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湖泽篇(三)文夕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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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队已经从丧尸的包围圈里突破出来了,一切都很顺利,他们甚至连一只二阶丧尸都没遇到。
继续前进,人们发现一些树枝上挂满了不知名的丝线。那些白色的丝线在清风吹拂下飘舞,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晶莹剔透美轮美奂。那些梦幻就像美丽少女舞裙上精致的纱,吸引人人们的目光。
有人忍不住透过窗取了一截,那人看清手里的白纱后只觉得头皮发麻,“是蜘蛛丝!是蜘蛛丝啊!”
森林里,铺天盖地的蛛丝拦住了众人的去路。他们看不清前方的道路,蛛丝好像给这片林地撒上了浓厚的雾,世界有点恍恍惚惚。
车队的领队是个健硕无比的大汉,天气热就光着膀子,那身肌肉凹凸有致就像Ps精修出来的。他上半身露在车的天窗外面,本来带着墨镜,硬是被蛛丝逼到摘了墨镜才看得清路。
“现在什么状况,咱们这是进盘丝洞了?”大汉使劲儿挥舞着枪杆打散拦在路中央的蛛丝,越往前走,他觉得越是吃力。直到后来那些白色的细丝好像注满了生命力,不仅黏住了接触的物体还再也砍不断。
最前面的车已经彻底失去了动力,无数的丝线将它包裹起来,犹如刷了一层白漆。
“下车!都下车!”大汉怒吼道。
“门打不开啊!”
“这边可以!”
“妈的,这玩意咋这邪乎?”
“蛛丝能这么黏糊的吗?”
头车已经停了,后面的车辆也就不得不停下,都想看看前面发生了什么事。众人下车,后面的人也陆续向头车这里聚集起来,这片林子太诡异了。以人类的想象力似乎不能合理解释这些不知来自何方的“蜘蛛丝”。要有多少的蜘蛛,要有多大的蜘蛛才能制造出如此景象。
嘶嘶嘶嘶—
“都退后,有什么东西要从纱后面出来了!”
林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的影子在晃动,那些“东西”在向聚拢的人群靠近。
嘶嘶嘶嘶—
“啊!”惨叫响起,一声两声无数声。
站在最外圈的人消失了几个。
阴影里,有人终于看清了那渗着红光的八只眼睛。
嘶嘶嘶嘶嘶—
一双。
两双。
……
有人数清了这里有多少只捕食者吗?所有的眼睛都闪烁着饥饿的炙热,那黑暗里,成千上万的红点竟是连成了一片。
好饿啊,好饿啊……好饿啊,好饿啊,真的好饿啊……
大汉狠狠扇了自己一记,妈的,幻听了,蜘蛛怎么可能开口说话!
饿啊,好饿啊,可以吃吗……可以吃吗,好饿啊……会不会受罚,会不会受罚,会不会受罚……
剩下的人没有一个不是后脊发凉冷汗直流的。人们反复确认自己是不是太惊恐产生了幻觉。
嘶嘶嘶—刚刚吃掉了几只,王会不会生气,害怕啊,可是好饿,好饿……要不要再吃,要不要再吃……
密密麻麻的蜘蛛,每一只都有人头大小,最大的差不多和足球门有得一拼。树上,地上,林间,还有视野不及处,手中拽紧各式各样的武器的人们能感觉到,他们已经被这些八条腿的东西包围了。
红黑相间的蜘蛛,坚硬的外壳打了蜡似的透着光泽。细长又富有硬毛的附肢没有规律的抬起有放下,在地面敲击与摩擦,发出嘶嘶嘶的声响。声音汇聚在一起,回荡在山谷中,如有鬼魅在喃喃细语。
为首的那只腹部向内卷起,尾部发射出无数细丝,缠绕在一起硬生生将最近的活人黏住,拽了过去。只见那人脖颈被咬了一口,青黑色沿着血管向脖子上下蔓延开来。他两眼泛白,全身上下剧烈的抽搐,关节处发出嘎吱嘎吱的断裂声。肌肉的痉挛竟是直接把骨头生生拧断来,肉眼可见,身体已经扭曲得不成人形。
“开火,都开火!”
