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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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8章 尴尬
“我还真不知道。”乔玉萝打哈哈说道。
徐二娘眨了眨眼睛,看了看旁边的春喜,春喜看着乔玉萝,那机灵劲仿佛要抓她的蛛丝马迹,看究竟是不是撒谎。
“你真不知道?”
乔玉萝忽然哈哈一下:“你说的是那个贼吧?”
“贼?”徐二娘大吃一惊。
“来过两回了,我家四郎每次见到都要打他,奈何学艺不精。好在那贼只是讨吃的,我便给他一些……”乔玉萝发现遍不下去了,桌子的香蕉皮跟橘子皮特别扎眼。
“鸡。”乔玉萝最后说道。“这……”徐二娘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目光向春喜求救。
春喜说道:“薛大娘,请问这贼是长什么样儿的?”
乔玉萝哈哈一笑:“就一秃子。”
“秃子?你是说和尚?”
“和尚会吃鸡吗?和尚他不吃肉。就一秃子,哪有什么和尚,剃个头就是和尚么?还六根不净呢,和尚能进我家宅子偷东西吃?都馋成什么样儿了?你说我家每逢举办宴会,就有仙人来,什么仙人哪,他就是馋这口,闻着味来的……话说我大媳妇、二媳妇做的盐焗鸡可真是招人喜欢。”
乔玉萝越编越有谱了,这样她该不会怀疑那和尚了吧,要是被认出他就是明德太子那才叫麻烦。
徐二娘挑着乔玉萝的话理解了好一会,怯声问道:“你意思是,那是一个秃头贼?”
“当然了,不是和尚,更不是什么仙人。”
徐二娘半信半疑,想说昨天晚上仙人是飞走的,忽然收到春喜的一记眼光,赶紧把话吞了下去。
春喜道:“那他可曾做过什么?”
“没啥,除了偷吃,其他都没干,他要是敢偷我东西,我上官府告他。”
徐二娘咳了咳,低头看见桌子上的香蕉皮和橘子皮,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这么看来真是贼?那可就难下台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春喜不让自己说下去。
春喜又道:“那还真是个厉害的贼,他是怎么进来的?”
乔玉萝身子软了软:“我纳闷呢,我家前后两个门他也不走,我怎么知道他咋进来的。”说着瞟了春喜一眼,样子似是怀疑从她家围墙爬进来的。
“这墙角下不能堆东西,省得贼来贼往的,蹬个脚就上墙上树了,咱们两家有面墙是相连的,都不要在下面堆东西。不过兴许是爬树上来的,好在只在院子里,房子他也进不去。”
徐二娘已经坐不住了,难道自己两次拜的都是个秃贼?
“你可别想多了,等我家四郎武艺练好了,迟早把这飞贼给拉下来给你压压惊。”
“呃……哦,这……呵,我可能眼花了。”
“可不是,别以为什么仙人,秃贼的手段可多了,故弄玄虚的。”
徐二娘只感到口干舌燥,乔玉萝给她倒了茶,“压压惊、压压惊。”
乔玉萝倒是比以往待她热情了些,徐二娘不好再说什么,将桌子上的香蕉皮和橘子皮一扫在地,“亏我以为是个仙人,原是个飞贼,不如高官吧。”徐二娘气不过了。
乔玉萝却又按住她的念头:“等我家四郎把他擒住了,再送官不迟,否则空口无凭的,人家官府也不可能天天蹲我家墙下守着抓贼,是不?”
“你家四郎学武?”
“在武馆学着。”乔玉萝不咸不淡地说道。
徐二娘缓了缓,话题转了转,总算把这件事给说过去了,虽然心口里还是很不爽,很不舒服。
两人又唠嗑了一会,乔玉萝说:“我早上吃得太饱了,还是想去走走,你要不一块走走?”
徐二娘已经消化不良了,只想回去好好消化消化,便拒绝了乔玉萝难得的一次邀请,离开了薛家。
回到自己家后,徐二娘差点就把前堂里的花瓶给摔了。“幸好没跟老爷说,你还叫我去问老爷,到时候又要被他数落一番。以为是个仙人,没想到是个贼!”
春喜却道:“夫人真是这么看的吗?”
“不然呢?”徐二娘转过来愤愤然地反问。
“春喜觉得,是那薛大娘有眼不识仙人。”
“哦?”徐二娘立刻觉得有救,“你说他真是个仙人?”
“仙人哪里会指着自己的脸说我是仙人呢。都是行为不羁,甚至有些疯疯癫癫的,济公成仙不也是这样吗?”
徐二娘想想又觉得有道理,她知道春喜凡事想的比较细,过去许多事情上,她都是比较聪敏的,要不是她,有好几次自己都掉到别人安排的陷阱里去了。
因此平时对春喜骂归骂,有些话还是要借鉴的。“你说的有些道理……刚刚你不让我说,是何缘故?”
“夫人刚刚是想说那仙人会飞吧,奴婢认为,还是不要让那薛家知道的好,要是薛家知道自家院子落神仙了,还不山鸡变凤凰,翘起尾巴来了。到时候侍奉神仙的好处都让她们得了去,咱们哪里还沾得到光呀。再说,就一农户出身的人家,怎么能跟咱御史家比呢。仙人落她家,不落咱家,传出去就降格了。”
“你说的有道理,有道理……所以不要让薛家知道那是真神仙才对。”
“没错,夫人,即便那人不是神仙,于我们也没有坏处,对她家倒是有坏处。”
徐二娘渐渐拿掉意气用事,重新盘了盘这件事:“……神仙怎么会让你知道他是神仙呢,古来成仙的都是来无踪去无影的,所以看起来就像贼了。”
“可不是?”徐二娘重新高兴起来,“幸好你提醒,我看书上的仙人故事也是这么写的……拜、咱们得继续拜!”徐二娘心里的阴霾一扫而光,高兴都来不及了。
乔玉萝锁了门后,便一个人急匆匆来到郊区东面,沿着城墙走去,出了城门洞,过了护城河,就是城郊了。
城郊外,荒草已经黄了,只有几处人家在斜坡杂草间开辟的一块块菜地一片绿莹莹,显得十分突兀。
乔玉萝走过去,按理说应该不难找,陆婆子说过是一处废弃的大院,还有两三层破旧的阁楼,一个小亭子。
大门已经锁不住了,早就坏了倒在一边,寻常人都进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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