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刘光天的报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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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章 。刘光天的报恩
“你想怎么样?!!!”
听着李茂越发啊紧促的言语,看着周围一个个被调动起情绪的街坊邻居。
就算是在光字片桀骜习惯的周志刚,心中难免有些胆卒。
人离乡贱。
离开老家这么远,身边又没有什么亲戚朋友能帮忙。
真要是把院里这群人给惹急了,动手吧,打不过。
他们要是动手,周志刚就算被打了那也白挨。
说不准最后挨了打,街坊还得上门进行说教。
进行什么说教?
当然是你这一家人到底干了什么事,怎么把这么多街坊邻居都给惹着了。
要知道,就算有些人能惹事,在挨打的时候那也不可能没有一个人帮忙说话。
被一个院里的人集体抵制,那肯定是有原因的。
街道要做的,那就是找到这个原因,然后解决他。
在秉承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时候,这种解决办法虽然粗犷了一些,但是某些时候也挺好用。
“我想怎么样?不应该是你想怎么样么?”
李茂摇了摇头,让开了身边的位置:
“扪心自问,自打进了四合院,街坊邻居虽然看不惯伱们家,可也没有动不动就问你们家找麻烦吧?
是你们拒绝群众,是你们拒绝街坊。
住在一个大院,非得特立独行?
我还是那句话,你们家要是住的独门独院,那肯定没有人管你们。
但是住在大院,那就是大集体。
你不按集体,不按街道的排班表来,该你们干的活你们不干。还反过来问我们想干嘛?
说真的,我不懂你们家到底想怎么样。
住的是只有那么点房子,但是院里的这么大地方,那可都是咱们公用的。
轮流打扫,承担一些应该做的事情,在院里少给街坊邻居添麻烦。
在厂里少给工友添堵。
这事有那么难么?
你要是这些都做了,街坊邻居就算看不惯你,也不会主动找你家麻烦。
院里安安稳稳过日子的人那么多,多你一家不多,少你一家不少。
谁会闲着没事跟平静生活过不去?
我们沉默,但是不代表我们就没有自己的选择。
没事关门过日子,看一看院里的热闹,不也挺好的么。”
李茂这段话一出,立马就赢得了院里的街坊邻居的认同。
他们是沉默的大多数,但是一样喜欢过平静的生活。
只要不打扰他们的生活,一般的小毛病什么的,他们甚至都会主动退上一步。
要不然的话,院里二十七八户的街坊,那么大的院子,怎么整天跳腾的就那么几家?
“咳咳,李茂说的没有错,但凡你们家少闹一些幺蛾子,少找一些特殊,咱们院也不会这么对你们!
说句不好听的,就算是后罩房的聋老太太,王主任的排班表上还有她的名字呢。
就算老太太的活是让易大妈干的。
那也是有名字。
你们家倒是好。
排了班了不干活,给后面的街坊邻居增加工作量。
你们不挨骂?谁还挨骂?”
阎埠贵清了清嗓子,主动站出来说着。
“就是!说到底,还是你们老周家的人不厚道!
都说客随主便,你这个外来户还没有在我们院住多长时间呢,就准备给我们这群人立一立规矩还是怎么着?”
“说的是什么呢!咱们在这京都城住了小半辈子,活的那就是一个面儿。
看你们是外地人,李茂还有王主任都没有为难你。
结果怎么着,到了咱们大家伙的地方,还想让我们顺着你们老周家来?
你们怎么这么大的胆子?”
“可不是嘛,套用易中海的一句话,做人怎么能那么自私?
自扫门前雪,公共的地方你们家不用是吧?
各买个的东西,回头街坊邻居连夜排队抢冬菜的时候,你们不要人帮忙是吧?
德行!”
一片街坊的斥责中,周志刚脸上涨的那叫一个通红。
“就这么多是吧.既然你们划下道来了,那我姓周的接了!
从明天开始,我们家就按照院里的规矩来,该扫地扫地,该干活干活。
要是这么做了之后,你们还要为难我们家,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另外,李茂是吧。
你说我这人小气,计较之前的事情?
我当着街坊邻居的面表个态,我跟你,只有工作上的竞争关系,没有其他杂七杂八的东西。
你要随便给我扣帽子,我下一次可就要找厂办说个清楚!”
