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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吓唬林共


范贤一行人随着那引路的女官,脚步不疾不徐,踏入了别院深处的一座院落。

空气中弥漫着一丝不同寻常的寂静。

就在这时,一道青色身影急匆匆地从院子深处奔出。

是贴身照顾林宛儿的那个丫鬟。

她低着头,脚步飞快,在与范贤擦肩而过的瞬间,嘴唇微动,声音细若蚊蚋,却清晰地钻入范贤耳中:

“公子快走,二公子要杀你。”

话音未落,那丫鬟已不敢停留,头也不回地继续向外跑去,仿佛身后有恶鬼追赶。

范贤脚步微微一顿,面色不变。

范隐却早已将一切看在眼里,他上前一步,挡在范贤身侧,声音沉稳:

“你先走,去探探情况。”

“这里,我来处理。”

他目光扫过四周,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我保护他们,顺便给你殿后。”

范贤点了点头,不再犹豫,与范隐等人瞬间拉开了数步的距离,径直走向院落中央。

就在范贤走到院子正中的那一刻!

“唰唰唰——”

四周的假山后、回廊下、树影里,骤然冒出数十条身影!

这些人个个手持兵刃,目露凶光,瞬间便将范贤围了个水泄不通!

更有三人如鬼魅般闪出,横亘在范隐、范偌偌等人之前,阻断了他们前去救援的通路。

杀气,瞬间弥漫了整个院落!

范四哲哪里见过这等阵仗,吓得脸都白了。

他下意识地举起手中的铜锣,挡在自己脸前,只露出一双惊恐的眼睛。

“怎……怎么了?”

他声音发颤,透过锣面闷闷地传出。

“不是说见未来嫂子吗?怎么……怎么被这么多人围起来了?”

范偌偌俏脸微寒,语气却异常平静:

“还能是怎样?”

“自然是那位林二公子恼羞成怒,等不及了,想在这里直接结果了二哥。”

范四哲更慌了,手里的锣都快拿不稳了。

“那……那怎么办?二哥他……他岂不是……”

“放心。”

范隐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

“就凭这几个歪瓜裂枣,还伤不了你二哥。”

“何况,有我给他殿后,出不了事。”

话音刚落,那边厢,范贤已经动了。

他身形如电,在包围圈中辗转腾挪,拳脚生风,竟是以一敌众,丝毫不落下风,打得有来有回!

范隐的目光却锐利如鹰隼,瞬间锁定了院落两侧的房顶。

那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两名弓手,正弯弓搭箭,箭头直指混战中的范贤!

范隐眼神一凝。

他猛地抬起手中的吉他,手指在琴弦上潇洒一扫!

“铮——”

清亮的吉他声突兀地响起。

紧接着,范隐气沉丹田,猛然一声大喝,响彻整个院落:

“音波攻击!”

这一嗓子石破天惊!

刹那间,整个院子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激斗中的范贤和伏兵们,动作齐齐一滞。

房顶上正欲放箭的弓手,手指也僵在了弦上。

范隐身后的范偌偌、范四哲、司里里,以及那三个拦路的护卫,无不愕然地看向范隐。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这个抱着奇怪“乐器”、喊着奇怪招式的范家大公子身上。

然而……

什么都没有发生。

除了那一声渐渐消散的吉他余音,以及范隐那句中气十足的呐喊,院子里再无异状。

气氛,一度十分尴尬。

范隐却仿佛没事人一般,在众人呆滞的目光中,施施然弯下腰。

他在地上随手捡起两颗石子。

还特意挑了两个大小适中、形状圆润的。

然后,他站直身体,手臂一扬,口中轻喝:

“走你!”

“咻!咻!”

两道尖锐的破空声响起!

那两颗小小的石子,竟如同出膛的子弹,带着惊人的力道和速度,精准无比地射向房顶!

“噗!”

“噗!”

两声闷响几乎同时传来!

房顶上的两名弓手,额头中招,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双双从房顶栽落,“砰”地摔在地上。

死没死不知道,但是绝对不省人事了。

快!准!狠!

这一手,镇住了所有人!

范隐拍了拍手,仿佛只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掸了掸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他抬眼,看向面前那群之前还气势汹汹,此刻却面色煞白、噤若寒蝉的伏兵。

范隐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抬了抬手,示意他们。

“愣着干什么?”

“继续啊。”

“你们继续。”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一片死寂。

那些原本围攻范贤的护卫,此刻看向范隐的眼神充满了惊惧。

他们毫不怀疑,眼前这个看似玩世不恭的范家大公子,拥有轻易取走他们性命的实力。

短暂的对峙后,人群开始骚动。

他们一边死死盯住范隐,一边小心翼翼地向后退去。

很快,这些人便重新聚拢,在前方形成了一道厚实的人墙,将范贤也挤得退了回来。

混乱中,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地脱离人群,向着院子深处飞奔而去,显然是去向幕后主使报信了。

范贤退回到范隐身边,两人并肩而立,将范偌偌、范四哲和司里里护在身后。

对峙,再次形成。

就在这时,范隐手指又在吉他弦上轻轻一滑。

“铮~”

不算响亮的声音,却让对面人墙里的护卫们齐齐一颤,如惊弓之鸟!