子弹横飞,打在蜘蛛的外壳上,穿入体内,发出嘭嘭的爆炸声。绿色的汁液飞溅开来,有几滴洒在了前排的人身上。呲呲呲,伴随细微的声音,被液体溅到的地方腐蚀出一个又一个血窟窿,黑色的血液从漆黑的窟窿里淌出,剧烈的疼痛蔓延开来。那些人的惨叫声并没有持续多久,毕竟死人是不会出声的……
蜘蛛们似乎被他们的火力压制住了,四周都是死路,子弹的数量也是有限的,撑不了多久了。
“怎么办!弹药快不够了!”
可是那些怪物似乎无穷无尽,每每死掉一只又会有新的成员涌上来。最初死掉的人身上已经裹满了蛛丝,白色的茧外爬满了八条腿的生物。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片林子又静了下来。除了树上挂满的白色,什么都没有留下。没有任何的声响,没有夏天的蝉鸣,没有鸟儿的啼叫,没有生物的呼吸声。就好像死去了,这片无声的土地。
正午,这样的阳光实在无法用明媚来形容。如果说是强行从厚重的云层少有的空隙中挤出来的,倒还算贴切。天上是翻滚的乌云,地上是涌入浪潮般袭来的丧尸。最近的,已经抵达了城墙。
一只从没见过的巨型丧尸咆哮着从远处横冲直撞过来,沿途不少的普通丧尸被直接撞飞。
“吼吼吼—”那是一只蓝白色的丧尸。
“榴弹!快上榴弹!不能让那家伙靠近!”守正门是蓝舟原本的第二指挥官韩泉,那只蓝白的丧尸浑身披了装甲似的,体型也是他从没见过的庞大。
三阶!难道是三阶!
这次丧尸对蓝舟的围困不论从哪方面来看都是预谋已久的。整齐划一的队伍,排布有序的队形,甚至,从后方包抄的行为像极了战术。一切似乎被谁操控着。难道这些家伙已经进化出了智商?如果这是只三阶丧尸,那他背后岂不是还有更高级别的丧尸在操纵着尸潮?
韩泉这是第一次面对三阶丧尸,原本这只是一个流传在偏僻的蓝舟的传闻。对于四阶五阶的概念,不用说,更是模糊了。
时间一转眼,又是几天过去了。
黑色的长发随风摇曳,异瞳少女站在满是蜘蛛残骸的林地里,低垂的手腕上两个微小的黑窟窿不断淌着血,血流小溪一般汇聚到指尖,滴答滴答,滴落在地面上。血腥味散漫开来。
她怎么会在那……
那片树林是他的附庸最多的地方,没有人可以活着出来。鲜血的味道,小丫头已经受伤了。
男人飞快的在林间穿梭,只能看见一道银色的残影闪过。
“文夕!”
透过白色的蛛纱,映入眼帘的是满目狼藉。倒落的树木,被整齐的断开的残枝,满地的蜘蛛残骸。在一切破败的正中央,密布乌云的天空微妙的透过一束惨白的阳光,似乎是故意打在黑衣少女的身上,那个唯一还伫立的身影之上。
“文夕!”
