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季氏的担忧

两人顺着这个新发现的标记前进，路上又发现了几个类似的记号。

渐渐地，树林开始变得稀疏，前方隐约可见开阔地。

“我们快出来了！”沈灵欣喜地说。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

“有人发现册子丢了！”顾宴尘紧张地说，“他们可能开始搜寻了，我们得加快速度。”

两人加快脚步，终于走出了密林，眼前是一片开阔的草地，远处隐约可见官道。

“太好了，”沈灵松了口气，“我们成功了！”

“还不算完全成功，”顾宴尘牵起她的手，“我们得赶紧回京城，把消息告诉皇上。”

两人沿着官道快速前行，心中既紧张又庆幸。

季氏站在院门口，眼神忧虑地望着外面逐渐暗沉的天色。

一整天了，沈灵都没有回来，也没有任何消息。

她心急如焚，手指不停地揪着衣角。

“灵儿……”她轻声呢喃，“你到底去哪儿了？”

就在她准备出门寻找时，一道人影挡在了她面前。是沈卓。

“你要去哪里？”沈卓面色阴沉，声音冷硬。

季氏急道：“我要出去找灵儿，她一整天没回来，我担心她出事。”

沈卓冷笑一声：“你知道现在外面什么情况吗？皇上已经下令追查那些偷盗御药的贼人，若被发现是沈灵做的，你觉得会有什么后果？”

“灵儿不会做这种事！”季氏激动地反驳。

沈卓眼神越发冰冷：“无论她做没做，若她被牵扯进去，你知道这会给我带来多大的麻烦吗？”

“你……”季氏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只关心自己的麻烦？灵儿是你的女儿啊！”

沈卓猛地靠近季氏，压低声音威胁道：“听着，从现在开始，若有人问起，你绝不能透露沈灵是我的女儿。”

“你说什么？”季氏震惊地望着面前这个曾经许诺会照顾她们母女一生的男人。

“你没听清楚吗？”沈卓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若她真的犯了事，我不希望受到牵连。”

季氏后退一步，眼中满是失望：“你……你这是在抛弃自己的女儿？”

“我从来就没有认可过她是我的女儿！”沈卓突然提高了声调，“别忘了，当初我已经休了你，她顶多算是庶出！”

季氏脸色煞白，眼中含泪：“原来在你心里，我们母女从来就不算是你的家人……”

“随你怎么想，现在你哪儿也不能去！”沈卓一把拉住欲离开的季氏，“你若出去四处宣扬，连累到我，我绝不会放过你！”

季氏甩开他的手，眼中燃起愤怒：“放开我！灵儿可能有危险，我必须去找她！”

“你疯了吗？你出去能找到哪里？只会给我招来麻烦！”沈卓拦在门口。

季氏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心中最后一丝幻想也彻底破灭：“沈卓，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我现在只关心灵儿的安危，至于你……你自己保重吧。”

她转身便要从另一个出口离开，沈卓快步上前又拦住她：“你别乱来！”

就在两人争执不下时，院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大人到！”

高尚令带着几名侍卫站在门口，表情严肃。

“高大人，你来得正好。”季氏快步上前，急切地问道，“我女儿沈灵一整天没回来，不知大人可有她的消息？”

高尚令的目光在季氏和沈卓之间扫过，沉声道：“今日皇上有令，因宫中发生药材失窃案，晚间暂时禁止民众随意外出，以便彻查此事。”

“可是我女儿……”季氏焦急道。

高尚令打断她：“夫人请放心，若令爱无辜，自然不会有事。但现在确实不宜外出。”

沈卓松了口气，赶紧上前道：“高大人说得是，内人只是太担心女儿了，我自会劝她安心等待。”

季氏看穿了沈卓的伪装，痛心地说：“高大人，我女儿沈灵今日一整天未归，我实在担心她的安危。她年纪小，若在外被人冤枉……”

“夫人无需担忧，”高尚令面色平静，“皇上只是下令彻查，并非滥加指责。若令爱无辜，自然不会有事。”

“可是……”

“季氏！”沈卓厉声打断，“高大人公务繁忙，别再纠缠不清了！”

高尚令看了沈卓一眼，转向季氏道：“夫人，眼下天色已晚，请先回府休息。若有令爱的消息，下官定会第一时间通知。”

季氏知道再说也无用，只能无奈点头。

待高尚令离开后，沈卓立刻变了脸色，冷声道：“你看看你做的好事！在高尚令面前这样纠缠，是想让全城都知道我沈卓的女儿可能牵涉到宫中失窃案吗？”

季氏不再理会他，转身走向内室。沈卓快步跟上：“你听着，若沈灵真的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我绝不会保她！”

季氏停下脚步，语气平静却坚定：“沈卓，我以前总觉得是我们对不起你，让你蒙受了那么多年的不白之冤。可现在我明白了，你根本就不配做灵儿的父亲。”

“你……”

“灵儿若有事，我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伤害她的人，包括你。”季氏的眼神前所未有的坚定。

沈卓被她的目光震慑，一时语塞。半晌，他冷哼一声：“随你怎么说，记住我的话，若出了事，别想拖我下水。”

说完，他转身离去，只留下季氏一人站在院中。

“灵儿，无论你在哪里，母亲一定会找到你，保护你。”

夜色已深，林中愈发阴冷。沈灵和顾宴尘在树林中艰难跋涉，周围只有虫鸣和偶尔传来的鸟叫声。

“顾宴尘，我们可能迷路了。”沈灵停下脚步，看着四周几乎一模一样的树木，不由得皱起眉头。

顾宴尘也停了下来，环顾四周：“确实，我们好像一直在原地打转。”

“天色已晚，再这样走下去只会越来越危险。”沈灵抬头看了看几乎被树冠遮蔽的夜空，“不如先找个地方休息一晚，天亮后再想办法。”

顾宴尘点点头，尽管在军营中身经百战，但野外生存却不是他的强项：“你有什么好主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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