姆从桌上抓起一个装满水的杯子，塞进他的手中，然后和弗罗多一起推着他靠近女巫——搞什么鬼？！

        梅里推了推皮聘，给他让出位置。波罗米尔犹豫了一瞬，坐在床边，把水杯递给菲比。

        “菲比，”他试着拿出刚铎统帅的声音，冷静地说，“发生了什么？”

        三

        奇怪的是，菲比在波罗米尔近乎冷漠的问话中得到了安慰。她抽抽鼻子，接过水杯一饮而尽，因为腹部的刺痛再次瑟缩了一下。

        “有……有几个咒语，非常、非常邪恶。夺魂咒，影响他人的心智，强迫他们进行违背自己意愿的行为；钻心咒，残酷的折磨，需要纯粹的恶意或怒火；杀戮咒——”

        她抿了抿嘴，小心地避开所有人的眼睛。

        “——死咒，用于谋杀。”

        四

        波罗米尔安静地看着女孩，脑中飞快地盘算着。

        她做了什么？她能做什么？谋杀？她真的认为自己能够——

        一道明亮的绿光划过他的脑海。

        五

        “它们又被称作不可饶恕咒，使用其中任何一个，都将会被判处在阿兹卡班——巫师监狱——终身□□。”菲比摇了摇头，用手遮住脸，“我没想到——我以为我会成为一名治疗师。”

        弗罗多皱着眉，小声说：“你是为了保护我——保护我们，为什么要责备自己？虽然我并不是个战士，但我知道——”

        “你不知道！”菲比打断了他，瞪大双眼，哑着嗓子说：“它、它是邪恶的！我不应该使用它！我不应该能使用它！”

        六

        波罗米尔呆呆地看着突然爆发的小女巫。

        持戒人面色苍白地后退一步，右手不由自主地抚上胸口。波罗米尔知道那里藏着什么——那枚戒指。

        “它是邪恶的！”女巫的声音在他耳旁回响，“不应该使用它！”

        七

        “胡说八道！”

        菲比听到矮人粗声粗气地说，吓得抖了一下，抬头看见精灵跟着矮人走进小屋，正用不认同的目光打量着……波罗米尔？

        刚铎人尴尬地站起身。

        八

        “你战斗得很英勇，虽然并不熟练，但仍勇敢地面对那些野兽，这证明你并不邪恶。”矮人双手抱胸，粗暴地说，用下巴指着僵硬的小女巫，“相信我，这里的人全都见过真正的邪恶，你还差得远呢。”

        精灵哼了一声，像是一个奇怪的赞同。

        半身人们填补了波罗米尔留下的空缺，令他惊讶的是，持戒人竟也爬上了床，“你试着保护我，是个善良的人。”

        “我……是吗？”

        九

        在矮人和精灵的审视下，波罗米尔无奈地叹了口气，越过僵住的弗罗多，揉了揉菲比的头。

        “没错，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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