周志刚涨红着脸,就算被逼着低了头,嘴上依旧不肯放下自己的架子。
特别是面对李茂,周志刚就是死咬着跟李茂不对付。
“嗬,随便你吧。
周志刚同志,还是早点把这袋子里的东西处理好才是正途。
要是再有下一次,我可就要跟厂里举报,说你栽赃我了!
我平时工作也很忙的,还要看书,学习东西,真的没有时间去陪你玩这种斗气的游戏。
如果可以的话,咱们就当不认识的陌生人就最好。
我看你家闺女对我的态度就挺好的。
咱们就不是一路人,你非在我眼前蹦跶干嘛呢?
你牟足了劲,好不容易蹦到我眼皮子底下一次,我看着非但没有欣喜,甚至感觉还有些闹心。
人啊,别互相为难,那样没意思的。”
李茂摇了摇头,双手背在身后,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只有一旁的街坊邻居什么的,依旧围在老周家旁边窃窃私语,乐呵的‘小声’分析着李茂刚才说话的意思。
老周家虽然被迫答应了这些事。
但是院里的街坊邻居可没有出气呢。
不让他们说道说道,老周家以后的日子依旧不会多好过。
堵不如疏这个道理,李茂懂,阎埠贵懂。
周志刚也能懂,但是看着对他们家指指点点的街坊邻居,心里不乐意懂。
“周秉义!你在屋里磨磨蹭蹭干嘛呢!”
周志刚板着脸,对着屋里喊着。
“你们能不能小声一点,打扰我品书的心情了!!!”
周蓉的声音同步传出。
周志刚的压下声音的同时,对周秉义的情绪却是更加大了起来。
另一边。
有些时日没见的刘光天,笑眯眯的凑到李茂身边。
“师傅,您这几天有空没?”
李茂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反而是眯起了眼睛,略带好奇的看了看刘光天:
“怎么?这是有好事?
我跟你说,下面的诱惑很多。但是你这年纪还是太小了。
真要是没忍住,搞出来事情,厂里说不定会处理你的。”
这促狭的话一出,刘光天的脸色当即就涨红了起来。
当了这么些时日的放映员。
刘光天哪里还能不知道李茂说的是什么?
下面的诱惑确实是挺多那些小寡妇.大嫂子的也挺喜欢逗人。
但是他刘光天他刘光天不是那一号人好吧!
“师傅!你怎么你怎么能这么看我.我又不是许大茂.玩的没有那么花的。”
刘光天红着脸,伸着脖子犟着头,据理力争的说着。
生怕反应的迟钝了一些,就被李茂给套上这名目,然后回头告诉他爹。
刘光齐分家之后,他们哥俩的日子虽然好了一些。
但是要是真的犯了事,这有段时间没有挨打,稍微松懈了一些的身子,可不一定有以前抗打!
这要是放到流派里面,那就是有段时间没有练功,皮软了,不抗揍。
想到那么粗的擀面杖,鞋拔子,还有新加入的麻绳,皮带。
刘光天就忍不住的打了个冷战。
这事都怪傻柱。
没事犯什么事啊,蔡全无来四合院那一趟,硬是让刘海中领会了别的出气方法。
也就是赶巧,东西虽然准备好了,但是这招还没有落到别人身上。
但是要是这个时候被自家师傅给说了两句。
说不准这一出就得落到他刘光天的身上。
外加没有刘光福吸引注意力,怕不是真的会被打坏。
“哦玩的没有那么花?那就是说跟人看对眼了?”
李茂认真的看着刘光天,语重心长的好像一个过来人一样。
“光天啊,听师傅一句劝,你这年纪还太小,这里面的水太深,你把握不住的。”
“所以.要让师傅来?”
刘光天歪了歪头,伸着头试探的说了那么一句。
“啪~”
一巴掌落在刘光天的头上,声音那叫一个脆生:
“呸,都是哪来的歪词!”
李茂摇了摇头,脸上就换上了一副玩闹的表情。
说是师徒,但是这差不多的岁数,边界感还真就不是那么明显。
“嘿嘿,在下面混的多了,听的就多了。
还有那什么,要想学得会,就跟师傅睡的,这小话我可是听的一套又一套的。
师傅你要喜欢听,回头我给你好好说道说道。
我跟您说师傅,老乡一个个的可都是人才,说话好听,人又热情。
要不是太喜欢灌酒,我真恨不得每次放电影都往下面跑。”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刘光天兴奋的搓着手,嘴里乐呵呵的。
“豁,合着你这是把下面当成安乐窝了?