血还在流淌,那幽暗的黑色在少女白皙的皮肤上是那么扎眼。她听见熟悉的声音在呼唤她的名字。回眸,微笑。发丝捋过,她莹莹的目光落在这个一路狂奔过来的男人脸上。四周幽幽,只有她的身上还残留着微弱的光。
“疾连疫?”她看见他慌乱的样子吃了一惊,显然,她没想到他会赶来,但她依旧还沉溺在刚刚的战斗中。是的,每次,不管是杀人还是别的什么,只要是杀戮,她都会陷入轻微的混乱。前世屹立在万人骸骨之上的感觉又会不自觉的涌现出来。
眼前的景象,疾连疫看到文夕只身伫于尸骸中淡然的神情,有一瞬间的迷失。下一秒,他又立刻回过神来。他冲上前,一把抓住文夕的手臂。文夕下意识地闪避,连退了两步。
“你果然还是害怕我的……上次我摸你的头,也感觉到你有意躲着……”疾连疫微微蹙眉,低下头想要盯住她的眼睛。他的眼神暗淡了些,那是掩不住的失落。
文夕眯着眼,抬起头和他对视。带着点苦味说道:“原来你会在意这个……抱歉,我只是害怕别人碰到我,习惯性的……”她的脸色显得比月色还惨淡。两人离得很近。“先别说话了。”
“干嘛!”不容文夕反应和拒绝,疾连疫直接用左手托住文夕脑后然后抱进怀里,左手环抱在她的腰间,不许她后退。文夕想要从中挣脱,她的鼻头刚好蹭在疾连疫的胸口,她觉得她的额头现在热得都可以去煮熟鸡蛋了。看不见疾连疫的表情,她觉得自己现在的出境很危险,被这样死死抱住空间跳跃也救不了她啊。
“你被咬了必须马上解毒……”疾连疫只是自顾自的说道。
“我自己有血清额!”各种各样的解药她空间里多的是。
疾连疫不理会她,原本在她脑后的左手一丝一丝的滑过她的发梢,像羽毛拂过,来到她的脖颈处。“你觉得我创造的毒有那么好解的吗……”语气里带着些许嘲讽,他继续用左手按住她的后脑勺,而他的头已经悄然无声的来到了她的脖颈处,她能感觉到他挺拔的鼻尖触碰到她皮肤的触感。
“住住住——住手啊!姐姐我还不想死呢!你就算要拿我下菜也换个地儿啊,我不要死在蜘蛛堆里啊——”文夕觉得胆战心惊,身子都不自觉的开始颤抖。她觉得自己呼吸好急促啊,更要命的是为什么会头晕眼花的,这种时候怎么会害羞呢,不应该想方设法逃命吗!
“疾连——咳咳——”一口鲜血涌了出来,她生生咽了回去,嘴角还是渗出血来,她双腿一软,身体向下坠去。还好他抱着她。
趁她不注意,疾连疫紧紧咬住了她的脖子。两颗獠牙刺破皮肤,扎破血管。文夕疼痛得抽搐,可惜全身上下不剩下一丝力气能让她逃离。有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从血管进入她体内,不知为何,这种感觉反而让她变得轻松了许多。脑袋嗡嗡作响,很安静的,就这样睡去了。
疾连疫渐渐松开她,肆无忌惮的舔舐刚刚被他咬出的两个小洞。他不得不承认,她鲜血的味道让他着迷。呵,他好像上瘾了。疾连疫心中自嘲道。
文夕的脑瓜像熟透了的麦穗低垂着,她双眼紧闭,睫毛微微上翘。苍白的脸终于有了些许血色,可是眉头还是微微皱着。疾连疫看着睡去的她脸上终于有了些许快意。她就像熟睡的猫儿,现在是多么的听话多么的乖巧啊。他的体温低,而她,暖暖的软软的。
她就一直这样蜷在他怀里的感觉,好像也不错……
在这个世上,人们所谓的异能、魔法、巫术、咒印等等本质上不过是同样一种东西。有些人发现了他们的本质,有些人则忽略了事情的本质。这些种种,包括人类引以骄傲的科学,都不过是对世间所存在的能量的利用方法罢了。
人们习惯统称它们为——术。
上界面之所以位居下界面之上,也不过是更好的发觉了以生灵自身为媒介,来利用、控制、汇聚能量的方法。上界面者通过研究发现生灵通过体内的一种东西——源核(人们还并不清楚它以何种形式存在于体内,但能感受到它确切存在。)
源核相比起实际上的物体更接近于一种特殊的能量排布。人类若想要学习所谓魔法等等就必须激活体内源核。可以说这是一个通往高处的凭证,或者说是必要条件。
源核激活者会得到符合自己特性的异能,也有人称其为天赋。天赋者,可以学习使用术。反之,未觉醒者亦被称为弃子。
下界多弃子,因而为下界。
——《天族·源氏簿》
四天前。
“哈哈哈!塔爷我这次可是立大功了,还不快快表扬本大爷!”黑塔兴致匆匆的飞回文夕的身边,嘴里像是吐鞭炮似,环绕着文夕转了一圈又一圈。
“……”文夕没有理会它。她双眼紧闭正在感受刻在自己身上的封印,额头中央一个发着血红色光芒的图案忽明忽暗闪烁着。
她吐了啊!她和别人不一样,其他人身上的源核可以同时保证异能的稳定和对咒术等等外界手段的使用。而她不行,她体内有两个源核,一个司异能,一个司术。虽然司异能的源核已经解开了一部分封印,but……额,另一个似乎木有一点动静。
“吵吵吵!吵个屁!正烦封印的事呢!”头发被揉的像个鸡窝,隔进瞅瞅,似乎还有腾腾热气从青丝底下升腾起来,可见文夕有多恼火。
黑塔有开始了日常的冷嘲热讽:“嘿嘿嘿,你也有今天,嘿嘿,我猜你是不是自己偷渡过来的,又没给管理员带特产啊?被人家黑了吧,嘿嘿嘿嘿,大路不走何必走小道呢,现在后悔迟了吧。”
“笑个屁!车票那么贵,有本事你请客啊!”
