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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 你可好些了?


  宁尚书摇头,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再没说什么了。”
宁清洛低垂着头,唇角泛起一丝凉薄的笑,声音轻得几乎像是叹息:“父亲莫要为了我跟国师过不去,国师能来送东西就等同向父亲示好了,跟国师过不去对宁家没有半点好处。”
这些话宁清洛就算不现在说,宁尚书也会想办法让宁清洛说出来。
等着一会宁尚书又是哭又是捶胸顿足的诉说着自己的无能,还不如她现在就直接说了省的折腾。
国师是谁?哪是宁家能轻易为难的人。
宁尚书怎么可能真的抛下家族利益不顾呢?
宁尚书这几日一天来探望宁清洛两次,对宁清洛关怀备至,什么好吃好喝的都往宁清洛屋里送。
珠宝首饰绫罗绸缎,恨不得把所有好东西都搬给宁清洛。
清晨的露珠还未散去,宁尚书就已带着仆人踏进了宁清洛的院子。
“清洛,这是南海新进贡的珍珠,颗颗莹润,正好给你打一套头面。”
宁尚书示意身后的小厮将一个雕花紫檀匣子呈上。
宁清洛微微垂眸,掩去眼中的沉思,伸手接过,轻声道:“清洛谢过父亲。”
“瞧瞧这匹蜀锦。”宁尚书展开一匹流光溢彩的缎子,语气轻柔得像在哄幼儿:“听说皇后娘娘宫中也只得三匹,你一匹、晚娘一匹,给你俩做衣裳。”
“父亲这样厚待清洛,清洛心中惶恐。”宁清洛抬眸,唇角含着温婉的笑:“国师给的药粉已经用完,不知这几日国师可有找父亲?”
宁尚书面色微微一僵,随即摆手笑道:“昨日国师又给爹爹了几包,他的药你安心喝着便是,别的无需操心。”
宁清洛不动声色的假装每日都喝下了国师给的药粉,其实都悄悄的倒在了窗外。
没想到还要倒上一阵,窗户外面的土都快腌入味了。
午后,太阳偏西,晚娘带着贴身丫环迈进宁清洛的屋子里。晚娘手里拎着一个精致的食盒,进屋便笑吟吟道:“清儿,昨晚是不是又看书看到半夜?我让人做了些核桃酥,特意给你补补脑子。”
宁清洛合上手中的书卷,浅笑道:“晚娘总是这样细心。”
“哪用得着客气?”晚娘坐下,熟练地从食盒里取出还温热的核桃酥,又拿起一旁的银刀,削起一个鲜艳欲滴的苹果。
“清儿……”她手上动作不停,轻声道:“你爹今日来看过你了吧?”
“嗯。”宁清洛咬了一口核桃酥,细细品尝着:“今儿早送了几样首饰和锦缎来。”
“好吃吗?”晚娘笑着问。
“好吃。”宁清洛点头:“比府里厨子做得香多了,晚娘好手艺。”
“自然。”晚娘得意地弯起唇角:“你啊,总是不爱求东西,现在你爹正心疼你,趁着这个机会,多讨些金银傍身才是正经。”
宁清洛知道,父亲最近不停地送金银珠宝跟晚娘的枕边风有关系。
宁清洛垂下睫毛,掩住眸中一闪而过的冷光,轻声道:“我知道晚娘是为了我好。”
夜色沉沉,宁清洛独自坐在窗前,纤细的指尖捏着一碗漆黑的药汤,正是国师所调配的那个“补药”。
她静静端起瓷碗,抵到唇边,作势喝了一口,实则只沾湿唇角。
随即,她慢悠悠地起身,走到窗边,趁着外面无人,手指一倾斜,药汁悄无声息地渗透进泥土里。
“清洛?”门外忽然传来父亲的声音。
宁清洛猛地一怔,迅速把碗放回桌上,装作刚喝完的样子。门被推开,宁尚书背着手走进来,关切道:“今日的药可喝了?”