我给你说,别怪师傅没给你提醒,工作归工作,你小子要真的被人盯上了。
私下里还成了事,师傅我可没能耐救你。”
李茂摇了摇头,面上很是打趣的说着。
“别介啊师傅!我肯定不能在外面干那事。
说真的,跑的地方少了不知道,跑的地方多了,我才发现许大茂是真能霍霍。
有些事咱们外面人不知道,但是老乡他们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
还有拉帮套什么的,平常的很。
就是傻柱可惜了,要是没有张萌,我看傻柱也就像是个拉帮套的。
不过也说不好,贾东旭人虽然进去了,但是还活的好好的呢。”
刘光天一个人碎碎念一般的摇头晃脑的说着。
家里没人听他说话,下去放电影又不敢乱说,这些天下来,可是把他给憋坏了。
带着刘光天进了屋,耐着性子听他说完了一堆话,老李家也到了开饭的时候。
在李茂家吃饭,刘光天是没有心理负担的。
作为敬了茶的徒弟,刘光天以后承载的任务可是多了去的。
“我说师傅,您倒是给我一句准话,最近这几天,有没有什么时间啊。”
说完了一堆话的刘光天,饶了一个大圈,总算是把这话头给饶了回来。
“时间?我倒是想问问,你问着干嘛?
总不能真跟我的之前说道的一样,跟哪一家的姑娘有了事,让我提前一步,帮你打圆场的吧?”
李茂夹起一颗花生米,放在嘴里嘎巴的嚼了两下。
“嘿,师傅您怎么能不信我呢!我是办事那么不讲究的人么?
您又不是不知道,就算到现在,我这心里还憋着一股气呢。
我这辈子的目标,就是盖过他刘光齐!
顺带着让我家老子高看我一眼。
他刘光齐娶的都是城里姑娘,我怎么能差的太多。
师傅您放心,在这个上面,我一准不会给丢人。
就是那什么.师傅啊.您看等回头我到年龄了,能不能让师娘帮我挑个好的介绍介绍?”
刘光天羞赧的笑着,羞赧归羞赧,这该说的话,那还是一点都不含糊。
只能说,下乡下了这些天,刘光天这孩子,脸皮算是真的练出来了。
“介绍介绍?你就不怕你师娘随便给你介绍一个?”
李茂慢悠悠的吃着花生米,开口就是调笑。
“嘿?那不能够!
经过我这段时间的观察,我发现了一个道理,漂亮姑娘身边,肯定都是漂亮姑娘。
咱们远的不说,就说师姑,她身边玩的好的姑娘,有长的丑的么?”
一说到姑娘,刘光天这兴奋劲就涌了上来。
“没有长的丑的?怎么可能?
你知道一个能打七十分的姑娘怎么让自己拥有八十分的感觉么?”
李茂依旧是那般平心静气的说着。
“七十分?还能提升到八十分?不能够啊!
我看人涂过雪花膏,还有那什么跟鹅蛋一样的鹅蛋粉什么的。
除非跟以前的角儿一样,重新画上一张脸,不然怎么可能让七十分成为八十分?
我的眼又不瞎,一个姑娘漂不漂亮,我还能分辨不出来?”
刘光天很是不信的摇了摇头。
“所以说,你还年轻,漂亮这种东西,那是比出来的。
举个不恰当的例子,我单独站到一边,我这样貌也就平平无奇。
但是如果我祭出柱子跟许大茂两人,是不是就会显得我龙章凤姿?”
一听李茂这话,刘光天的眼皮都忍不住的直跳,没有握着筷子的手,这会也变得嘎吱嘎吱起来:
“师傅,你对平平无奇这几个字,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刘光天嘬了嘬牙花。
但凡李茂不是他师傅,说不准就得来上一出。
“怎么?我连平平无奇这几个字都趁不上?现在京都拍婆子.要求都这么高了么?”
李茂故作疑惑的开口打趣。
“啧啧,要说厉害,还是师傅你厉害啊。”
刘光天拱了拱手,表示甘拜下风。
也就是说这话的是李茂,但凡换一个人,这厉害两个字,就得换成不要脸。
“好说,好说,都是小事,小事。
说说吧,问我有没有时间的,到底是要干嘛?”