“哎呦喂,你还缺钱啊?你是想笑死我?别人我不知道,你那小金库我还是知道的。不就是铁公鸡不舍得拔毛吗。”
“我自己能通过时空隧道干嘛还要花冤枉钱……”这个可是明摆着的。
“那你好歹可以先去时空管理局开个许可证。”
“我……这不是怕被人认出来吗……”
黑塔想了想文夕说得好像也有道理,“的确,你可是上界面重点观察对象……被发现了肯定不会让你到处乱跑的,毕竟你以前捅的篓子太多了。而且你这个级别的,是限制对象吧。”
“哎……认命了,认命了……希望早点把封印去掉吧,现在这样太不方便了。对了,你刚刚说啥来着?”
“哦,这个说来话长,你不是让我数那些小孩吗?不用数了,我知道他们都去哪了……”黑塔滔滔不绝讲述着自己一路上历经千辛万苦,艰难险阻,刀山火海——“打住,给我去掉形容词。”
文夕一个巴掌刷过去,黑塔啪的一下撞在墙上。这下只能好好说话了吧,真是的,堆什么辞藻啊。
黑塔总算是认真汇报起工作,随着黑塔的陈述,文夕渐渐陷入了沉默,眉宇间多了几重凝重与戾气。
看来,湖泽的事不是人类现在可以控制的了……
她的封印必须尽快解开……
文夕死了。
李华最后一次见到她是三天前的早晨。她最后说的话是让他们准备好物资离开湖泽。
尸体是在离住所很近的地方发现的。凶手似乎是可以将尸体丢在了他们常去的地方。
负责调查的人判断死于他杀,经李华辨认,尸体原有首饰物品都不翼而飞。特别是那颗一直挂在脖子上的蓝宝石和左手佩戴的鎏金手镯消失不见。文夕的死因而被判断为遭遇抢劫不幸身亡。
对于熟悉文夕的人来说,文夕的死依旧疑点重重。可是,尸体就摆在那儿,他们也反复确认过了。
再多难以置信,白布掩面,一切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
李华、方子瞳还有莎莎沉重的站在文夕的尸首旁。李莎已经泣不成声,李华紧紧抱住她不让她去看眼前的惨状。方子瞳手里紧紧拽着黑色的框架眼镜,漂亮的眼睛肿了一圈,现在睁开眼都有点困难,豆大的泪珠,溢出又坠落溢出又坠落。
“哇啊—小夕姐姐,你不要走好不好啊,莎莎把所有零食都让给你!呜哇!”李莎把头深深埋入哥哥宽厚的怀里,孩子的悲伤是隐藏不住的,他们感情往往比大人更加强烈,像洪水猛兽,汹涌无比。
“方子瞳,你带莎莎先回去吧。文夕的后事,我……来……处理吧……”李华有些哽咽,眼眶虽然泛红但并没有落泪。这样的生离死别,他,已经经历过好几次了。
“让我再陪陪……夕姐吧……”方子瞳声音很是颤抖,似一张锈迹斑斑的旧碟片,音调忽高忽低。只是一句简单的话,时而尖锐时而沙哑低沉,就像是耗费了声音主人全部的力气。
李莎哭得浑身颤抖,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从那天遇见古怪的阿婆已经过去了快一周。这一周里,并不安宁。袭击他们的人一伙接着一伙,赶走一波又跟上一波。这些人近乎狂热的执着于他们,更准确的说,他们是冲着李莎来的。李华现在还并不知道湖泽基地的古怪到底为何与这些年幼的孩童挂钩,也许,这里躺着的人知道答案。也许,这,就是她永远睡去的原因……
“回去吧,记得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给任何人开门。”
夕阳收敛起最后的光芒,就像这个连告别都省略掉的人,没有任何挽留的话语,就落下地平线去,留给世人的不过是无限的遐想与遗憾。
有些人,他们像是我们生命中重要的过客,任凭你再怎么努力,留不住的,终将逝去……
