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一章是我...害了

　　康熙眸光一沉，“散不尽如何？”
　　孙太医神情凝重，低声道：“以后，便是，如今这个样子。”
　　佟佳氏浑身僵住，害怕地抱紧了四阿哥，哽咽到说不出话来。
　　“七公主是如何去的？”纪宁打破了空气中的沉静。
　　眼角瞧见四阿哥动容，微抬下巴。
　　孙太医偷觑眼乌雅答应，斟酌了言辞，只一点没顾忌到人。
　　大概是，冷热交替之时，七公主体弱，就病了。病中奶水什么的补充不够，从前又养得精细，根本扛不住。那晚，就没熬过去。
　　乌雅氏咬住后槽牙不动。
　　“是我......是我害了妹妹。”四阿哥突然抬头道，神情带着不符合这个年纪的伤心。
　　惊呆了所有人。
　　孙太医头都垂到地上了。
　　他是听到了什么皇室秘辛？
　　康熙的脸色都黑了。
　　这么上赶着认罪的，他就没见过。
　　佟佳氏大脑一阵眩晕，脸色煞白，情急之下，“不是四阿哥！是......是臣妾，”下意识将四阿哥揽得更紧。
　　四阿哥眼中无神，似乎听不到旁人在说什么，口中只有轻轻呢喃。
　　孙太医此刻很想找个洞躲起来。
　　他会不会被灭口。
　　纪宁也想跑。
　　乍见乌雅氏错愕表情，电光火石间，双膝跪地，“是嫔妾的错，不关四阿哥的事，是嫔妾！皇上！”
　　两个人争相认错，战争一触即发。
　　佟佳氏猛然惊觉自己所说，眼眸转冷，呵斥道：“这儿有你说话的份！”哪怕是跪着，气势也不容小觑。
　　乌雅氏肩膀颤抖，张了张嘴巴，又不敢说话，望着皇上，无助得很。
　　纪宁眯了眼。
　　不可抑制往乌雅氏身上怀疑。
　　四阿哥因妹妹之死难以介怀，现在却承认妹妹是他所害，可四阿哥情不自禁下都会护着小六，怎会害七公主？
　　小六喜欢的四哥，又如何是个心肠歹毒的？
　　况且，没必要。
　　是否有人在他耳边说了什么，诱导他的思路。
　　纪宁猜想渐深。
　　三岁孩童想法稚嫩，若被不断暗示，心中恐生暗疮。
　　可乌雅氏哪里来的机会与四阿哥见面，她的人未曾见过。
　　药开好，孙太医立马告退，并隐晦表达自己守口如瓶的意思。
　　再待不下去了。
　　纪宁自是不如乌雅氏的意。
　　好笑道：“娘娘别胡说，这宫中，最不可能害孩子的人，便是皇贵妃娘娘了，皇贵妃娘娘竭尽照顾有孕的嫔妃，包括曾经的乌雅答应，这都是不争的事实。四阿哥是呆症，在人引导下，不知所言，也是有可能。皇贵妃娘娘爱子心切，故而为其承担过错。”
　　“乌雅答应，你是否是这样觉得呢？”
　　“乌雅答应也说七公主是你害的，本宫想问，你、为什么要害七公主呢？”
　　康熙大约理清情况，但这个场面，并不好收拾，就由着人说。
　　“嫔妾怎么可能会害七公主？”乌雅氏大惊失色，“皇贵妃不可能，嫔妾也更不可能！”
　　心中不详的预感愈发强烈。
　　这个贱人，总是坏她的好事！
　　“那不是你，你便是承认是四阿哥害了七公主。既然不是你，那你为何要承认呢？”纪宁质问，不给她喘气的空间。
　　“嫔妾......嫔妾......”乌雅氏望望皇上，祈求得到一点怜悯。
　　这个贱人，这般明显的意思还来问她！
　　说出来的话哪有力量！
　　康熙眼角都没甩给人，倒颇为欣赏地看着纪宁。
　　佟佳氏思路逐渐清晰，眸中寒光放出，步步逼近乌雅氏，“四阿哥和六阿哥满皇宫跑时，两人形影不离。四日前，两人闹完了御膳房，六阿哥回景仁宫。本宫记得，那时你也在，与膳房争执，是四阿哥为你解难。这之后，四阿哥性子便闷了起来。”
　　“你和四阿哥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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