范隐见状,不由失笑。

“别怕,别怕。”

他晃了晃手中的吉他。

“我就是调一下音,试试手感。”

话音未落,一道阴沉的身影从那人墙之后缓缓走出。

来人一身锦袍,面色冷峻,眼神阴鸷,正是宰相府二公子,林共。

他死死地盯着范隐和范贤,目光仿佛淬了毒的刀子,尤其在看到范隐那身怪异打扮和手中的吉他时,眼中的杀意几乎要凝成实质。

如果眼神能杀人,范隐和范贤恐怕早已被他千刀万剐了八百回。

范隐却仿佛丝毫没有感受到这刺骨的敌意。

他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竟主动上前一步,热情地抓住了林共的手。

“哎呀,这位想必就是咱们宰相府的二公子,林共林二公子吧?”

范隐的笑容十分真诚,语气更是亲热。

“早就听闻二公子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

“这气度,这风范,一看就是光明磊落、胸怀坦荡之人啊!”

林共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一愣,下意识想抽回手,却被范隐牢牢抓住。

他强压下心中的厌恶和杀意,冷冷开口:

“范贤昨日鬼鬼祟祟,偷入宛儿闺房,分明是想败坏宛儿名声!”

“此前更是假扮医师,潜入别院,偷见宛儿,此等行径,实乃狡诈之徒!”

他的目光转向范隐,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

“至于你,范大公子,你的‘美名’我也有所耳闻。”

“仗着监察院提刑司的身份,以权谋私,抓捕郭宝昆,事后还动手打人。”

“更别说,你和那醉仙楼的花魁不清不楚,纠缠甚深。”

林共冷哼一声。

“哼,蛇鼠一窝,你也算不得什么好东西!”

范隐脸上的笑容丝毫未减,仿佛林共说的不是自己。

他完全无视了这些指控,依旧热情地握着林共的手,顺势说道:

“林二公子言重了,都是些陈年旧事,不值一提。”

“不管怎么说,我们范家也是宛儿未来的婆家不是?”

“今日我们可是正大光明,敲锣打鼓前来拜访,诚意十足。”

“林二公子,总不能连杯茶水都不给我们喝吧?”

林共额头青筋跳了跳,深吸一口气,似乎在极力忍耐。

他甩开范隐的手,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看茶!”

说罢,他侧过身,示意身后的人墙让开一条通路。

范隐笑眯眯地做了个“请”的手势,一行人这才依次通过人墙,向着院内待客的厅堂走去。

就在司里里经过林共身前的那一瞬。

林共的目光落在她那张清丽绝俗的脸上,瞳孔骤然收缩,整个人如同被雷击中一般,震惊得眼睛都瞪大了,死死地盯着她。

片刻之后,客厅之内。

林共沉着脸,坐在主位之上。

范隐和范偌偌则毫不客气地占据了主位右侧的上首位置。

司里里安静地站在范隐身后,垂手侍立。

范贤和范四哲坐在主位的左侧。

不多时,两个面生的侍女端着两只茶壶和托盘走了进来。

她们沉默地为两边的客人斟茶,一边各倒了两杯。

范四哲在外面又敲锣又呐喊,早就口干舌燥。

此刻看到茶水,眼睛都亮了,迫不及待地端起一杯就要往嘴里送。

“等等。”

范贤的声音及时响起,制止了他。

范四哲端着茶杯,一脸懵逼地看向范贤。

只见范贤端起自己的那杯茶,轻轻抿了一小口,仔细品了品。

随即,他点了点头。

“嗯,没事,喝吧。”

范四哲这才如蒙大赦,咕咚咕咚将一杯茶灌了下去,长舒一口气。

范隐这边也是差不多的流程。

他端起茶杯,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确认无虞后,才向范偌偌微微示意。

范偌偌这才端起茶杯,浅浅啜饮。

林共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脸色更加难看,忍不住讥讽道:

“怎么?”

“范大公子是怕我在茶里下毒吗?”

范隐闻言,放下茶杯,笑了起来。

“怎么会呢?”

“林二公子雅量高致,就算是在这院子里埋伏了几百刀斧手,就等着摔杯为号,我们兄弟姐妹几个,眉头也不会皱一下的。”

他这话,意有所指,暗讽刚才的埋伏。

“哼!”

林共重重冷哼一声,显然被噎得不轻。

“茶也喝了,诸位可以走了!”

“恕不远送!”他下了逐客令。

“别啊。”范隐却不为所动,“我们还没见到宛儿郡主呢。”

“范贤可是特地来看未婚妻的。”

林共硬邦邦地回绝:“宛儿今日身体不适,不便见客。”

“那不正好吗?”范隐立刻接话,“说来也巧,我和范贤都师承怪医费解,范贤的医术,林二公子之前不也亲眼见过,还称赞过的吗?”