方子瞳和李莎已经回去,李华终于支撑不住僵硬的身躯。他跪倒在冰冷的地板上,一只手无力的耷拉在粗糙不堪的白布上。
眼泪始终没有滴落,这样的悲伤是人间的一种隐疾,无他人知晓,亦无药可医。
纯白的厅堂只剩下李华一个人了。都是末世了,死神来得太多次,人们大多麻木了。活着的都不好过,即便想好好安葬死者,也大多力不从心。葬礼什么的,好像成了上世纪久远的产物。殡仪馆,本该冷冷清清的地方,这下倒真是寂寥无人了。
管事的,居然还有活着的人。
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了,生老病死,看着多了去了。现在,连世界末日这样荒谬的事都感受了一回。本该断了尘缘,但眼前这个男娃浑浑噩噩颇有泪干肠断的意味,还是让老头忍不住上前劝慰一番。
老头轻轻拍着李华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劝慰道:“逝者已矣,生者如斯。小伙子,我不知道这小姑娘是你什么人,但我知道刚刚离开的两个人还等着你呢。这世道,活着不易。人命本就不得长久,生死由天。早点打起精神来,好好活下去,这才是这个女娃娃在上面想看到的事。”
李华沉默良久,他开口说话也有些艰难,声音似一丝残魂,有气却无力,“老人家,她是客死他乡啊……她……来的时候,应该也没想到……会这样吧?”
是啊,她本该过安乐的生活,却非要跑到这个水深火热的世界来。是啊,哪来的这么傻的人啊?
也许她只是在这个世界闭上眼,一觉醒来,就回到她本该待的地方了。他们之间,相处的时间虽不长,但在霭霭末世,他们也算曾是生死与共。
“老人家……我有个不情之请。能不能帮她立个灵位,在供奉几柱香……我不想他走得这么寒颤……”李华从口袋中掏出一把二阶晶核递过,这些,也是文夕生前给他的。
“小伙子,我只拿一枚。这东西珍贵着呢,几柱香一个牌,不值这么多钱。”老人只接过一枚。
好久没有感受过来自陌生人的温暖,李华哽咽着,道:“我们,马上就要离开湖泽了……这些,希望您拿着,她的尸体还希望您能帮我们妥善处理一下。我们希望她能走好点……”
“哎—好吧。你们快点离开也好,湖泽的确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希望还来得及吧……”老人叹息,有些话他不能讲明,他也希望自己还能再活几年,也好帮死去的亲人再扫扫墓。
李华闻此想要问明白老人为何出此言,但对方只是不断摇头,什么都不愿再多说。
李华望着天边的月亮,眼中倒映出忧伤的月色。准备好物资就去常齐找孙云吧……
蓝舟,银发的尸王玩弄着少女乌黑的秀发,他用手指将乌黑的发梢卷起,一圈一圈,然后又松开,并乐此不疲。少女平躺在宽敞的床上。她的眉头已经完全舒展开了,肉嘟嘟的小嘴也恢复了往日的颜色。只是,她的双眼依旧是两条优美的弧线,没有丝毫睁开的意思。
“我的小猫咪,你怎么这么能睡啊……差不多也该醒了吧……”他将耳朵贴紧她的胸口,感受着她平稳又有节奏的心跳。
她已经这样昏昏睡去整整两天了。
疾连疫忍不住用白玉般的手指轻轻戳向少女富有弹性的脸颊,很软很软,比想象中的要更加舒适。
弯弯的睫毛动了两下。
冒泡:
写到现在,我干脆把写作软件的通告屏蔽了。毕竟每天早上看着一大堆零蛋还是挺影响一天的好心情的。
哎(︶︿︶)=凸
我就干脆一直浪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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