见着刘光天的情绪舒缓了下来,李茂这才开口追问正式。
之前刘光天的情绪有些激动,那股劲要是不卸出来,说不准会被憋坏。
“嗨,看我这脑子,怎么说着说着天就亮.呸.我这也没喝酒啊,桌子上也没有一杯三杯的,嘴怎么就遛弯了。”
抬手拍过一下自己的嘴,收敛了一番情绪之后,刘光天在心中组织好了词句之后,这才一字一顿的开口说话:
“那什么,我有一个同学,家里也是干厨子的。
高小上一半不念了,然后跟着他爹在鸿宾楼干活。
学了这几年,说是混上三厨了。
正儿八经的上菜他不够格,这不就想着让我帮忙试试菜。
我一想,哎,有这好事,那我哪能不带上我师傅呢!
说真的师傅,我是真感激您,特感激您!
要不是您之前抻了我一手,说不准我每天还在街上溜达,到处扛大包找活干呢!
要是您没帮我说话,说不准刘光齐在家里想把我们撵出去,我也只能躲在不知道什么犄角旮旯的地方。
等着院里人谁看不过去了抻一手。
真的!不骗您!
要是没有师傅您,我真不知道这日子继续过下去,我会把自己逼成什么样。
我爸打我,我现在没记仇。
但是打的多了,再过个几年,我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
不光是我,还有光福。
我们哥俩特感激您。
说句不好听的,您要是有需要,我就是替您死了心里都舒坦的慌!”
明明桌面上没有摆酒,可刘光天说着说着,自己的眼睛就通红了起来。
就连说话,都好像喝醉酒了一样,有些重复不说,声音也有些哽咽。
抬手揉了揉眼睛,刘光天却感觉这眼睛越是揉,越是难受。
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左右看了看:
“那什么,师傅你这屋也不行啊.怎么上面还漏灰呢
把我这眼睛都迷着了.师傅你先吃饭,我去洗洗脸,揉揉眼睛在过来。”
说这话的时候,刘光天都没敢抬头。
生怕要是被人看到了通红的眼睛,被人笑话。
这个时候讲究男儿有泪不轻弹,讲究男儿流血不流泪。
十五六岁的年纪,正是死要面子的时候。
越是在自己人跟前,这面子越是不想丢。
各人自有个人苦。
李茂没有说什么,只是无声的叹了口气,然后用筷子夹起桌子上的花生米,放在口中慢慢品味。
“师傅,我回来了。”
眼睛还有些红,但是对比刚才好了很多的刘光天,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刚才看似遮掩过去了,但是实际上懂的人都懂,无非就是自欺欺人罢了。
“所以,你想请我吃一顿饭?”
李茂点了点头,平静的说着。
“嗨,您这话说的,哪能是请,这是孝敬,是借花献佛。
<div class="contentadv"> 就是这孝敬有些寒酸,您别生气就好。
不过说来也是,这鸿宾楼在津门名头好大,进个京竟然还要那一位开口请进来。
以前没有机会吃,这几天倒是可以趁着这门路,咱们师徒也尝尝这鸿宾楼的味道。
我听说,他们鸿宾楼有一百多道菜。
也不知道我那同学学会了几道。”
说着说着,刘光天竟然真的表现出了一副神往的模样。
就是把,这演技有些不太过关。
“花了多少钱?”
李茂摇了摇头,直接戳破了刘光天的谎话。
知道他是想找个机会孝敬感谢一下自己,但是有些话还是说透比较好。
糊里糊涂吃了一顿也不是不行,但是李茂知道自己不是那样的人。
“嗨,您给看出来来了啊。
我感觉我对着放电影上面的演员演的,感觉也没有那么假吧?
怎么师傅一眼就看破了?”
刘光天挠了挠头,感觉自己好像又闹了一个笑话。
“这能看不出来么。平白无故的,就算是同学,谁能请你去试菜?
再说了,鸿宾楼那边经常有外宾出入。
材料都是公家供给,不收票,只收钱。
一道上了分量的荤菜一两块,这谁能请咱们?
就算想糊弄我,你也找个好点的借口嘛。”
李茂半笑半是摇头的说着。
知道感恩,小心可嘉,就是年龄有些小,考虑事情不够全面。
“嘿嘿,被师傅看破了,不过看破就看破吧,师傅您这几天有空没?
我跟我那同学说好了,到时候给咱们找一个舒坦的位置。
您看我这也挣了好几个月的工资了,就算扣掉那什么的钱,我跟光福也省下来不少。
咱们师徒俩去吃上一顿,绝对是够的!”
