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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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枝抬头：“什么？”她的神情有一点懵。
秦越峥没有不耐烦，他重复了一遍：“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虞枝，我上下班接送你，每天去买比之前我一顿菜还要贵的水果，给你熬药，你指使我干任何事情我都不说一句话，只要我有，什么我都能给你，没有的，以后我也会捧给你。”
“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秦越峥的语气平淡，吐出来的话也不像诘问，但是对上那双黑沉沉的眸子，虞枝还是感觉到了步步紧逼的压迫感。
她的眼睛不由得雾气涟涟，“我，我不知道，秦越峥，你不要发疯——”
“我没发疯，虞枝。”秦越峥说：“是我喜欢你。”
虞枝疑惑：“可刚见面的时候，你好像不大喜欢我。”
秦越峥耳朵通红，看向虞枝的眼睛里盈满了粘稠的喜爱，他说：“从我见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你，觉得你是我目中注定的老婆，心跳的飞快，滞后的情绪让我几天之后才反应过来。”
虞枝说不出话来，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
“你是不是在胡说八道，因为刚刚你不开心了？”
秦越峥简直要被她清奇的脑回路打败，“当然不是。”
“啊，这样。”虞枝不知道说什么了。
2333在脑子里说：“宿主大人，按照人设你好像不能拒绝的，在剧情里你就是喜欢秦越峥的。”
秦越峥没有等到想要的回答，他也不生气，“虞枝，娇娇，不用现在回答我，甚至你现在不喜欢我，只是习惯我，都没关系，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
“我会等你喜欢上我的。”
他的眼睛里隐隐混杂着疯狂的偏执。
•
吃完饭，秦越峥好像对他说过的话没有任何影响，反倒是虞枝有些不自在。
她不是没有被人表白过，往往都是当场拒绝，偏偏面对秦越峥，她说不出别的话来。
“喝药，温度刚刚好。”
虞枝端着药觑他，秦越峥正在给她剥荔枝，他的手骨骼明显，青色的血管鼓动，晕黄的灯光下，长直的睫毛在眼睑投下阴影。
在虞枝愣神的功夫，很快一盘荔枝就剥好了。
秦越峥抬眼，把荔枝放在她面前：“是冷了吗，要不要我再给你热下？”
虞枝一口气喝完，放下碗说：“不用。”
秦越峥眉眼压着愉悦，他不是不知道虞枝在看她，给她倒了杯温水，“虞枝，后天和厂里请个假，大后天是中秋节，二哥说他们都想你了。”
虞枝点点头：“那我明天和周姐说下。”
秦越峥明天上午打算去火车站先买好车票来，这年头火车速度慢，回镇上怎么着也要一天，卧铺紧俏着，得抢。
•
今晚的八点，好像比平常更闷热些。
刚刚下中班的女工嬉笑打闹，有的结伴出去逛街，有些则想快快回寝室去洗澡，洗去身上的粉尘和腻汗。
“燕姐，你真不去？听下早班的说，厂前儿街上新来了个小帅哥卖的首饰那款式叫一个新，哎哎——那个词叫啥来着？”
“好像是——是时髦！”
“哈哈哈哈……”
姑娘多的地方，笑声也多。
王燕冲她们笑：“我就不去了，年纪这么大，可比不上你们年轻漂亮。再说了身上的汗味可大，我只想着好好回去洗澡睡一觉。”
“好吧，那燕姐，我们走了啊。”
“走吧走吧，注意安全哈，听说最近乱着呢。”
“知道啦！”
王燕拎着打满的热水壶，哼着歌上楼，脑子里回想着上次电影里演员跳着的舞。
她住的远，下了中班就爱在厂里宿舍凑合一晚。
突然，她好像闻到了一股奇怪的气味。
有点冲鼻子，像是屠宰市场里闷久了之后发酵的味道。
是猪血？
谁下午买了猪血放在寝室，天气这么热，早就臭了，味道这么大！
她皱着眉头往前走，而更奇怪的是，她越往她的寝室走，味道越来越大。
夹杂着莫名的说不出来的气息，让她有些反胃，脑子也发出危险的预警。
王燕感觉肚子里的酸水在往嗓子眼倒。
在路过一间宿舍时，气味大到了顶点。
王燕停了下来，看着门窗紧闭的宿舍。
味道好像是从红姐的寝室里钻出来的，
王燕咽了口唾沫，站定，敲了敲门。
敲了很久也没什么反应，于是她大胆地推开门，入目——一个女人仰倒在地上，面容平静。
王燕诡异地觉得她好像睡着了。
如果忽视她胸口上插着的一把刀，和地上弥漫蜿蜒的干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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