“既然宛儿身体不适,正该让范贤去瞧瞧,望闻问切一番才好。”

“自家人看病,总比外人放心。”

林共脸色铁青:“不必了!”

“我已经为宛儿请了京中最好的医师!”

范隐故作惋惜:“别啊,二公子,范贤给宛儿治得好好的,眼看就要痊愈了,怎么能半途而废呢?”

“而且这外来的医师,哪有咱们自家人尽心尽力?”

“我都说了,不用了!”

林共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显然已经愤怒到了极点,耐心即将告罄。

范隐见状,适时地转移了话题。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

他语气一转,目光若有似无地瞟向林共,又看了看身后的司里里。

“不过……”

“刚刚林二公子,好像一直在看我家‘里里’啊?”

他特意加重了“我家”两个字,意思是司里里是我的人,牛兰街刺杀的内情你猜我知不知道。

接着,范隐转过头,柔声问向司里里:

“里里,你和林二公子,莫非认识?”

司里里微微躬身,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浅笑,声音轻柔:

“回公子,奴家有幸,曾与林二公子有过一面之缘。”

“哦?这样啊。”

范隐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然的神色。

他忽然站起身,慢步走到林共的座位旁边。

在林共惊疑不定的目光中,范隐俯下身,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道:

“牛兰街,那场刺杀。”

林共的身体猛地一僵!

范隐的声音带着一丝冰冷的笑意,继续钻入他的耳朵:

“你该庆幸。”

“庆幸我和范贤,命大,没事。”

“否则……”

“我会让你林家,满门上下,鸡犬不留。”

林共的瞳孔瞬间放大,脸上血色尽褪!

范隐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阴冷而致命: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

“游戏,才刚刚开始。”

“接下来,我们慢慢玩。”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哦,对了,你放心。”范隐直起身,拍了拍林共僵硬的肩膀,笑容和煦。

“关于这些腌臢事,宛儿什么都不会知道。”

“她会风风光光,高高兴兴地嫁给范贤,做她的新娘。”

林共听完范隐这番话,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猛地向后一靠,瘫坐在椅子上。

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范隐,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惧和绝望。

他毫不怀疑范隐话语的真实性。

范隐展现出的武力,身为费解弟子下毒的手段,再加上那份不择手段的狠厉……要神不知鬼不觉地灭他林家满门,并非不可能!

范隐却仿佛没看到他失魂落魄的样子。

他施施然走回自己刚才的座位旁,伸手一揽。

司里里十分配合地顺势依偎进他的怀里。

范隐搂着司里里的纤腰,目光扫向面如死灰的林共,朗声说道,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在场所有人都听清:

“林二公子。”

“这位里里姑娘,乃是我的心头至爱。”

“你,可千万不能夺人所爱啊。”

这话,是在为刚刚的明面上的询问做出解释,也是在表明司里里是我罩的,想杀人灭口没可能。

林共浑身一颤,仿佛刚从噩梦中惊醒。

他脸上的恐惧迅速被一种极度僵硬的假笑所取代,连连点头哈腰:

“了然,了然!”

“范大公子说的是,是在下唐突了,唐突了!”

态度转变之快,判若两人。

“嗯。”范隐满意地点点头。

“既然林二公子如此通情达理,那我们就不多打扰了。”

“咱们,走吧。”

说完,他便搂着怀中的司里里,率先转身,向客厅外走去。

范贤和范偌偌对视一眼,默契地跟上。

范四哲还是一脸茫然,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完全没搞懂发生了什么。

他连忙追了上去,口中还下意识地问着:

“大哥,二哥,这就走了?不见二嫂了吗?”

客厅内,只留下林共一人。

他脸上那僵硬的假笑,如同面具般缓缓剥落,露出其下苍白惊恐的真容。

冷汗,早已浸透了他的后背。

——

回去的路上。

范四哲终于憋不住了,凑到范隐身边,好奇地追问:

“大哥,大哥!”

“你刚才到底跟那个林二公子说了啥啊?”

“他怎么一下子就变了个人似的?跟见了鬼一样!”

范隐瞥了他一眼,故意板起脸,吓唬他:

“小孩子家家的,别瞎打听。”

“知道太多,会死人的。”

范四哲被他这么一吓,脖子一缩,果然不敢再问了。

范贤则走上前来,与范隐并肩而行,低声问道:

“目的达到了?”

“嗯。”范隐点点头,嘴角噙着一丝冷笑。

“我已经明明白白告诉他,我知道他就是牛兰街刺杀的幕后真凶。”

“看他那样子,很明显,已经被吓破胆了。”

“我估计,用不了多久,他就该想着怎么跑路了。”

范贤微微蹙眉,有些担忧:

“可万一他不跑呢?”

“他要是就留在京城,仗着宰相府的势力,继续和我们斗下去怎么办?”

“毕竟,司里里姑娘的身份特殊,她的话,恐怕很难作为直接证据呈上公堂。”

“到时候林共死不承认,我们似乎也没什么太好的办法。”

范隐闻言,却是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我的下一步计划,跟他离不离开京城,其实关系不大。”

“我刚才那么说,就是单纯想刺激刺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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