刘光天拍着胸脯,大包大揽的说着。
按照之前的约定,刘光天手里是剩不下多少钱的。
就算有光福跟着一起,趁着没有工作的时候扛大包,也是攒了很久。
至于说变卖放电影的时候,老乡送的一些便利?
刘光天可没有许大茂的胆子。
“光是咱们俩?就不带上光福了?
按照你这说法,光福怕是也没有少干活吧。把光福带上吧,这钱我给你补上。”
李茂摇了摇头,开口就要拍板。
却不料遭到了刘光天的拒绝:
“那不行,这一顿是我们凑在一起孝敬您的。
我知道师父您担心亏待了光福,您放心,这事我跟光福都说清楚的。
干活虽然是我们两个一起干的,但是平时我也没有亏待他。
光福虽然还没有成您徒弟,但是那也是早晚的事。
就算到时候您在车间里忙,我帮忙教光天,这名分肯定也是定在师傅您身上。
左右都是俩徒弟的孝敬,您就安心的手下。
我们俩兄弟从小一起挨打到大,学习没有本事,但是我们做人知足。
您给了我们改变命运的机会,这恩情我们哥俩记一辈子!
您也不用担心光福,为了这一顿,我们哥俩攒了不少钱。
说真的,就我打听好的那几道菜,您就是放开了吃,那也吃不完。
咱们吃不完的剩饭剩菜,到时候不还是便宜了光福?
这么算算,光福还占了便宜呢!”
刘光天挤了挤眼睛,半是打趣,半是宽慰的说着。
见着刘光天态度坚决,李茂一时也不好说些什么:
“行吧,既然你们哥俩决定,那就这么着吧。到时候我带一瓶好酒,咱们师徒了俩喝一些,到时候在给光福留一点。
有了工作,仔细算算也算是个大人,当师傅的,还没有让你喝过酒呢。”
李茂看着刘光齐挂着青茬容貌胡子的模样,多少有些唏嘘。
按照年纪来算,刘光天还是个孩子。
但是这个时候的民间算法不是这么算的。
只要有工作,只要能扛事,那就算是一个大人。
大人,放到京都那就得学着喝酒。
要不然啊,总会有人在背后说还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不合适归不合适,但是风气就是这个风气。
不会抽烟不会喝酒,在有些人眼里就是算不上一个大人。
“哎,谢谢师傅!您放心,到时候咱们剩下的酒,我一准给光福留着。
等到他学了手艺出师的时候,我在拿给他喝!”
看着刘光天郑重的模样,感慨刘海中这当爹的教育缺失的同时。
李茂心里也同意了刘光天的想法。
深处泥潭,四顾茫然的时候,面前出现了一只手。
不管是谁,心中总是会悸动的吧。
“那行,师傅就等着你跟光福的孝敬。
时间的话,我这几天都有。你看你什么时候没有任务,咱们师徒俩跑一趟就行。”
李茂眯着眼睛,笑着点了点头。
别说,这感觉,李茂他还真的是第一次感受到。
“哎,师傅您就请好吧,明儿晚上的时间留给徒弟我!
我啊,一准给您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也就是咱们厂有自己的浴池,要不然的话,吃完饭说什么我也得请您去池子里泡一泡!”
听到李茂答应,刘光天一扫之前的阴霾,脸上那叫一个乐呵。
“哥,之前没有看出来,刘光天刘光福这哥俩,还挺知道感恩的。”
等到刘光天端着盆去中院刷碗的时候,一直在旁边没有说话的李晓梅,很是感慨的说着。
第一次当师姑。
面对的还是一个同龄人,该说不说,李晓梅自己心里那也是七上八下的直打鼓。
至于说干活?
在师傅家吃饭,当徒弟的不去刷碗,难不成还等着人伺候么?
“嗯,现在来看,刘光天跟刘光福还是不错的。
跟刘光齐比起来,这整天挨打的哥俩,性格算是真的被磨出来了。”
李茂捧着茶缸,并没有多说什么。
抛开辈分不谈,刘光齐的年龄比李茂大了不少。
谈论这么一个人,李茂多少也有些不自在。
李茂这边不说话,打开了话匣子的李晓梅,眼睛却是咕噜的一转:
“哥,你说要是刘光齐也从小挨打,刘大爷家是不是就没有这么多的事了?
我感觉,要是刘光齐从小就挨打,他肯定没有分家的胆子。”
“嗨,说这些没用的干嘛?
