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真香【求金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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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康熙不断地暗示下，他生了两个娃，满朝文武大臣大多都能体会为人父的喜悦之情，要紧事一说完，便自觉沉默了。
　　下了朝，康熙就奔赴景仁宫。
　　永和宫的乌雅氏，这会已经醒了，一产她睡了半日就醒了，第二次是只睡了一会就醒了。
　　就迫不及待地想看儿子。
　　*
　　屋子里已经收拾干净了，熏上了好闻的香。
　　康熙瞧了一眼晕过去的纪宁，小脸白乎乎的。
　　捏了捏被子，就出去看娃了。
　　丑红丑红的。
　　头发稀疏得很。
　　眼睛闭得紧紧的。
　　小小一团躺在小床上。
　　奶嬷嬷笑着说：“瑜贵人好福气，生了个阿哥。”
　　康熙扬起了眉，欢喜得伸手就去抱他。
　　触碰时又缩了回来，纠结一瞬，想着连太子他也抱过不少回了，再抱自己的儿子也没什么了。
　　就给人抱了起来。
　　“哇！”娃眼睛都没睁开，一道小小的哭声就进入了康熙耳朵里。
　　康熙慌了，差点给扔了回去。
　　奶嬷嬷胆战心惊，忙低了头，又要伸手去接，就看见皇上轻轻放了回去，头降得更深了。
　　一刹那，她连怎么求饶都想好了。
　　但她觉得好像有什么忘了告诉皇上，想不起来。
　　那娃一触碰软软的褥子，声音就熄了，嘴巴还咂了一下。
　　康熙气得就想伸手一巴掌。
　　怀孕的时候，他不在就吐，这见面了，还给他哭。
　　若不是看着是宁宁孩子，他早就一巴掌上去了。
　　娃没醒，纪宁也没醒，康熙再瞧一眼人，就去了永和宫。
　　这娃在哼哧哼哧吃奶，没见到。
　　康熙就走了，完全没记起还坐在床上等他的乌雅氏。
　　李氏也带着纪宁早就给人准备的包袱在这一天离开了。
　　这么相处下来，两人之间也攒出了一丁点母女之情，再瞧着宁丫头辛苦生下孩子，仿佛就回到了自己当日生孩子。
　　眼眶也红了半边。
　　“怎么还没醒？去叫太医过来。”康熙在景仁宫待了半个下午，一个晚上，这人还是睡着。
　　这暴躁又不耐烦的语气，绿绮根本没敢解释。
　　就逃离现场去叫沈太医了。
　　脑海里想着小主生产时的模样，眼圈都湿了。
　　小主拼了命地使劲，说不叫硬是就不叫，生生地忍了两个多时辰。
　　中途补充水食也不吭声。
　　想着，步子就小奔了起来。
　　康熙看书的心情一点都没了。
　　沈太医顶着黑沉沉的眼眸，说小主耗力太多，身子又弱了些，才会睡得比常人久些。
　　康熙又想起，早上阿哥的哭声太弱，是不是有什么不好，就问了。
　　“小主虽养得好，还是难免受了之前那药的影响，孩子......”
　　“好好治，治不出来你的帽子也别想要了。”康熙对着沈太医感官不大好，这一下就夹带了私货。
　　沈太医战战兢兢答应。
　　心里苦。
　　沈太医走后，康熙犹豫间就叫人将阿哥抱来。
　　孩子就在隔壁房间，刚吃了几口奶，就饱了，闭了嘴巴。奶嬷嬷很想再给他塞几口，轻轻掰了他的小嘴，牙齿却不动。
　　又听到吩咐，无奈只能给人捂紧了衣裳，又添了一层，才抱进暖阁。
　　康熙看着他身上厚厚的衣裳，很满意，手却迟迟没伸出去。
　　梁九功心中发笑。
　　这是怕六阿哥娃不给面子，皇上失了面子。
　　梁九功给那奶嬷嬷使了个眼色，奶嬷嬷懂，笑着将娃伸过去，“六阿哥可乖得很，今儿一天都不哭不闹呢。”
　　康熙抿了唇。
　　那就说明只有他给六阿哥弄哭了。
　　更不想抱了。
　　半晌，一脸高兴地逗着怀中眼睛都睁不开的娃，只嘴巴里会“啊”地叫，隔一会叫一声。
　　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康熙凭实力逗笑了娃，早上的不爽也散去。
　　再不管怎么逗时，就不动了。
　　脸上惊慌还没出现，奶嬷嬷就及时说道：“都怪奴婢没说，阿哥这时候该睡觉了。”
　　康熙一脸淡定地抱给人。
　　奶嬷嬷抱着阿哥福身，往外走，才记起早上她忘记给皇上说，六阿哥睡觉时一动就要醒，所以早上是不高兴。
　　忙进屋给娃放好。
　　*
　　第二日。
　　纪宁睡了一天一夜，屋子里的地暖也烧了一天一夜。
　　总算是醒来。
　　可把绿绮高兴的，当下就要去拿一直煨着的粥。
　　“德贵人生了男孩还是生了女孩？”纪宁差点没揪住绿绮的袖子。
　　“是个公主，小主生了阿哥呢！”
　　绿绮看小主都高兴傻了，兴奋地去舀粥。
　　纪宁是傻了。
　　还在想着，乌雅氏生了个阿哥，啊不，是女儿。
　　她生了个阿哥，那她生的就是六阿哥！
　　六阿哥！
　　六阿哥怎么会是她生的呢？
　　纪宁想不通，有一种她几个月的坚持努力全都白费感觉。
　　“啪！”
　　纪宁又拍了自己一巴掌，想什么呢，不是个有缺陷的，她烧高香都巴不得呢。
　　绿绮一转身就瞅见，吓得：“小主别坏了自个！六阿哥就要哭了。”
　　又瞧见小主眼泪颗颗落下来，都顾不上喂饭了。
　　放在一边就给人擦眼泪：“六阿哥刚才睁了眼睛，奶嬷嬷怎么也哄不好，这会才哭得睡着了。小主要快快好起来啊。”
　　纪宁憋不住，辛酸将近一年，生个娃，真是要了她大半条命。
　　新生的感觉实在太好。
　　热粥一口一口吃下，纪宁再次回想都想不明白，她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只能将这一切归结于为母则刚。
　　纪宁吃完了粥，才想起自己的娃。
　　可怜巴巴问道：“外边好冷，将阿哥抱过来没事吧？”
　　“没事的，阿哥就在隔壁，奶嬷嬷捂得严严实实就进来了。”
　　睁开眼睛的六阿哥，黝黑发亮的瞳眸看着人一转不转，就那么与纪宁，来了一场神奇的对视，一眼万年。
　　纪宁静止地瞅他，欲言又欲止。
　　那一刻，万物无声，眼里只剩这个小小的人儿。
　　更有一种熟悉的陌生感，陌生感又在越来越淡。
　　绿绮还在想小主现在还弱，阿哥也弱，还不能抱阿哥，她要怎么打消人的念头。
　　就看见阿哥呆了，小主也呆了。
　　还是“啊”的一声打破了这寂静，六阿哥伸出了爪子。
　　纪宁捏了一下他软软的手指，就被绿绮瞅了。
　　委屈地只再捏下，就放开。
　　阿哥伸出的爪子没得到足够的回应，又“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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