“刚喝完。”宁清洛低眉,乖顺地答道。
“好,好。”宁尚书满意地点头,伸手轻拍她的肩膀:“你近日身子可有不舒服?”
“没有,父亲。”
“那便好。”宁尚书松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复杂:“你娘亲从柔儿那得知你病了的事情,想要见你,你想去见她吗?”
宁尚书见宁清洛垂眸沉默着,又道:“原本你娘亲是吵着闹着要来看看你的,可你也知道,你娘亲还在禁足……”
宁清洛打断:“我这已经好了,明日便去见母亲,以免母亲担忧。”
宁尚书连连点头:“清儿真是个好孩子。”
宁清洛笑道:“父亲还有别的事吗?”
“没……没别的事了,就是你娘亲闹腾的实在厉害,爹爹也是没辙了,你也是知道你娘亲的脾气……”宁尚书叹息一声:“我又担心你经过上次的事情不愿见你娘亲。”
随即又笑得慈爱:“你好好歇息,爹爹明日再来看你。”
第二日拂晓,宁清洛便踏着晨雾前往主院。
往日华贵的院落此时显出几分寥落,门口侍卫垂首肃立,显是受了严格吩咐看守。
她推开雕花檀木门,屋内传来一阵檀香袅袅,却掩不住沉闷的苦药气味。
宁夫人半靠在紫檀雕花榻上,往日明艳飞扬的眉眼如今透着一股病倦,憔悴的厉害。
"母亲。"宁清洛福身行礼。
"哼。"宁夫人斜睨了宁清洛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讥诮:"我当是谁,原来是我的乖女儿。"话音未落,眼神却忍不住在女儿身上来回打量。
宁夫人指尖重重点着矮几:“听你柔姐姐说,你这段时间跟晚娘那贱人走得特别亲近?"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苍白的脸颊浮现不自然的潮红:"是不是都忘了你还有个娘亲了!
宁清洛接过丫环递来的鎏金茶盏,指尖在杯壁上轻轻摩挲着温热的触感。
她缓步走向母亲,每一步都像是在试探着什么。
阳光透过窗纱映在她低垂的睫毛上,投下一片细碎的阴影。
"母亲喝口茶润润喉。"宁清洛将参茶双手捧上前,声音轻得像春日里的细雨。
宁夫人猛地抬起眼帘,凌厉的眼神如刀子般刮过宁清洛的脸庞。
她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却最终伸手接过了茶盏,瓷器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热茶在杯沿晃出一道浅浅的弧线。
"听说你在马球会上晕倒了?"宁夫人的声音比手里的茶还烫人:"那可是镇国公家举办的马球会,大庭广众之下晕倒,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真是给宁家丢人,更是给我丢脸。"
她的指尖在茶盖上重重一敲,视线像钉子一样钉在宁清洛身上,又补上一句:"你这身体我看还是以后别出门了。"
宁清洛的目光落在茶盏上升腾的热气上,茶水倒映出她苍白的脸色:"母亲只是觉得丢人,所以特意叫我是来训斥我的?"她嘴角噙着一丝苦涩的笑意:"我还天真的以为母亲是担心我身体才要见我。"
氤氲热气中,宁夫人端茶的手几不可察地颤了颤,茶水在杯中荡起细小的波纹。
宁夫人别过脸去,喉间滚动了一下:"你可好些了?"
"已经无碍了。"
室内一时静默下来,宁夫人指尖无意识地划着茶盏上的纹饰,忽然冷笑一声:"听你柔姐姐说,你爹爹整日里好吃好喝的供着你,补品跟流水似的往你院子里送,怎会不好起来。"
"是,母亲。"宁清洛的回答像是一滴水落入深潭,激不起半点波澜。
宁夫人猛地站起身,茶盏被重重搁在案几上,发出"嗒"的一声响,盯着女儿平静的面容,眼神忽明忽暗:"你就没什么话跟娘亲讲?"
"母亲想听我讲什么?"宁清洛抬起眼,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透着让人读不懂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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