都是过去的事了,还跟咱们家没有多少关系。
有这个想法,你还不如想一想,今年过年的时候,能在年级排多少名呢。
我之前可是听到你跟媛媛商量了。
要是考到年级前十,媛媛就给你买饼干是吧?
距离放假可没有几个月了,吃不到饼干是小,你就不怕最后没有完成约定,掉了面子?”
被自家哥哥这么一揶揄,李晓梅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
“呀~哥你怎么能偷听我跟媛媛姐说话!
真的是,不就是年级前十么?!我肯定能考到!
哼,不跟你说话了,我进屋学习去了!”
李晓梅傲娇的一扭头,脚步慌忙的往自己屋里走去。
有的人着急了,不用说也知道是谁。
忙碌的时候,时间很快就从眼皮子底下溜走。
眼皮子一睁一闭,一夜过去了。
从工桌边上起来,揉了揉坐的时间长的腰,这一天他就过去了。
临近下班,刘海中今儿特意等了等李茂。
“李主任,我们家光天说今儿要请您吃饭,您没忘记吧?”
看着李茂锁好车间的门。
帮忙推着三轮车的刘海中,脸上说不出什么表情。
说高兴吧,自家孩子知道走人情请客了。
说不高兴吧,这俩兔崽子攒了钱,竟然没有想着先请他这个当爹的搓一顿。
怎么说呢,这情绪就很复杂。
该说不说,刘海中是个很好懂的人。
就单单看这表情,李茂就差不多能看出来他的心思。
没有顾忌两人之间的年龄差距,只是站在辈分和工作职位的角度,抬手拍了拍刘海中的肩膀。
不合适归不合适。
但是这个时候,用其他的身份来说话,那才是真的别扭。
“要不是说刘大爷您养了两个好儿子呢。
对我这么一个师傅都这么上心,对您的好肯定都是放到心里的。
咱们自家人,远近亲疏的,那不都是先可这外面的人,最后才是对自己家人好么。
维护外面那是个面儿。
维护自家人,那才是里子。
别看光天光福这年纪不大,但是这心里啊,我看是有数的。
就是咱们之前说好了。
这哥俩手头有点紧,过了我这一顿,想跟刘大爷您表一表孝心,怕是得往后拖一拖。”
到底是自家徒弟,看在刘光天刘光福这么有孝心的份上。
怎么的李茂也不能坑了他们。
往后拖一拖,只要在刘海中心里留下了这么一个种子,知道这哥俩不是不想请,只是没有攒到钱。
这么一来,就算平日里下乡回来,多给刘海中带点好的,刘海中也会认为那是一份孝心。
要说缺口,刘海中现在也不缺口。
只要这面子上过的去,刘海中那就乐呵的很。
果不其然,一听李茂这话,刘海中脸上的复杂之色立马就给甩到了一边。
从复杂到满脸喜庆,刘海中根本就没有带卡壳的。
“嗨,看李茂你这话说的。
咱们自家人,光天那是敬过茶的徒弟,光福那是等着敬茶学手艺的徒弟。
一个徒弟半个儿。
他们要是不知道孝敬你,那不是显得我这个当爹的教育不行么!
这一顿孝敬虽然来的晚了一点,但是总算是没有愧对我平日里的教育。
我知道你心疼徒弟,但是之前那些东西,咱们都提前说好的。
手艺是手艺,工作是工作,我们老刘家爱较真,这东西,咱们可不能乱着来。”
刘海中脸上挂着笑,骄傲的抬起头。
没有坏心眼的面子人就是这样,好哄,也好打交道。
“哎,我就说刘大爷会理解的。
之前光天跟我说这事的时候,还担心过。
我当时就跟他说不会,不会,是他们站在儿子的角度,把刘大爷想的太威严了。
现在一看,只要事情说开,根本就没有什么的嘛。”
李茂笑呵呵的说着,刘海中也是点头应着:
“哎,都是我平时在家里太过威严,这俩孩子真的是。
不就是威严了一些么,有什么是父子之间不能说的。
真的是,竟然还让李茂你这个当师傅的看了笑话,不该啊不该,惭愧啊!”
嘴上说着不该,一口一口惭愧。
可这笑容就跟焊上去了一样,在刘海中的脸上挂的那叫一个瓷实。
两人有说有笑的回到四合院。
在李晓梅的要求下,换了一身刚洗好的工服。
“不是,我说晓梅,吃饭就吃饭,都是吃饭的地儿,那地方也没有高贵到哪去。
付钱吃饭,天经地义的。
我这就是正常吃饭,又不是相亲。
至于跟过去赶大车的车把式一样,为了进城还特意换上一身干净衣服么?
这么弄下去,哪里还有吃饭的感觉。
他就是名头再大,那也就是一吃饭的地儿。
真就不至于这么认真。”
哭笑不得的换上一身衣服,李茂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才好。
听着李茂嘴里的一句句话,李晓梅就恨不得把李茂的嘴堵上。
“什么叫认真,我听我同学说,那地方可是时不时就有外宾去吃饭的。
在其他地方吃饭,穿什么都无所谓。
但是在有外人的地方吃饭,哥你肯定得换上干净的衣服。”
看着李晓梅煞有介事的模样,反倒是李茂有些弄不懂情况:
“不是?你这是个什么理论,我怎么就有些弄不明白呢?”
“弄不明白?”
李晓梅抬了抬头,顺手从一旁拿过了一个镜子放到李茂眼前:
“看看镜子,你看到了什么?”
看着镜子里熟悉的容貌,李茂下意识的挑了挑眉,做出了个眉飞色舞的表情。
男人嘛,一个人看到镜子的时候,总是会摆一些帅气的动作。
特别是洗了澡之后!
“哎,没什么啊,我还是我啊,头发也没长长,还是这么俊。”
李茂抬手抓了抓自己头发,毫不知羞的夸着自己。
“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吧?
哥你要是跟傻柱一个模样,你看我管不管你。
你不同,你长的这么俊,穿的又是一身工服,很吸引注意力的好吧。
咱们现在跟过去不一样了。
咱们站起来了!
作为轧钢厂的人样子,哥你肯定不能在形象上有问题。”
别说,听着李晓梅这话,李茂自己都感觉好像有那么一丝两丝的道理。
从某种方面上来说,这也是傻柱体会不到的烦恼。
嗯,自家妹妹说的没错。
有这条件,有这身板,那就不能浪费啊。
刘光天蹬着三轮车,两人来到鸿宾楼外面。
按照划出来的位置锁好了三轮车之后,两人走了进去。
相比大大方方的李茂,刘光天却是忍不住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到底是年轻,对于没有经常接触的东西,心中还有些畏惧。
对此,李茂没有多说什么,甚至还装作没有发现刘光天强撑着的表情。
这个年纪,正是对面子格外敏感的时候。
说的多了,有时候并不一定要好。
坐在桌边上,看着刘光天跑前跑后的忙活,李茂很是欣慰的点了点头。
相比那些大食堂,带有对外性质的鸿宾楼服务态度还是很不错的。
就算有了一些明显对待,也不会像京都大饭店里面的服务人员一样,那什么眼看人低。
毫不夸张的说。
这个时间点,李茂要是蹬着小三轮去京都大饭店。
连门他都进不去。
“嘿,菜单搞定了,我跟我那同学说好了,他给我们挑上几个老师傅的拿手好菜,肯定不会让咱们吃亏!”
前后跑了几圈,明显比之前放开了不少的刘光天,嘴里乐呵的说着。
还真别说,刘光天这同学还真挺不错。
满打满算上了四个荤菜,一个汤,那分量,肉眼可见的比其他桌实惠。
将自己带来的酒摆在桌面上,两人对着喝了大半瓶,留给光福一小半。
至于是什么酒?
自然是汾酒。
这个时候台子只是刚起步,根本没有就没有那些老酒名气大。
不夸张的说,这个时候拎一瓶台子出来,对于有点职位的人来说,很容易就被人误会成看不起人。
吃过饭,把剩下没有吃完的打包。
刘光天嘴里哼着歌,脚下瞪的那叫一个快。
穿行在胡同之中。
忽然,就听到砰的一声。
三轮车一个趔趄,三个轮子好像碾到了什么东西上面,前后差了那么一秒不到,全都来了个透心凉。
“他姥姥的,谁在地上干嘛了么!
怎么下东西割人轮胎啊!
都什么年月了,怎么还有人干这生儿子没屁眼的事啊!有没有点良心!怎么在路上弄这些玩意?!!!
没见过钱还是怎么的啊!”
酒劲上头,被猛然打断了兴致的刘光天朝着周围喊了喊。
发烧了,有点眼花,要是有什么不太对的地方,麻烦友友提醒一下啊!
我看到了就会改的。
另外,感谢友友的订阅追读,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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